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家的东西,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盛怀安满脸阴鸷,他还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暴君。
沈秋澜敢把自己的底牌出来,就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盛怀安根本吓唬不到她。
“盛家东西?不见得吧?现在这份股权全都在我名下,老太太当初留给盛嫄的,加上盛嫄自己的,还有...”
沈秋澜笑了笑——
“还有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买进的那些散股....全部总和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你手里的,只要我把这些拿到公司去,我就是第一大股东,这个世道有多现实,你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到时候...究竟会是谁被踢出局?谁又是外人呢?”
“你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教你认清现状罢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沈秋澜不急也不躁,她看着盛怀安...晃了晃手里的那份股权转让的协议,直截了当——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你可以不答应我,但你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会联合其他股东把你踢出董事局,另外...我还会联系媒体,把这些年盛家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都公之于众。”
“你敢!!”盛怀安握着手里的拐杖,把地面砸地咚咚直响。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盛家人,盛家的脸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秋澜没有丝毫愠怒,心平气和的模样,好像这是一件跟吃饭喝水一样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会把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一样一样的告诉媒体,老太太喜欢女人,你呢?就因为这件事没日没夜的对老太太施虐,你在精神上虐待她,言语上侮辱她,动辄就用你的那根破拐杖对她拳打脚踢,盛家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不用我提醒你吧?”
“还有盛嫄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她当时有喜欢的人,可你做了什么?你故意找人开车撞他,你让他丢了工作,还差点儿丧了命,他为了这件事跟盛嫄彻底断绝关系,你让盛嫄心里仅存的对爱情的期待全都死光了,然后你又为了钱逼她嫁人,就这样把自己的亲女儿卖了,盛嫄结婚被家暴,她被打的遍体鳞伤,你不顾他的死活,把自己的亲女儿推出门去,盛嫄只不过是想要离婚而已,你呢?私底下授意那些律师行,让他们没有一个敢接盛嫄离婚的官司,十年拖延...你把一个女人的青春年华折磨的所剩无几,盛嫄的心气在你这种变/态的控制下变得无比脆弱,她帮你收拾了盛家多少年的烂摊子,结果呢?你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谢,你居然又逼着她嫁人,你活生生的把她逼到跳楼自杀,你简直不是人,我告诉你,盛嫄当初被家暴的验伤报告,我到现在还保留着。”
“这份报告如果公布出去,盛嫄前夫家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盛怀安脸色铁青。
沈秋澜却越说越痛快——
“哦...对了,还有你的那个残废儿子,他外面的那个女人在他瘫了之后就卷钱跑了,这件事也被你捂下来,是觉得丢人吗?盛家的人也竟然会被别人嫌弃抛弃,盛明辉一天到晚大小便失禁,你说...我要是把这些所有全放出去...会怎么样呢?”
“差点忘了,还有...还有你那个小儿子,那个赌鬼,他在公司里弄了多少钱?如果我把这个也捅破,你觉得那些股东会怎么看?不说你不知情,纵容自己的儿子亏空公款?这些年留的那些烂账,不查归不查,可要是查起来...你认为你逃的掉吗?”
沈秋澜深吸了口气——
“我说的这些,你都好好想想吧,孰轻孰重...我觉得你应该还有分辨清楚的能力。”
“我相信各大媒体们,一定会对盛家的这些事情非常感兴趣,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百年世家藏污纳垢,更让人兴奋的了。”
看着这一幕,盛怀安无比熟悉,那年盛明辉刚刚瘫痪的时候,沈秋澜也是这样...用同样的方式和她谈判。
“我真是小瞧了你...原来最歹毒的那个是你!”
盛怀安绷紧的脸颊,攥着拐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老太太对你有恩,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人都死了,你还要让她置身流言蜚语中?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有本事你就去告诉媒体,说盛家的老太太是个同性恋,我倒要看看...那些人会觉得谁是变/态?”
“盛嫄的事情也大可以去说,你去把她的验伤报告放出来,反正被大家嘲笑调侃的也不是我,嘴上说着情同姐妹,实际上呢?你不过也是想拿来利用罢了...”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在乎的?”
沈秋澜抿了抿嘴唇——
“既然这样...那就是没得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