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车子里倒是冷气很足,两人心情都很好。
“不问问礼物?”他似乎随口问着。
“问什么,难道你还会缺了我的吗,要是没有,你给我扯块布也成啊。”她回答得也很随意。
不过,祝时好的确是这么想的,比起礼物,她最想要的不过是谈知许陪她过生日罢了。
况且他从来没有少过她的生日礼物,年年不落,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再退一万步来讲,只要是谈知许送的,就是给她扯根头发她都只会遗憾太短不能编个同心结。
几声低笑传进耳朵,她下意识地转头,那低低沉沉的嗓音甚是勾人,别说耳朵了,只觉得连心里都是痒的,像是绒绒的羽毛扫过。
谈知许勾着唇道:“哪里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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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抬了下:“里头,自己拿。”
祝时好顺着方向看过去,倾身打开。
手提袋非常的显眼,拿出来半途中就看到显眼的logo,她暗道,这价格不看里面也是诚意很足了。
她一边打开,一边感慨:“你是真的很舍得了。”
谈知许不以为意:“对你还要抠的话,我这钱是花不出去了。”
至于他爸妈,那可比他有钱多了。
祝时好看到里面的东西,又是一条项链,钻石的光芒很刺眼了。还有一个没有logo的盒子在下面,打开一看,是个玉镯子,绿得让人一颗心都跟着飘。
她对翡翠不太懂,可一来,她看得出来很漂亮,二来,不用想也知道,谈知许不可能拿一般的给她。
叹口气,有些无奈:“知许,你别越送越过分,我都不敢收。”
谈知许轻嗤,言语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敢收,以前我手里只有十五块的时候,你都敢要十三块一根的草莓糖葫芦,怎么现在不敢收。”
祝时好:“……”
你也知道那是十三块钱啊。
现在这个加四个零都买不下来好吧。
“可……”
话才起头就被打断。
“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再决定要不要惹我不高兴。”
祝时好:“……”
今天是我生日,谢谢你。
心里吐槽,还是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将盒子原还原放回袋子里。
“祝时好,这些东西,我要看到你用,不是供起来。”他轻淡提醒,又暗藏警告。
“知道啦知道啦。”她无可奈何,却无法否认被珍重的幸福感。
想起他刚刚的话,祝时好调侃他:“怎么还记着那串糖葫芦,多久前的事儿了。”
都快二十年了。
谈知许轻呵了声,平淡的语气又有些意味不明:“怎么不记得,我挨了打,倒是某人吓得哭了好大一通回家找妈妈。”
皱皱鼻子,她嘟囔:“是为了谁啊。”
声音不大,足够坐在身边的谈知许听的清楚,他想起她捏了一路回家才舍得吃的糖葫芦砸落地上,可祝时好头也没回哭着喊着回家搬救兵。
脸上一贯的淡漠褪去,目光柔和,唇边的笑意明显。
“嗯,是为了我。”
祝时好微微抬起下巴:“知道就好,做人要讲良心。”
傲娇了两秒,就笑起来。
她因为谈知许挨打又哭又喊,又喝了风,伤心到止不住打嗝儿。可谈知许挨打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别人的糖葫芦羡慕得咽口水。
突然地,她想窝进谈知许怀里让他抱抱,还想亲亲他。
这种渴望来时就是一刹那的事,却异常的强烈。
祝时好觉得,她有些不是那么想藏了,可是讲出来后呢,她想要的,不是负责。
到了公司,两人并排走着。
虽说正是午休时间,阿冬他们都在,看到纷纷打招呼,比起祝时好温和礼貌的“你们好”,只是点点头便目不斜视的谈知许就显得冷漠多了。
好在,所有人都习惯了。
只是偷摸注视着谈知许拎着白色小巧的女包和手提袋,拉开办公室的门让祝时好先进去。
门一关,便有人低呼:“我的天,那个牌子,我做梦都不敢梦。”
“是给祝小姐的吧。”
“应该吧,总不能是谈总自用吧。”
阿冬咳咳两声,打断她们:“注意啊注意啊。”
要是说了时好姐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们谈哥指定生气,他还是学弟的时候就听过不少。
方方正正的办公室宽敞,加之谈知许不爱摆放物件儿,就显得有些空荡荡了。每次来,祝时好都觉得这简洁风有些太洁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不同。
“嗯?你什么时候买的?”偏爱松软的祝时好想也没想,径直朝躺椅走去。
谈知许将东西随手放到办公桌上,扯扯领带,又解了领口的纽扣:“前两天刚搬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