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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的馒头掉了(99)+番外

默默洗了会儿,头顶没有任何动静,展怀春心里更加没底,忐忑抬头。

阿榆恨恨瞪他一眼,趁他片刻失神迅速抬脚,抓过巾子跑到炕里头,背对他擦脚。

这人真是……她都忍不住要答应他了,他又拿那些话气人。

“我只帮少爷上过药洗过脚,都是丫鬟该做的,难道那些少爷跟前的贴身丫头都不能嫁人了?”阿榆小声质问,他总喜欢糊弄她,以前她不懂事被他骗了很多次,这次才不会让他得逞。

展怀春噎住。

只 是他真的没有多少耐性了,见她侧脸泛红不像是真生气的样子,他索性狠了心,飞快道:“你在河边偷换我的红裙子,当时我就在附近,不小心都看见了。我背上受 伤让你躺在我身后那晚,早上醒的时候,我发现我手,我手在你小衣里面,握着你……还有在府里,我趁你睡觉时偷偷亲过你。阿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说 着他冲上去,紧紧抱住仿佛吓傻的她:“阿榆你别生气,前面那两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有亲你,那时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你那么好看,睡得那么乖,我忍不住 就亲了。阿榆,我没想拿这个逼你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我看过你那么美的样子,早就放不下你了,阿榆你就答应我吧!”

阿榆脸上通红,根本不敢看他,原来她换裙子那次他都看见了!

“你走!”她羞得无地自容,使劲儿推他。

“我走我走,阿榆你好好想想,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展怀春知道她骤然知道这些肯定很难为情,不敢强留,再三嘱咐两句飞快跑了。今晚他算是什么都告诉她了,自己的本性也彻底露给她看,下次她要是还嘴硬不肯承认,他,他可不会客气了!

屋内,听隔壁传来他跳墙落地声,阿榆恨恨咬牙。

原来他那么早就动歪心思了,表面却一本正经,亏她一直把他当正人君子!

第74章 第74章 如愿

展怀春走了,但他把长安留了下来,只要阿榆出门,长安都会跟着她。

阿榆虽然羞恼展怀春的道貌岸然,却也知道展怀春这样安排是不放心她,而且隔壁有个展怀春身边得力手下,每日听长安在墙那边吆喝,偶尔跟莺儿拌几句嘴,她莫名地心安,好像这样,展怀春就肯定会回来一样,她跟他还有着联系。

阿榆承认了,她喜欢展怀春,即便他对她那么凶过即便他打过她,她还是喜欢他。

他对她温柔笑他对她百般好的时候,都能让她忘了曾经的不安和害怕。

他半夜冒风赶回来的那一次,她真的信了。她是个孤女,从小到大就他如此对她好过,哪怕以后他还会发脾气,此时此刻,她也无法狠心推开他。再说,她,她什么都被他看过了,如他所说,她除了他还能嫁谁?大少爷都答应了不是吗?

展怀春不在的日子,阿榆一点都不生气,只会一天比一天更想他。

~

一场小雪过后,外面树叶全都落了干净,寒风吹在脸上也越来越冷。

除了贪玩的小孩子,农家媳妇们都不怎么太爱串门了,缩在自家炕头享受冬日难得的清闲。

阿榆也乖乖窝在屋里待着。炕很暖和,地上还摆了炭盆,她要么逗豌豆,要么跟莺儿玩五子棋,棋盘是长安送过来的,专门给她们打发时间用。

“啊,我又输了,姑娘你一点都不让着我!”莺儿抬起头,嘟嘴撒娇。

阿榆笑。长安先教会莺儿,莺儿再教她,规则很简单,但据长安说玩这个也很费心思的,不过她跟莺儿都是新手,想怎么下就怎么下,她也就是仗着年纪长才赢得多。

“接着下?”阿榆摸摸乖乖卧在她膝盖上的豌豆,另一只手去捡棋子。

莺儿刚要点头,外面长安又隔着墙头叫她,她嘿嘿笑,转身就挪到炕沿弯腰穿鞋,兴奋地对阿榆道:“姑娘,长安肯定又是送好东西来了!”

