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爽快?
谈知许动作一顿,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但殊途同归。直视她的脸,静静看了会儿,祝时好也任由他看。
好半晌,他按在她腰侧的手忽地用力握住,俯身含住她的唇,吻得发狠。
一吻方休,祝时好听到他平静又似乎冷然的声音。
“好,继续,祝时好,我可以不清不楚,但你给我记住了,我不跟人共侍一妻。”
祝时好被亲的乱了呼吸,胸口略显急促地高高起伏。
她拿捏着些回敬的姿态:“你也记住,我也不去跟人共享工具。”
工具?
听了这话,已经“不清不楚”的谈知许咬牙切齿:“好,今晚上让你满意。”
祝时好眨眨眼。
冬日天黑得快,夜里温度也低,等两人简短聊完天幕已经浓黑一片,各种灯光点缀着黑暗,这是另一场人间的热闹。
人声车声不绝,他们坐在车里,在车流中跑的断断续续。
“去哪儿?”
谈知许指尖敲击着方向盘,瞥她一眼,看着绿灯亮起踩下油门:“你怎么不等我把你卖了拿到钱再问?”
祝时好默了下:“你如果不想我跟你说话,可以直说的。”
他轻呵一声:“去我那儿,你包我给你带过来了,你车还在我那。”
“啊,差点忘了。”
“今早跑那么急忘了是正常的。”
祝时好转头打量他:“你在不高兴。”
谈知许表情冷淡地惊讶道:“哇,你发现了哦。”
祝时好:“……”
她蹙起眉,盯着他若有所思。
足足过了一条街,谈知许趁堵车转头看她:“思考出来了吗?”
祝时好神色有些犹豫,迟疑片刻:“因为我没夸你?功能很好,硬件极佳,技艺一般,但挺合我意?”
夸了,好像又没夸。
气到泄气,谈知许冷飕飕看她一眼:“……你闭嘴吧。”
“哦。”
看的出来,更不高兴了。
算了,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了,也不愿她多想。
谈知许换了个话题,询问道:“锦溪那边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搬?”
祝时好点点头:“通风了小半年了,准备再找公司来测下,没问题就准备搬了。”
他说的锦溪是一片商业区,是近年改造的,离天成大厦就隔了一条马路。
这位置,凭她当然是没必要租的,租金太高并不划算,然而好巧不巧,她家承蒙祖上荫庇,父母虽都是老师,可窝是真不少。
今年三月份锦溪那边铺子租期到了,正巧她也想开个线下的门店,把工作室位置也挪一挪,干脆就把铺子重新装修了自用。刚好空间挺大的,一楼做店铺和备些货,还能隔一间做直播,二楼就当工作室。
现在工作室就当仓库了。
行,眼皮子底下了。
谈知许总算舒服了点儿,问她:“决定了说一声,我叫人帮你。”
祝时好摇摇头:“哪儿用的着,我自己找个搬家公司就行。”
后面的按了声喇叭,他这才注意到已经绿灯了,两边车道的车都在跑了。
踩下油门,他随意地点点头:“就算不用,开业难道不告诉我?”
“说呀,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有礼物吗?”
他扯了下领口,轻嗤一声,说的像是他平日不愿意送,而并非她不愿意收似的。
语气玩味:“小小姐想要什么礼物?”
打小就是,她偶尔叫他大少爷,他就反过来叫她小小姐。
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小姐,因为大小姐是她姐祝岁宜,虽然谈知许从来没这么叫过。这个称呼更像是他们两人的玩闹,只有大少爷和小小姐,没有其他人。
这个称呼一出,她顿时变得傲娇起来。
“送礼物还要问啊,那还有什么惊喜?”
他发出一声气音,拖长了语调,声音懒懒的:“行,惊喜。”
回到深逸,从踏进电梯的那一刻,祝时好的心跳就骤然加速,可瞥见他一脸清淡,她万幸没有被听见的同时,也不免有些落寞。
心中隐隐约约的答案和选择也莫名清晰了起来。
进了屋,谈知许便道:“看电视还是怎么样,你自己先玩儿,我还要处理点事。”
想起这几日他似乎总在加班,祝时好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最近怎么这么忙?”
他脚步一顿,转头:“倒不是,只是今天去晚了,又为了逮人下班早了点。”
祝时好眼神晃了下,回答前一句话:“我看会儿电影。”
以为他会去书房办公,却不想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出来,坐在沙发上处理事情。余光偷偷瞄向他,戴了副眼镜,将他平常的散漫和桀骜掩去些许,碎发微垂,倒显得多了两分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