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那你为什么拒绝?”
“因为你不是真的想。”
况厘的目光深深,平静温和的落在林伊的脸上,虽然没了刚才意乱情迷的冲动,但却有几分愿意倾听心事的坦荡。
可林伊的劲儿还别在这儿,她报复情绪还没从身上卸下来,此刻面对况厘这样一幅善解人意的表情,除了鄙视还有嘲讽。
“你现在倒是像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了,你把我约出来的时候,也不见你有现在这样的矜持。”
林伊嘲讽也自嘲——
“况厘,你装什么呢?你以为你现在停下来,我会感激你吗?大可不必...都是成年人,我也没见你想的那样玩不起,你这样叫停,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没品,也会让我觉得我没有魅力。”
林伊的话带着刺儿,故意扎着所有人,可她不知道的是,一个真正乖巧的女孩,即便是故意用冷嘲热讽的形式来当武器,终究也还是差着意思。
“你真的想?”
“是。”
况厘又笑一下,再抬眼时,目光明显就变了,要论狂野,她比林伊更胜。
忽然,一阵热风吹过,细碎的树叶摇摆,绿草清新的香气被风都吹得褶皱破碎。
况厘俯过身来的那一下极快,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她勾住林伊的腰,猛地拖向自己,身体与身体闷声撞击,而后又突然撤离,林伊踉跄着往后退了一下,她被林伊摁着肩,用力地推到身后粗壮硬实的树干上,单薄的布料摩挲着粗糙的树皮,绵软的衣料起了难捱的小毛球,衣料底下的皮肤也被摩擦地一阵阵刺痛。
“你好香...”
况厘咬住林伊的嘴,年轻姑娘薄薄的嘴唇被吸吮地充血肿胀,泛着细密的痛感。
“你很漂亮...”
况厘又是猛地一嗦,血液中的氧气被真空顷刻抽干,林伊下意识地抖了下身子,睫毛不停地颤动,鼻息都变得断断续续。
林伊在害怕...
她没有体会过这样狂野的亲吻。
心里想做个坏女孩,可身体的本能却不由自主地反抗起来。
“你可以慢一点吗?”
“不是你想让我狂野吗?”
况厘掌控了主导权,勾着她的月要,人贴过去,伊甸园里盘根错节的树枝相互交缠,不仅如此..一根藤慢逐渐向下引申缠绕...
手指贝占在林伊的衣摆,向上一掀,随后向下窥个究竟,手指便摸到她牛仔裤腰的扣子,林伊发抖地更加厉害,人像是失去重心,不自觉地向下滑。
“你喜欢这样是吗?”
“我....”林伊想说不喜欢,可这要求却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如果拒绝...那就成了自己没品,自己装模作样。
林伊身体里的反叛和乖顺做着巨大的抗争。
一个让她贯彻‘坏女孩’的行为做派。
另一个却让她保守世俗训诫的最后一道底线。
就在林伊的神经被到极致拉扯的时候,况厘停了下来。
她手指抚过牛仔裤的金属扣子,用力地在上面摁了下,随即便撤走了手。
女人之间风卷残云太简单了,尤其是对于主导的那个,况厘甚至连衣服都不用脱,指尖亦张亦弛再带些技巧,况厘有信心...她绝对有能力让林伊忘不了这个热风躁动的狂乱夜晚。
林伊会变成搁浅在沙滩上的热带鱼,她需要被扔回水里。
在大自然的法则里,水、爱和她们共存。
况厘也跟自己打了一架。
一个是被支配谷欠望的身体。
另一个是被大脑控制的理性。
显然,后者赢了。
她松开林伊的腰,人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上头的亲密距离,却还在暧昧范围之内。
“我以为你是淑女。”
“淑女就一定很正经吗?我就不能不做淑女?我就不能做个坏女人吗?”
林伊很糟糕,但这次的尖刃却是扎向她自己。
她为自己的退缩,为自己故作胆大的怯懦而感到深深可耻。
发泄之后,又开始懊恼。
是她先不诚实的,况厘完全是个受害者。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冲你,我在发疯。”
“你可以发疯。”
况厘的善解人意的程度超出了林伊对她的预料。
“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是我先开始...现在却又...”
“如果我们刚刚做了,那才是不公平,不管对你还是对我,可我们没有做..不是吗?”
世俗对女人关于贞/洁的训诫,在两人的大脑里都起了不同程度的作用。
况厘抬起手,指尖抚过林伊的嘴唇,林伊只不过是咬疼了自己,而自己却实实在在吸紫了她。
论行为,自己更恶劣。
“能跟我说说吗?”
“说什么?”
“那个伤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