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况厘计划了那场以朋友之名的出行计划。
一路上她们游山玩水,看遍大好风光,况厘听着林伊和她倾诉,听着她把自己难过道尽。
越听况厘就越是心疼林伊。
但她跟自己说,不能心急,这样的时候更要稳住,她得想让林伊信任自己,才能再继续往后的计划。
不管是况厘体贴,还是她风度的维持,都在润物细无声的融化林伊。
终于...在那个旅行行进到一半的时候,林伊来了。
门板被扣响。
(二)
关于性,你持何种态度?
是开放一切,还是矜持自我?
是敞开一室的明亮尽情接纳?还是只能在不开灯的密闭环境中悄然摸索?
...
那是她们确定恋爱关系的几天之后,夜都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不消。
林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面朝着墙壁,把手心贴在上面,她跟况厘的房间是挨在一起,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听不见旁边一丝动静。
终于...再又一个小时过去后,林伊从床上爬起来。
她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心里想长了草一样毛躁。
林伊只穿着睡衣,细长肩带吊在圆润的肩头,便出了房门。
她踱着碎步,走到况厘的房间门口,手刚抬起来,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脚步声了。”
况厘闪过身,让林伊进来,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
看得清楚,林伊没穿内衣。
单薄的身形,姣好的轮廓弧度,况厘眼眸越发深邃。
“我睡不着...好像失眠了...但其实我白天那阵儿挺困的。”
林伊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泄露了身体的秘密,也没有任何顾忌,进来就坐在了况厘的床上,顺手还捞过她的枕头抱进怀里。
况厘跟着走过来,眼睛却并不怎么往林伊身上看,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会当场就对林伊做点什么。
两人虽然确立了恋爱关系,可况厘一直都没有碰过林伊,哪怕有时候就是共处一室,她也顶多就是抱她一下,又或是在气氛真的被烘托的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吻她。
况厘不想吓到林伊,她知道自己的那些劣根性,她不想让林伊觉得自己是个心急的人,好像一谈恋爱就迫不及待的要和对方发生关系。
林伊抱着枕头发了会儿楞,视线一瞥,忽然就站了起来——
“那是酒吗?”
她指着桌上的易拉罐,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没多久,罐身上还沁着冰雾,拿起来握住,满手心的冰凉。
刺啦一声,易拉罐就被林伊打开,她仰头来便喝掉了大半罐。
这点酒精度数于林伊来说就像喝水一样,并不能让她眩晕。
只是五脏六腑被浸透的冰凉,让她缓解了些燥热,可林伊还是不舒服...因为这种冰凉,只有在入口时才能解热,一旦吞进了肚子,就什么作用都没了。
她扭头看向况厘,眼底泛着朦胧——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你过来点...”
况厘觉得今天的林伊很反常。
这会儿两人都坐在床边,林伊把头偏过来,靠在况厘的肩上,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摩挲。
“我睡不着....”
“喝酒好像也没用...”
“你说...怎么办才行?”
林伊的三连问,让况厘心颤。
“你为什么不说话?”林伊又往她身边凑近,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她的手覆上况厘的手背,指腹沿着青色的血管一路上行...她像个旅人,在标记地图,小臂、胳膊、肩头、脖颈、锁骨....最后捧住了她的下巴,好像抵达了目的地。
林伊有些强势,平常恬静的眼眸里,此刻汹涌着暗物质。
“你为什么不看我?”
“是我没有魅力吗?”
“明明是你追的我...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找你...?”
“况厘...这不公平...”
林伊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学坏了,她变得会用自身优势去勾引人心,变得懂得拉下姿态去蛊惑妖言,变得把那些所谓被动全部转化为主动的先机。
不要说况厘没见过她的这一面,就是林伊自己也没见过。
这种感觉刺激又兴奋。
鼻息间有啤酒麦芽的微醺,头顶悬挂的灯盏忽明忽暗,暧昧的气氛在暗夜里被描重,无形间在两人之中来回穿插,被放大的感官,有意识地冲击神经。
忽然,林伊就激动起来,她的手绕到况厘脖颈后面,轻捏着...有自己律动的节奏,她知道真正的引诱,从来都是不是正面交锋,而是这种近在咫尺...快要碰上..却又*停下来的目光相视。
林伊绞动着况厘的发丝,指甲刮蹭着这人颈后毛绒绒的细密,让指纹附着的薄茧变成某种磨人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