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要出去?该不是....和另外一个间谍吧?”
“对呀。”林伊回完消息,就大大方方的回话,“况厘约我了。”
“你俩间谍会晤啊?”
“是的,没错儿,我们俩间谍交流一下心得,好下次为您们提供更好的服务。”
唐斯看着林伊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简直和原先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软姑娘判若两人。
“行啊,那感情好,以后必须单开一桌给你俩,就安排在主桌的前面,够意思吧?”
“得得得,快去交流吧,不过咱们有宵禁时间。”唐斯冲她笑道:“十点整我开门,你要是没回来,老拳伺候~”
说罢小拳头就捏了起来。
林伊学她的样子也跟着捏起小拳头,两人拳碰拳的撞了下,人便出了门。
唐斯的笑在脸上半天都没收回来,她觉得林伊这样挺好——
在一个蓝天白云的晴朗天,赴一场美妙的约,不管这会不会成为你爱情的黄金时刻,你都该为此时快乐的□□。
老天总会给及时止损,勇敢结束的人,奖励一个新的开始。
唐斯也想要这份快乐,于是拿出手机,对着那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叮叮叨叨——
“人家况厘都知道发个消息约个会,你呢?你会什么?”
“你就会开屏似的换衣服,什么V领、什么裙子、还敞个大领口”
“我倒要看看你明天穿什么?有本事穿个三点式!”
“三点..三点的话..那就打一架...”
第38章 吻*
天色渐晚,零零散散的几颗星子在夜幕垂落之际闪亮起来。
盛宁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桌上是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书,她向来喜欢沉重偏安文字,喜欢从晦涩难懂的字里行间寻找制衡情绪的人间法则。
她不太懂热闹喧嚣,也不是那么理解人间烟火。
某些时候她觉得自己不该生活在城市里,毕竟夜晚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常常吵的她无法安寝,她有时候会突然冒出避世的念头,逃去一个深山老林,在那里过只有一个人的隐居生活。
但每当这样的念头从她的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总是会令她想到《百年孤独》,她怕这种隐居的生活,在年深月久的移动中,最后也会形成一个庞然大物。
盛宁觉得自己从没读懂过这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那么长时间,最后能记住的却只有乌尔苏拉的那句‘脑子里长出猪尾巴’
每个人的脑子里大概都有一条猪尾巴,只是有的人长在神经里,有的人却长在心里。
盛宁觉得自己的那条猪尾巴就长在了心里,长在她名为爱情的小屋里。
她单身是自愿的选择,就像她每次都主动拒绝别人的示好。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是荷尔蒙临时起意的作祟冲动?还是人类情感不可抗拒的线性历程?亦或是孤独尽头无法忍受的悲凉时刻?
爱情有永远吗?
当你心中的天平开始失衡,有意或无意偏向另一端,当你的身体开始接纳对方的气味、温度、抚摸,这样的感觉会有时效的限制吗?
如果,有一天相爱的两人变成一面清晰透亮的镜子,你看见的会是对方的缺点还是优点?
倘若是后者,你们会更加相爱,可要是前者,那又有该怎么办呢?
盛宁不晓得为什么,她明明都还没有跟唐斯怎么样,可眼前却冒出她们争吵的画面。
盛宁对爱情一窍不通。
她又低头去看书,直接了当地翻到终章的大结局,如果爱情和人生也能像手里的书一样就好,再开始的时候就可以提前预知答案,或许她会比现在更加勇敢一点。
自己一定会规避掉那些不好的过程,把那些崎岖的小径铺设成平坦的大道。
盛宁想,以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做好这些。
可惜,人生和爱情都不会有明确答案。
就像唐斯的出现,也从来都不在自己的规划之中。
娜拉出走之后的剧本,扑朔迷离。
手机响了,沈秋澜打来的电话,暂时中断了盛宁此刻的胡思乱想,她接起——
“妈,这么晚您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奶奶明天的忌日,去墓园之前的那条路这几天都在施工,明天你来的时候绕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盛宁听着沈秋澜温婉又慈祥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让她烦乱的思绪,有了些平复的迹象——
“妈,您后悔吗?”
“后悔什么?”
“结婚生子,半辈子都困在盛家。”
“我没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我没有结婚,就不会有你。”
“可如果你不嫁进盛家,而是嫁给别人,即便没有我,你也会有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