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了他一眼，研磨眼中染上了笑意。
朝光在学习上笨了一点，但他在运动上天赋很好。
只要给他一个示范和讲解，他就能弄懂一个大概。
“哦？你懂了？”
从场外的球框中取出一颗排球走过来的黑尾笑着问道。
得到了耶耶一个坚定的点头，“嗯嗯！”
“行，那你来试试。”说着，黑尾将球抛给了他。
迅速地伸出右手，将球稳稳接住的朝光眼神沉静，一步步走到了底线外。
退到边线外的两人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半屈着膝盖，双手覆盖在球上，迅速单手抛球。
摆臂上步。
“哇哦，姿势没有什麽问题诶。”感叹一句的黑尾眼中含着满意之色。
没有说话的研磨却将目光放在了白发少年已经起跳，后拉的右臂上。
眸光闪烁了几下。
找到感觉的朝光眉眼染上了兴奋，蓄力结束的他干脆利落地挥动着手臂。
这次手掌完美触碰到了排球。
被击中的球发出了咻咻的声响。
如同霹雳的闪电飞了出去。
然而在即将接近球网的刹那，球狠狠砸在了球网上。
“诶？”
“……笨蛋。”
“朝光，我是不是说过了，手掌要击打在排球的中上部，你又不是打跳飘球。”
“不要击在中下部啊。”
发跳发球或者是大力跳发都是击打在球的中上部。
而飘球则是击在中下部。
不同的受力点，会导致排球的弧线产生不同的变化。
朝光刚刚就是击错位置，弧线低了。
直接没过网。
研磨无奈的声音传递到了蔫头耷脑的耶耶耳中。
立即支棱起来他活力十足地喊道：“再来一球，再来一球！”
“你先过来。”研磨发话道。
乖乖来到他们的面前，朝光眨巴着眼睛，“怎麽啦？”
看了看他的手臂，研磨语气平淡，“要记住击球的位置，还有，你还没有掌控跳发球，就不要想着打大力跳发。”
“人不可能一口气点满所有的技能。”
将脑袋点成残影，耶耶睁着无邪的大眼睛，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研磨。
早就习惯他的视线，面色不改的研磨话锋一转。
“你和爷爷的约定，改了吗？”
此话一出，朝光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心虚，目光游离，含糊其辞道。
“…没…没有啊。”
面对着他那浑身都透露出没有底气的模样，研磨微微眯起眼。
经过幼驯染的提醒，黑尾也发现了之前下意识无视的问题。
他刚想问出口，就得到了研磨的一个代表着闭嘴的眼神。
勉强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黑尾拍了拍脑袋，“先不说这个，朝光，你再去试一试，这次要牢记击球的位置。”
以为哥哥们被自己糊弄过去，朝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愧疚。
可他不知道要怎麽解释。
只能乖巧地回应着，“好，我现在就去。”
打量着他继续开始上步的背影，研磨语气猛地沉下去，“小黑，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嘶，虽然爷爷的约定朝光一直在履行着，但那个约定并没有限制他的行为啊。”
朝光这次的发球…
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黑尾喃喃自语着。
下一瞬，他眼睛微微睁大，偏头看向了目光沉沉的幼驯染，“难道是？”
“嗯，概率很大，这个笨蛋。”
“我就说！这小子差点把我糊弄过去了！”
两人都是心思细腻缜密的人，尤其是面对着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朝光。
他的心思根本不需要费心去琢磨。
仅凭一眼就能知道。
气得磨了磨后槽牙，黑尾冷笑一声，“难怪了，我之前都没反应过来，毕竟和爷爷从小就做了约定。”
“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
“是之前那个问题的缘故吧？”
金色的猫眼溢满了冷漠，研磨不置可否地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啧！这小孩怎麽那麽倔？跟谁学的臭脾气啊。”
“也有小黑的影响吧？”
“啊？”
“别问他，他不会说的，朝光从不会撒谎，现在倒是学会了一点皮毛。”认真看着幼驯染，研磨叮嘱道。
与他对视着的黑尾立即败下阵来，无力摆手道：“行，我知道，马上全国比赛，等结束之后吧。”
“嗯。”
认真练习着发球的朝光完全不知道两位哥哥为他操碎了心。
早已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的他沉浸在了发球成功的喜悦中。
只见他兴冲冲地跑了过来，“铁尼！研尼！我学会啦！完美过网！”
闻言，两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