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仿佛时光倒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那年冬天，自己也是这样掉进冰窟窿里。
刺骨的寒意瞬间吞噬了她，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她拼命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水面："别怕，抓住我！"
那个声音，和刚才风嘉玥喊的一模一样。
宁泉感觉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树干。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不是父亲，从来就不是父亲。那个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有着和风嘉玥一样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样坚定沉稳的眼神。
"你..."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那年冬天...是你？"
风嘉玥正在拧干衣服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她，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啊！"
宁泉感觉天旋地转。这么多年，她一直把那个救命恩人想象成父亲的形象，甚至因此对父亲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可现在，真相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风嘉玥走近她，湿漉漉的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那时候你太小了，我怕吓到你。而且..."他苦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宁家的女儿了。"
宁泉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我是被爷爷利用的棋子？知道我当年对你的好，无非是老爷子授意刻意接近你？"
风嘉玥没有否认："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身不由己。"
宁泉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风嘉玥对她的温柔、包容，甚至是纵容。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的处境，知道她的挣扎，却依然选择相信她、守护她。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扑进风嘉玥怀里，紧紧抱住他湿透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
风嘉玥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说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宁泉在他怀里摇头。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风嘉玥会对她如此了解，为什么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在那个寒冷的冬日就已经注定。
而风嘉玥，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等待她发现真相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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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答案
◎科技不该是冰冷的，它应该像星星一样，照亮每个角落。◎
风嘉玥驾车带宁泉来到城郊的青云山山脚的民宿。
两人一路无言，宁泉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思虑良多。
当初不告诉老爷子偷偷结婚，何尝不是担心自己搞不定“双面间谍”的身份。
眼下内心的天平已经朝风嘉玥一边倒去，老爷子知不知道便不再是个问题。
“你已经沉默了快三个小时。”风嘉玥换好衣服，对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站着的宁泉调侃：“反正也错过了午饭，不如一起去山顶吃烛光晚餐？”
宁泉：“……好。”
宁泉一下车就后悔了——眼前的山路蜿蜒陡峭，而风嘉玥已经背着一个鼓鼓的登山包，精神抖擞地站在山脚下。
"要不，我们还是去刚刚错过的博物馆吧？"宁泉弱弱地说。
风嘉玥笑着摇头："来都来了。"他伸手拉她，"放心，我准备了补给。"
果然，爬到半山腰时，宁泉已经气喘吁吁。风嘉玥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包里掏出保温杯、三明治、巧克力，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暖手宝。宁泉看着自己包里可怜的一瓶水和防晒霜，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细心得多。
"你不是说自己是宅男吗？"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问。
风嘉玥帮她擦掉嘴角的面包屑："宅男也要有户外生存技能。"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山顶搭起帐篷。山风呼啸，寒意刺骨。宁泉裹着睡袋还是冷得发抖，风嘉玥叹了口气，把她连人带睡袋搂进怀里。
"睡吧，明天我叫你起来看日出。"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温柔。
宁泉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入睡。她不知道的是，风嘉玥几乎一夜未眠，生怕错过日出的时间。
当初升的太阳染红天际时，宁泉被轻轻摇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风嘉玥的侧脸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
"值得吗？"她问。
风嘉玥低头看她："值得。"
初四中午回到家，宁泉倒头就睡。等她醒来时，风嘉玥已经踏上了出差的飞机。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冰箱里有饭菜，热一下就能吃。记得按时吃药，别熬夜画设计图。等我回来。——玥"
宁泉握着纸条，心里暖暖的。这时手机响了，是周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