“你是怎么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种话的?”
说着,又瞥了他一眼,似乎无语他的厚颜无耻。
被她生动的表情逗笑,谈知许倾身靠近,伸长手臂越过小桌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唇角敛着笑。
“其实也不算假话吧,至少你真的喜欢我,而我也真的喜欢你好久了。”
那可真是抱歉了,还是我更久,略胜一筹。
不过自然不能这么说的,反倒对他的话生起些兴趣,祝时好问他:“那你是什么喜欢我的?”
听到这个问题,谈知许难得有须臾的失神,脸上无意识地露出短暂的恍惚。
他似乎跌进了回忆里,祝时好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可他摇摇头:“不知道,但应该挺久了。”
回答这样的话并不是什么应该令人满意的答案,听起来甚至还有些敷衍。
祝时好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直白的笑脸,全无犹豫地相信了他。
“时好,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祝时好一直存在于他的生命里,她从始至终都举足轻重,都无可替代,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长大而隔阂,岁月悠久,这很难分辨清楚他是在哪个确切的点爱上她的。
只知道,爱上祝时好是成熟的事了。
可发现自己是爱她的这件事,是明晰的。
从那一刻后,他每次想起他们交缠重合的生命,就深觉是上天的礼物,让他在生命的尹始就拥有了爱人。
谈知许拥有祝时好的全部生命。
“这不是还没问过来嘛。”祝时好并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还有两分与他不符的活泼,“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谈知许朝她伸手,嘴角噙笑唤她:“过来。”
还卖关子吗?
祝时好眨眨眼,还是依言过去,刚刚放下酒杯,就被他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谈知许奖励般在她脸上吻了吻:“开公司的那年年底。时好,我发现我无法忍受你身边出现其他人分走你的注意力得到你的关注,不,是他仅是出现就足够无法忍受了,而我只要有你就再完整不过了。”
“你确定这是爱情吗?”
他扯了下嘴角,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我还没那么蠢。”
这个问题也不蠢好吧,祝时好撅了下嘴,下一秒他的拇指按在她的唇上。
指腹传来的触感清晰,谈知许语气轻淡:“我想遍所有理由都没法承认任何一个借口。那是不可能得到劝慰从而放手的占有欲,从那以后,一想到你就会想到你的唇、你的身体,辗转于你的回答。”
他的手指缓慢下移,随着话描摹着她的曲线。
“我无比确定,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里装着我就足够了。”
他指尖搭到她胸口,隔着薄薄的秋衫微微陷下去,这个动作和他的眼神,都如同他话里表达出来的那样,浓郁而沉重的占有欲和侵略性扑面而来。
友情亲情变质,再也办法说服自己不是爱她的那刻起,谈知许想要祝时好,要她陪伴要她的眼里只有自己,这一切,都开始充满欲念和排他性。
祝时好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轻哼了声:“谈知许,你别瞧不起人。”
无端被安上一个罪名,谈知许也不反驳,微微拿起陷入的指头,转而五指张开,大掌重新落下。
圆润的露珠落进展开的花朵里,丰盈的,润泽了一整朵花。
绵软又有弹性,加之表露心迹和同样得到回应后的兴奋,他不自觉地微微收拢,力气重了两分。
祝时好“啊”了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真的真的,你轻点呀!”
谈知许被她叫醒,动作渐渐停下来,拉住她的手,嘴角噙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说起来,也算是我看着长的。”
被惊呆。
太无耻了!
拳头砸向他,祝时好恶狠狠道:“你最好不是真变态!”
回应她的,是他逐渐清晰的低笑。
“嗯,没有。”
那么重要的祝时好,作为朋友作为亲人,都是他眼里最最清纯可爱的人,那些男生歪了心思多看一眼多说一句他都会冲上去,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那个伤害她亵渎她的人。
她那么纯净,那么珍贵。
任她捶了两下,谈知许才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的一圈,手指圈起仍有余量,放在唇边吻吻:“爱我吗,时好。”
这问题似乎多此一问。
可他的目光太深了,深到祝时好看不见这份感情的尽头。
“爱,知许,我好爱好爱你。”
比你以为的还要多,还要久。
谈知许翘起唇角,直视她的眼睛,又问:“要我吗?”
祝时好笑了下,倏然便生出几分风情,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要啊,上了那么多次了,总得纪念下心人合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