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一举两得,应该是一举三得,要是你真把自己喝醉了,唐斯肯定就来管你了。”
况厘笑的幸灾乐祸。
盛宁终于皱起眉头来——
“林伊是不是都告诉你了?斯斯她不理我。”
“是我问她的,但她没说唐斯不理你,她只说你在人家家门口底下蹲着。”
“我没在她家门口底下蹲着,我是在长椅上坐着的。”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人家没理你,这是真的吧。”
盛宁沉默片刻,便把保温杯推到一旁,拿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况厘,眉头微微蹙起——
“我问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我想见唐斯,想和她说说话,想和唐斯以后都生活在一起,我不想每天只能在楼底下坐着等她...”盛宁轻不可闻地叹声气,“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一下,比如说...我在京北安家了,往后就在这儿扎根,说一说...对未来的生活规划....”
“别,你可千万别说。”况厘都没等盛宁把话说完,就给她打断了,“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你不想着和唐斯先把这期间的事情说清清楚,反倒想着跟人家讲你对未来的生活规划?你觉得合适吗?”
是不合适。
“可她不理我....”
“那就想办法让她理你。”况厘挑了挑眉毛,“我们家林伊,不是都把办法告诉你了嘛~”
什么办法?
感冒生病?
盛宁不傻,林伊提醒她那句..她知道什么意思。
可盛宁有点做不出,自己消失,不管背后的苦衷什么,归根结底是自己做错了,已经做错了...现在又用这招,盛宁觉得这是错上加错。
“可我没生病,我连个喷嚏都没打。”
“你不会让自己真的生病啊?你把羽绒服换成薄大衣,出门的时候再把领口敞开些,让冷风从你脖子里钻进去,就狠吹那么一两下,我敢保证...当下就能喷嚏不止。”
“唐斯又不傻,她能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吗?”
况厘知道盛宁的原则性又冒出来了,往好听的说是老实,往难听的说就是太脑子太轴——
“那照你的意思,你在人家楼底下坐着...就不是故意的了?唐斯就看不出来你想干嘛了?”
“既然坐了坐了,冷也挨了冻也受了,你总不能白弄这一场吧?再说了...不破不立,你怎么就知道..唐斯会不吃这套呢?”
“兴许,她也是别着心里的那个劲儿,也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谈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况且...凭什么要人家开口?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你先主动?”
“我....”
“别说你在人家楼下坐着...给人家打几通电话发几条消息就是主动,在你没真的开口道歉的那一刻,这顶多算是你低头的一个态度,而且话又说回来...就算你开口道歉,主动低头,人家就一定要全盘接受吗?”
提到这个,况厘心里也不舒坦,甚至还有点窝火。
“盛宁,说实话...别说唐斯不想理你,哪怕就是我...我都不想理你。”
“你知道这次盛家的事儿闹得有多大吗?我理解是为了我们好,不想把身边的人拉进这趟浑水,可你多少也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至少让我们这些真的关心你的人,不要担惊受怕吧?结果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把我们瞒的滴水不漏,说消失就消失了。”
盛嫄自杀的事情刚一爆出来,况厘就给盛宁打电话,那会儿这人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又给她发消息,让她看见一定要回复,结果...这消息就石沉大海了。
后来没多久,盛家就出事了,先是盛家破产,紧跟着又是盛怀安被杀,况厘当时找盛宁都快找疯,就怕她别是也出了事儿。
“你消失的这期间,唐斯的外婆去世,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也在脆弱的边缘,她就想跟她的恋人说说话,你倒好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别说她现在不理你,她就是把你拉黑删除,你也没话说。”
盛宁只是听着,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解。
唐斯外婆去世那天,盛宁不知道,她的手机被盛怀安扣住了,根本没有看见唐斯发的消息,等她看见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时候她才立马把消息回过去,可错过了那个时间点,迟来的诚意就变得没有效用了。
“是我的错。”
况厘见她这样,又觉得自己话说重了——
“当然...唐斯也不是能做出那样事儿来的人,毕竟她那么喜欢你。”
“你就听我一次,先别管那样做合不适合,你先跟唐斯把这个僵局打开,反正你俩是命中注定的,谁也离不开谁,你信我...只要你俩见了面,一切肯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