阿榆不置可否。

“姑娘,是糖炒栗子呢!”莺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油纸包,说完笑着将粗布铺到炕上,再把油纸包放在上面打开,顿时有甜香味儿在屋里弥漫开来。

豌豆扭扭身子想要下去,阿榆将它放到里侧,摸它脑袋道:“坐这儿等着,我剥给你吃。”

豌豆原地转圈,最后摇摇尾巴,乖乖蹲坐了下去。

栗子很好吃,还热乎乎的,阿榆给豌豆吃了两个就让它去炕头自己玩了,怕吃太多它不舒服。

莺儿跟着一起吃的,看看对面小脸白里透红仙女似的姑娘,她心生感慨:“姑娘,莺儿能伺候你真好,不用做力气活不用挨打挨骂,还有好衣裳好吃的好玩的,真好。姑娘,将来你嫁给展少爷了,还让莺儿给你当丫鬟好吗?”

阿榆脸红了,轻声嗔她:“别胡说,快点把东西吃完好收拾下去!”

莺儿一点都不怕她,看她脸红红的,她由衷地夸道:“姑娘你真好看,怪不得展少爷那么喜欢你。”

阿榆羞极,见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很是无畏,她伸手就把还没吃完的栗子包了起来,绷着脸道:“再说一句就不给你吃了!”

莺儿连忙讨饶。

阿榆还是难为情,将栗子给她,让她回西屋自己吃去。

等莺儿走了,阿榆擦擦手,扭头地望向窗外。今天没有日头,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很有可能会下雪,也不知道展怀春什么时候回来。不过……

阿榆摸出藏在褥子底下的信,红着脸又看了一遍。或许是什么话都说开了,也可能是见不到人他无所顾忌,他在信上的话更加霸道气人,说什么回来还要抱着她睡觉。阿榆恨恨将信装回信封,心砰砰乱跳,盼他快点回来,又怕他真的那么无赖。

晌午饭后,阿榆躺在炕头睡觉。

睡得昏昏沉沉,听到院子里有人语,她睁开眼睛,听到长安说下雪了,接着跟莺儿打赌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如果长安赢了,莺儿得给他做双鞋,莺儿赢了,长安给她买花布。莺儿傻乎乎地应了,阿榆无奈笑,长安可滑头了,莺儿哪里赢得过他?

阿榆起身穿衣。

上次那场小雪是夜里下的,早上已经停了,地上薄薄一层第二天就几乎化了干净,不知今天雪大不大。

抱着豌豆走到灶房门口,就见天上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地上已经铺了一层了,也不知下了多久。

墙边长安还在跟莺儿说话,阿榆没有出去,就站在门前看雪。

她猜吧,这场雪明天都未必能停,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猜对了,会有什么彩头?

次日早上,雪果然还在下,直到晌午才变小,渐渐停了。

院子里雪足有一尺来厚,莺儿拿着扫帚去扫雪,阿榆想帮忙,莺儿坚决不肯,正僵持着,长安派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一个铲雪一个在后面扫,根本没她们主仆俩什么事。

“长安,展少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莺儿忍不住替阿榆问。

长安尴尬地摸.摸脑顶小皮帽:“我在信里问了啊,少爷啥都不肯说,那个,应该快了吧,马上月底了。”

阿榆没有给展怀春回过信,展怀春不提她也不好打听,没想到连长安都不知道。

她有点恼,又开始担心,别是出事了吧?

只是,当第二天早上她睡得好好的一双冰冰的手突然贴上她脸,阿榆立即瞪了眼睛,“放手!”

展怀春看着她笑,双手顺势撑在她枕头两侧,柔声问她:“想我了没?”说话时呵出一团白气。

被冻醒的恼怒已经褪去,想到自己还没有洗脸,阿榆不敢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迅速缩进被窝,闷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他身上披着斗篷头上戴着帽子,难道是今早回来的?

她躲了起来,展怀春没有抓她,摘下帽子解了斗篷,利索爬到炕上。

他 是昨日黄昏回的县城,有事要跟大哥回禀,然后想出门时就被大哥拦住了,坚决不肯让他走夜路,怕路上雪厚出事。展怀春看看自己风尘仆仆,索性在家好好休养了 一晚,今日天没亮就起来了,借着雪光赶来看她,进村时天才微微亮。冬日寒冷,农户地里又没活,大家都起得晚,周围寂静地只有他和黑马踏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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