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瞬间认出盼盼身上那套睡衣，又看了眼姜时，从他露出的眉眼确认是上次那位客人。
再想起刷到的热搜，知道他是大明星姜时。
她不追星，对姜时不熟悉，所以即使知道对方是明星，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是。
姜时带来的小女孩却让她忍不住惊叹。
明星家的基因也太逆天了。
而且
看样子，这位明星是要给小姑娘大采购。
店员拿出了十万分的热情，换着词夸盼盼漂亮，不带重复的。
见小姑娘两只小脚光光的，她第一时间拿出店里所有适合盼盼穿的凉鞋拖鞋。
每一双都很可爱。
姜时拍了拍被店内东西看得眼花撩乱的小人鱼：“选你喜欢的。”
“全部都喜欢！”
“行。”姜时懒得麻烦，对店员说，“给她试一试，能穿的全部包起来。”
店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的！”
她帮盼盼穿上一双有花花的凉鞋，把盼盼从沙发上抱下来。
小姑娘一踩，凉鞋发出一道清脆的叽”声。
“哥哥快看，这个鞋会说话。”盼盼惊奇得两只眼睛睁得滚圆。
姜时顺着她的话：“它说什么了？”
盼盼：“它说‘叽’。”
然后盼盼就不肯换下它们再试其他的了。
她一路“叽叽叽”地把童装店逛了好几圈，选了许多喜欢的衣服。
除掉太大穿不了的，丑到姜时眼睛的，剩下的都让店员打包了。
外加一打小内裤。
放满了好几个购物袋。
姜时开始后悔把李度和刘铭杰打发走了。
由于还要买其他东西，他只好先把这些拎回车上，再重返商场。
盼盼跟着他这么走一趟，对自己两只人脚脚的控制力进一步加强，已经可以跑起来不摔了。
每路过一家店，小姑娘都会去到里面瞅一瞅看一看，问些可可爱爱奇奇怪怪的问题。
每个店员都会热情耐心地回答她，代价是她的小脸不知被rua了多少次。
小人鱼用超高的颜值实力诠释了“人见人爱”四个字。
三个小时后，姜时了无生气地坐在走廊的休息椅，将小人鱼按在旁边。
盼盼抱着一个路人阿姨送的苹果啃，疑惑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姜时望着面前精力充沛的小姑娘，第十三次问她：“你不累吗？”
“不累！”小姑娘第十三次回答同样的两个字，斩钉截铁，元气满满。
姜时：“……”
他面无表情：“我累，走不动了。”
大哥这辈子都不想逛街了。
盼盼默默看了他一眼，摇晃着小脑袋，小短腿一甩一甩地说：“那你有点虚哦。”
表情充满了同情。
姜时：“……”
这时，有人路过，手里拎了个袋子，里面装了条活鱼。
盼盼突然对姜时说：“哥哥，那条鱼摆摆在喊救命，我要去救它吗？”
姜时：？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飞快蹿出去，两只小肉手去抓对方手里的袋子。
小人鱼的救鱼方式简单粗暴，就俩字儿——
硬抢。
姜时嘴角狂抽。
第12章 012热情打招呼
012：
几分钟后，姜时低头凝视手中他花双倍价格转买回来的黑鱼。
个头还挺大，有个四五斤。
见它嘴一动一动，他沉默几秒，语气复杂地问小人鱼：“它在说什么？”
盼盼歪了歪小脑袋：“说救命，老大声了。”
姜时：？
他看看她清澈的眼神，再看看黑鱼。
盼盼是头一次遇到叫救命的鱼摆摆，感觉新奇，所以才第一时间帮忙。
她隔着袋子戳鱼，疑惑地说：“我都已经救了你啦，还叫救命，你嘴巴是不是坏掉了。”
黑鱼眼睛翻了翻。
盼盼：“你不聪明。”
袋里的水激烈晃动。
姜时不清楚鱼是怎么“说话”的，大概它释放出的音波频率只有小人鱼能听到，并且听懂。
他想了想，提供出一个猜测的方向：“它可能只会说救命两个字。”
盼盼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大哥的话：
“你也太笨了点，话都不会多说，白长这么大一条。”
旁边路人走过，瞄了一眼，好心说：
“这鱼要死了，眼睛都翻白了，赶紧给它换水，不然这大热天的，等拎回家就不新鲜了。”
姜时：“……？”
他立刻意识到，黑鱼之所以一直喊救命，不是词汇量少，而是因为——缺氧的它马上就要嘎了。
姜时连忙拎着鱼来到商场的公共洗手间，叮嘱小人鱼站在入口不要动，保持在他视线范围，将袋子里浑浊的水倒掉，灌入新的。
黑鱼的嘴和腮猛张，眼睛瞬间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