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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84)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霍沧府,离武平县三城之隔,是宣武(三城三重镇)南下必经之地,同理,也是外人入宣武的必经之地。

彦遥思索整夜,说服彦老爷走动门路,四处送了银钱,只为买官职。

只他无多少可用之人,彦老爷的人他信不过,咬死了用阿贵。

原父子稍缓的关系经此一事如坠寒潭,眼看这一世再无父子相合的转机。

阿贵乃是彦家家生子,随彦家姓,名彦贵。

花钱如流水,去奴籍,改于贵,稳妥起见,谋得容县一县令,此县民风温和,风调雨顺,只要待上两年,哪怕无甚功绩,也可以换一个霍沧府知府的位置。

只是...

容县往南,武平县往北

彦遥望向渐行渐远的方向失神,不知耿耀如何了,快两年未见,也不知他可想他......

阿遥想杀猪郎了,很想很想。

茫茫天地,他只有他了。

无法去寻,寻了也是添乱,阿贵只会写自己名字,还无法独当一面,彦遥不得不跟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午夜梦回,是杀猪郎温柔或凶残炙热的吻。

那个问题彦遥在他走后就有了答案。

是喜欢夫君,还是喜欢耿耀。

阿遥是喜欢耿耀的,若夫君不是耿耀,他怎会心动如此,只梦中一吻,就能让他身体发软,颤了又颤,最后脏了衣物。

他无人教,对情爱之事后知后觉,有些情景,现如今想来甚是可笑。

耿耀床榻间吻他,彦遥迷迷糊糊的推开他,说想去小解,回来后耿耀又吻他,他又推开,说还想去小解。

来往几次,他回来时眉眼耷拉着,耿耀问他怎了,他说明日要看大夫,小解不出,又硬的浑身如蚂蚁爬。

当时耿耀怔愣了许久,最后抱着他的肩头笑出了眼泪。

彦遥,你可真傻啊!

甲板上的人露出笑意,秋雨和哑婶互看了眼,也不由的跟着笑了,只是笑中是如出一辙的心疼。

风儿掠过水面,留下波光粼粼,候鸟来了又去,树儿又多了两圈年轮。

霍沧府原知府因贪污被抄家下狱,容县知县多有功绩,现连升三级,调任霍沧府,任知府一职。

同年,耿耀坑了无数钱粮的朝廷/镇北王/安王三方,再次派人威逼利诱的招揽。

如此局面是耿耀意料之中,知道此时是最好时机,与朝廷之臣几番往来,后领兵三千剿灭江东五万流寇,震惊朝野中,用刘胜头颅换来:太子少保之虚衔,武平县总兵之实权

得令:国都面圣。

当年吴思鲁得皇令从西北调兵灭江东刘胜,他打到一半就得知黑齿已经攻到宁安县,当下就领兵回去救驾。

剩侥幸逃脱的刘胜在江东四窜之,虽不如外敌是心腹大患,却也扰的人睡不安生,直到现在被耿耀追之灭之。

耿耀出来已快四年,四年前黑齿攻到宁安县,吴思鲁赶来解了宁安县之困,那之后便是艰难的夺城中。

吴思鲁打了四年,勉强稳住局势,但西北丢二十城,现在难以拿回,朝廷言无钱支撑。

但可笑之处在于,去年后宫皇太后过寿诞,大兴土木建赏雪寿院。

镇北王和安王当日领兵救援国都,未到就得到自家后院不稳的消息,当下就领兵拐了回去。

这几年也是打打停停未曾停歇。

人之百性,有贪生怕死之人,有安于平稳之人,有忍辱偷生之人,也有一腔奋勇之人。

耿耀带高田勇,冯如松出宁安县,因所做随心倒也有不少人愿意追随于他。

这几年耿耀一直把人数控制在百人,这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凑合,倒也来去如风。

一则是:耿耀安稳不闹事,朝廷无闲暇管他。

二则是:耿耀不要军粮,不要军饷,黑齿来犯还会顺手帮个忙,这真是白捡的劳力。

朝廷高兴,边军将领高兴。

只是耿耀与他手下一百多人毕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又都是二八汉子,要么操练要么上战场,再不济帮百姓收庄稼,那消耗量实在大,总要弄吃的。

故而耿耀四处拉业务,安王,镇北王,边军,三处到处跑。

我领一百人帮你战,你与我粮银,如何也?

先锋,押运军粮,盯梢,入敌营放火......不挑,什么都干。

开头业务不顺,但架不住耿耀前面几单半买半送,等名声显盛,水涨船高的收了利息。

百军抵千军,三方舍不得放手,皆想纳之,多次拉拢和胁迫,只耿耀滑手似泥鳅,用三军之势互相压制,倒也混过了这几年。

镇北王和安王还好些,卖命钱多少能收的回来,耿耀手下人最不爱干的就是朝廷的活,那欠银的纸都快一箩筐了,有时还要自己带干粮,连饭钱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