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着,小声嘟囔:“我记得好像是藏在这里的啊……”
都是两三个月前买的了,当时看到,心里吐槽为什么大数据要给她推荐这种东西,然而盯了两秒,莫名地点进去,又莫名地下了单。
买归买,不过一点钱的事儿。拿到实物后,她最大的勇气就是洗后把那一大一小两件儿纱悄摸带到深逸。
然后,藏起来……
寻了好会儿,终于在某件睡裙里找到了。
祝时好拎起来,不能说视若无物,但也是挡不了一点儿光了。
咽咽口水,她去锁了门。
谈知许打完电话回来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看了圈儿,卫生间灯关着的,他抬脚朝衣帽间走去。
手握在门把儿上,能动,门却纹丝不动。
谈知许:“……”
居然,反锁了。
屈指敲门。
“等、等等,马上。”
惊得正看着镜子脸红的祝时好骤然惊慌起来,四处看了看,快步迈去抓了件谈知许的白衬衫穿上。
谈知许挑眉,也没催她,并未多想,只以为她在换衣服。毕竟祝时好是个会害羞但又大方从容的女孩儿,床上直言需求和床下关门换衣服并不矛盾。
然而门一开,他面对的就是脸上艳若桃李的人。
视线直白地从脸到脚滑过全身,这样一件白衬衫宽宽松松地罩在身上,里面纤细的身子似乎在摇晃,而轻薄的布料并不能将冒尖的花蕾压下。
“所以这是在,给我礼物?”
这哪是礼物,这顶多只是礼物的包装。
这么想,可想到刚刚镜子看到的自己,祝时好说不出口,脸上的粉意愈深了些,发热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她细细地“嗯”了声,声音很小,可是在谈知许朝她跨了一步后,两人离的实在近,不过半臂的距离,他听的清清楚楚。
这样细微的声音,轻飘飘的,反而在心里泛起痒意。
抬手挠挠她的下巴,再指尖挑起,谈知许眸色深深,嘴角噙着抹淡笑,意味深长:“宝贝儿,你这副样子,我会误会你背着我自己玩的。”
被这话惊到瞪大眼睛。
她足足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握着拳头朝他捶去。
“你别乱说!”
谈知许任她打了两下,才捉过她的手,大掌将她的拳头一整个抱住:“嗯,我乱说的。都有我了,哪还用自己,你有什么需求是我不能满足的。”
“你闭嘴啊!”祝时好只觉面红耳赤,用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
“好,我闭嘴,我们抓紧时间。”
说完,他弓起腰背将她打横抱起,祝时好条件反射地抬臂环上他脖颈。
“真有礼物啊。”他语调懒懒,又带着被诱惑后的低沉。
垂首亲亲她,见她偏头将脸埋进他胸口。
“嗯,拆开才是礼物。”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脚步一顿,再抬步时,分明快了些。
他动作很快,谈知许俯身看着他的礼物,连目光都是滚烫的,指尖划弄着裹住蓓蕾的丝网,滑动的喉结,低磁的嗓音。
“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好久了。”
没再问什么时间,这个其实不重要,充满侵占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他现在更想知道另一个问题。
“还有吗?”
祝时好抿抿唇,摇头:“没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赧然却仍是问道:“你喜欢吗?”
谈知许挑逗着的指尖一收,转而张开再收拢,那种充盈感溢满了掌心,他轻笑一声:“看不出来?”
还不明显啊?
祝时好嘤咛一声:“可你平时也这样。”
谈知许吻向她:“对,每一天,我都很喜欢。”
生日过后,柳如茵和祝应青也重新开始上班了,所有人的生活依旧是按部就班的样子。
27岁的祝时好并没有清静太久,等到国庆的时候,奉旨被召回的她才发现她妈又“卷土重来”了,为什么是这个词,因为对她而言有点恼火。
柳如茵来真格的了,不大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坐在祝家的沙发上,她沉默地看着柳如茵的手机,指尖滑过照片,双目无神。
然后沉默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祝应青,目露求助。
早被表面嘱咐实则提醒的祝应青接收到女儿可怜的眼神还是不忍心,刚清清嗓子就被慧眼如炬的妻子打断。
“你最好别说话!”
状似轻描淡写,还顺带喝了口茶,事实上已经发出严重警告。
面对妻子威胁的眼神,祝应青表示爱莫能助,朝女儿无能为力地摊摊手摇摇头。
祝时好:“……”
这种时候,她无比希望她爸能站起来一次。
早知道,她就拖祝岁宜一起来了,好歹还有个人能帮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