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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111)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阅读记录

“不准!”

闻言,贾想大惊失色地拉住祝千龄——他家祝千龄凭什么和萧敖共处一室?祝千龄钻他被窝是因着依赖,钻萧敖被窝那成何体统!

为让祝千龄打消念头,贾想当即对春半道:“不必找房了,千龄仍然与我同寝。”

春半不动声色地瞥了祝千龄一眼,低声领命。

再次抬首,只见贾想态度强硬,拉着还在伪装抗拒的祝千龄进了房,天字号的招牌被响门声荡了三阵。

林花发怔地指着房,问春半:“他们怎么啦?”

春半自觉地屏蔽了房内传来的细细哄乖声,极具先见之明地答:“促进感情。”

“别细揪了,想想明日主子见知府的事儿吧。”

屋外的讨论声逐渐消散,贾想捏着眉心,往浴桶里的符文灌入灵力。

“不哭了,不把你送走,”贾想生无可恋地重复着千遍一律的话,“先沐浴吧,洗完回榻上休息。”

祝千龄得寸进尺:“我不想一个人睡。”

“好好好,和我睡,和我睡。”

恐祝千龄又要同方才那般耍性子,贾想立刻答应了下来,回过神发现自己应了祝千龄什么时,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

怎么办?自己养的,受着呗。

贾想倚靠在窗边,见花鸟屏风后舒展的剪影,慢悠悠地移开了双眸。

窗外是一条细长小河,融化的雪水尚未坠落河面,便被冻成千万条琉璃冰棱,倒悬在桥底,如冰作的钟乳石。

两侧小道人来人往,往前竟是一座古朴的绞刑台。

北川王室极爱凌辱虐待他人,这座客楼估计是某位王室的产业,把天字号对着绞刑台,就为了拿好位置去欣赏刑罚。

贾想无法理解此等恶趣味,望着灰蒙蒙的天放纵思绪,身后是祝千龄窸窸窣窣的洗浴声,他心底无端地感到宁静。

他会在闲暇时分幻想,如果贾想在求学期间捡到祝千龄,他会怎么去抚养祝千龄,想必会比如今真挚许多。

贾想总是对祝千龄感到亏欠,若非是他控制了魔息,若非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将祝千龄囚于身侧,祝千龄会不会更快地达到原著中的修为。

还在幻想着诸多分叉口,祝千龄便裹着里衣,悄无声息地走到贾想身后。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贾想的腰,背后贴上一团湿润的热源。

“洗完了?”贾想转过身。

祝千龄经水洗净,雪白肌肤被水温捂出泛泛粉红,他寝衣穿得极为不老实,露出半片胸膛,披头散发,幽幽地盯着贾想。

贾想只一眼,便不悦地挤着长眉,将窗户合上,拢了拢祝千龄的衣襟。

“衣服穿好,乱七八糟的,说过你多少次了。”

祝千龄比贾想矮了半个头,站在贾想身前乖巧得很,他任着贾想为他整好寝衣,烘干长发,然后被牵着坐在床沿。

贾想掀开蚕丝被,在床榻上熟稔地画了一道符。

祝千龄的身子骨被常年的地牢阴湿浸坏了,每每就寝,贾想总会往榻上画一道符,为祝千龄暖身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体寒如斯,祝千龄还尤其喜爱衣衫不整,赤着脚,在贾想面前上蹿下跳。

操碎了心。

贾想愤懑地握着祝千龄的脚踝,塞进蚕被中,为其掖好被角。

他迅速清洁了一番,拿着脏衣服丢进篓里,正欲推走时,手中一顿。

贾想犹豫片刻,将衣物中的黑金封函单独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叠放在隔日的衣物里。

想起祝踏歌那个人畜不如的渣爹,贾想又重新找回了自信,绕过屏风,往榻上走去。

祝千龄半张脸埋在蚕被中,还保持着被贾想塞进被窝里的姿势,像一头静待宰割的羔羊,温顺地等待着主人。

烛火被剪断。

纱幔轻撩,贾想带着潮意的身躯落入被中,霎时被热气腾腾的床榻熏走了神魂。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那具一动不动的柔软身躯便巴巴地缠了上来。

祝千龄长成了青年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幼时受了太多苦难,贾想怎么喂都喂不胖,好在祝千龄常年锻炼,骨头上覆着一层结实的薄肌,瞧着甚是优美。

贾想与这具身躯紧贴时,手臂自然而然地揽过祝千龄细窄的瘦腰,将他按在怀中。

清浅的呼吸声在耳侧回响。

“怎么呼吸得这么沉?”

贾想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撇过头,唇瓣蹭到了祝千龄的耳垂。

祝千龄瞬间僵硬无比,他骤然打开腰间的长臂,整个人弹到内侧,后背抵着床栏。

又怎么了?贾想头一回意识到,自家养的孩子似乎进入了阴晴不定的青春期。

熟料,贾想的腹诽方落,祝千龄却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盯着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