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卡壳的脑袋突然想起,不是自己要的吻吗,想到这,衣料摩擦的声响减弱,沈琰推搡的力道渐弱,他手指扣上邓黎明的肩,微张了嘴,闭上了眼。
邓黎明空着的手,放到沈琰的后颈,先是慢慢按揉后颈凸起的那块软肉,而后猛地加重力道,他握着沈琰的后颈与腺体,强迫沈琰的头更靠近了一点自己。
闭着眼的沈琰睫毛颤了颤,放在邓黎明肩上的双手,加重了指尖的力道。
顺势追上来的亲吻洪水猛兽般攻略城池,舌尖被带着缠绕纠缠,没了视力,溢出的声响反复敲击沈琰的耳膜。
黏糊的水声让一双兔耳羞耻得从头顶冒出,甚至连带耳尖的白色绒毛都透着薄薄一层粉。
腿软得要站不住,一个旋转,沈琰的后背抵到了树干。
无师自通地掌握亲吻的节奏,主动分开换气的间隙,邓黎明看着还未回过神的沈琰,于是他贴心地抬起了手,作势要去擦沈琰嘴角残留的银丝。
只是手刚抬起就被沈琰无情拍开。
沈琰微低下头,先是以频率极高地眨眼掩饰心虚,再才是眼睑下垂不去看邓黎明。
他沉默地将手臂回收进衣袖,手指握着衣袖边,像是智力倒退回到了幼儿园,重拾用衣袖擦嘴角脏东西的坏习惯。
沈琰抬手用衣袖缓慢地去擦嘴角。
只是,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又急又猛,不多时,沈琰就夸张地给自己擦红了脸。
邓黎明看着沈琰红温的脸,他分不清沈琰这是醉酒的脸红还是羞耻的脸红,所以他也同样保持沉默。
只是心里却按耐不住地想要更多地触碰沈琰的身体。哪怕只是一副拟态状下的兔耳也好。
因为他觉得永远高傲的兔耳今日却乖顺地下垂,很稀奇,也觉得今日粉色的兔耳格外可爱,可爱得他冒着挨打的风险也想要去摸一摸,甚至想亲一亲。
刚抬手碰上沈琰的兔耳朵,沈琰果然又要抬手去拍开邓黎明,只是这次,沈琰率先被邓黎明握住了手腕。
接着,沈琰的手腕被大力按倒了树干上,邓黎明又低头亲了上来。
既然亲不到耳朵,那也势必要再亲一亲快要被沈琰擦破皮的嘴唇。
未被禁锢的手推搡无果后遂放弃,沈琰只得再次主动闭眼配合。
分不清是腺体发烧还是头脑发热,一直亲到身体滚烫,沈琰被邓黎明某处身体温度烫到,沈琰才扭动身体开始剧烈挣扎。
气息不足让说的话也间断碎成渣:“邓……唔!唔唔……邓黎明……够了!”
邓黎明后退一步避开危险范围,他只是闭眼缓了缓神,就又走进一步环上沈琰的腰:“不够。”
“不是要吗?我可以都给你。”
不等人答,邓黎明就又低头覆上了沈琰已经被碾磨得肿胀的唇瓣。
没有啃咬,没有撕扯,沈琰的下嘴唇硬生生被撕磨掉了一块皮。
像是下定决心似地,沈琰疼得抬手给了邓黎明一耳光,用了五成的力,有点重有点痛,但胜在有效。
看着被打得有点发懵地邓黎明,沈琰头也不转地要走。
走出一步,邓黎明又拽住沈琰,捧着沈琰的脸仔细看了看下嘴唇的伤势,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说唾液对口腔伤势是特效药。”
“多舔舔好得快。”
说完又要捧着沈琰的脸去舔伤口。
听得沈琰又要抬手去掌掴,但被邓黎明早有预谋地及时拦下。
甩开邓黎明的手,沈琰一脸厌烦地骂:“神经病。”
用下齿贝含住下嘴唇掩饰,沈琰急匆匆地走在前面打算原路返回。
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前面走了会,突然右肩搭上一条手臂。
像是半具身体重量都要压在沈琰身上,邓黎明嗓音含笑,认真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亲,没有分寸。”
沈琰以为说的是除第一次意外,这是第一次双方自愿地亲。
但是邓黎明是在说,这是名正言顺上位后,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亲。
听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沈琰不咸不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邓黎明又凑近沈琰耳边笑着诱惑:“医生真的说过,有科学依据,你别不信。”
沈琰停住脚步,双手拔开邓黎明的手甩开。
他又对邓黎明使出了近半月都没用过的看狗的眼神:“滚,带着你的医生见解有多远滚多远。”
刚走没几步,邓黎明又像大型犬一样地黏上沈琰,没搭上沈琰肩膀的手,还不忘摸索着找到沈琰的手,十指相扣:“滚不掉啦,身心都说要誓死追随兔老大。”
罕见地再次脸了红,沈琰看着手心贴手背的十指相扣,咬着下嘴唇的齿贝更加用力了几分。
一辈子太长,永远的幅度太大,沈琰从不应承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