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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的馒头掉了(130)+番外

沈棠笑嘻嘻地看他:“不是没抱到吗,长大后就只抱表哥了。”

展知寒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以前表妹黏他,什么话都敢说,还可以说是小姑娘天真无邪口无遮拦。可现在,十二岁的表妹,已经能把展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条了,明明很懂事,怎么偏偏在他面前还是这副脾气?他不信她不懂男女有别,他只是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说这些话时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是一个姑娘……

想不通,展知寒选择放弃,转身往里面走:“我去看账,你安静点。”

沈棠乖乖点头,像小时候那样跟上去。

展知寒坐在书桌北面,她搬把椅子做他东边,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他。

十九岁的表哥,面容更加清冷,不用皱眉不用瞪眼睛,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身上都有种生人勿近的凛然气势。沈棠不懂表哥怎么会养成这种性子,舅母说是因为表哥生在冬天,可那种事情怎么能作数?

但她喜欢这样的表哥,正因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他对她笑的时候,他对她无可奈何的时候,才说明在他眼里,她是特殊的。如今舅父舅母走了,能让表哥生气或高兴的只有她跟二表哥,她怎么会怕他?

她一眨不眨看他的眼睛。表哥眼睫很长,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可她看出来了,好几次他眼睫都颤了颤,虽然他最终也没有抬眼,沈棠却知道,他是想看她呢。

在他又一次颤的时候,沈棠伸手覆在他手上,他面无表情迅速拿走,沈棠不以为意,继续够他。展知寒抬眼瞪她,沈棠终于缩回手,却在展知寒垂眸之前,说悄悄话般轻声告诉他:“表哥,我喜欢你,等我长大后,表哥娶我好吗?”

安静的书房,姑娘声音轻柔似梦,不知谁的心,有瞬间忘了跳动。

展知寒恍若未闻,继续看账册。

沈棠等了会儿,等到脸上热度都散了,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轻了。

展知寒只淡淡道:“再胡言乱语,以后别想再进我书房。”

沈棠鼓起腮帮子生气,她脸红心跳忐忑不安,他怎么能如此平静?装羞涩行不通,她猛地抢过那本抢了她表哥心思的账册,在展知寒皱眉前飞快道:“我跟你说心里话呢!表哥,我喜欢你,从七岁那年就喜欢你了,现在我十二岁,娘说我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表哥再等我三年好不好?”

展知寒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知道否定只会换来更多的啰嗦,便道:“三年后再说。”

沈棠大喜:“那这三年表哥不许娶别的女人!”

展知寒没理,朝她伸手:“把账册给我。”

沈棠抱着账册退后几步,讨好地求他:“表哥先答应我这三年不娶别人?”

展知寒冷冷看着她。

片刻僵持,沈棠认输,乖乖走过去,将账册放在他面前。展知寒很满意,正要继续,肩膀突然被人抱住了,没等他训斥,耳边响起她可怜的哭求:“表哥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会很快长大的,我会做表哥的好妻子,表哥你答应我行吗?”

沈棠真的哭了。

在第一次听父母提及大表哥的婚事时,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小时候是觉得她刚刚发现大表哥的好,不想他很快就被旁的女人占去。十岁之后,她更加害怕,因为她觉得大表哥就是她喜欢的人,她想嫁给他,可他比她大那么多,她真的怕没等自己长大,大表哥就有了心上人。所以外人都怕大表哥的冷,她反而盼着他越来越冷,冷到旁的女人都不敢对他动心,冷到只有她敢凑过来。

男人不躲,她环住他脖子,身体顺势歪到他腿上,靠在他肩上哭,像小时候撒娇一样。

她眼泪渗入夏衫,凉了他肩头。

展知寒僵坐,一言不发,等她哭声渐渐小了,才看着桌面道:“我心思全在生意上,二十四岁之前,不会考虑婚事。”还有五年,五年足以让她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五年之后她十七岁,应该出嫁了。

沈棠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男人面无表情,她心里欢喜却像雨后春笋,轻声问他:“表哥是为了等我吗?”

展知寒冷笑:“我说了是为了生意。你二表哥整日无所事事,我头疼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考虑旁的?”

沈棠一下子就心疼了,展知寒有多忙没人比她更清楚,连忙保证道:“表哥放心,我也会好好学做生意,将来帮你一起打理。”

对此,展知寒只回了两个字:“下去。”

沈棠没太明白,呆呆地瞧着他,手还环着他脖子,呵气如兰。

展知寒当机立断,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他第一次这样打横抱她,沈棠紧张又兴奋,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她忽然被他放了下去,错愕之际,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听着里面毫不留情的插门声,沈棠眨眨眼睛,看看左右,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她被表哥丢出来了……

~

虽然展知寒理由找的很好听,沈棠却坚信,这男人一定也喜欢自己,拒不承认罢了。

有人宠着,难免得寸进尺。得了展知寒不娶旁人的承诺,沈棠更想听他直言将来会娶她。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展知寒都不说。

沈棠放弃了,转而另辟蹊径。

只要她跟表哥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他不就必须娶她了?

有恃无恐,沈棠开始在展知寒沐.浴睡觉时偷袭。

经历过上次的事,长贵已经不敢拦她了,只要她来,长贵立即躲得远远的,只高声通报屋里的人,那时候沈棠真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展知寒防她更严,但凡沐.浴,门窗关得紧紧,晚上不好一直关窗,他便等沈棠过来,连续将她绑在柱子上睡了三晚,沈棠终于投降,发誓再也不捣乱。

老实了一阵,沈棠忘了誓言,又去偷摸,被展知寒亲自送回洛阳。

第二年春暖花开,沈棠又来了。

这次她是悄悄过来的,先在客栈入住,等展知寒领着长贵出门后,她才溜进展府。

展府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梅园展知寒房间的钥匙她也有,悄无声息溜进去,开了窗,再把锁从外面锁上,再从窗子钻进屋,掩好后,她藏到展知寒床底下,慢慢等他回来。身上带了没有味道的干粮,坚持到晚上没有问题。

一直等到黄昏,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沈棠兴奋极了,透过床底帘幕看外面,只能看到熟悉的男人双脚,还有衫摆。

就这样,她也很满足。

待到天黑,男人吹了灯,更衣入睡。

沈棠耐心地等着,确定男人睡熟后,她蹑手蹑脚爬了出来,熟练地褪掉衣裳。知道表哥耳力好,沈棠掀开帷帐后直接扑了上去,“表哥,我又来了!”

展知寒在帷帐被掀开时醒了,刚要动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有点不确定,又怕真是表妹,只好抓住她胳膊准备先制服她,没想碰到的却是女子清凉细腻的肌肤。他顿时收手,沈棠趁机扑到他怀里,展知寒想推她,震惊发现她身上竟然也没有穿衣服!

“表哥是我!我想表哥了,表哥有没有想我?”沈棠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打,搂着他脖子蹭,边蹭边打哆嗦:“表哥给我盖点被子,没想到都快四月了,晚上还挺冷的。”

不用她说,展知寒已经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什么时候来的?”说着想推开人下去。

沈棠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宁可冷也要缠着他:“表哥抱我,你不抱我就光一晚上!”

展知寒沉默半晌,最终用被子裹紧她,他搂着蚕宝宝般的姑娘躺了下去,让她面朝里侧,他从身后抱着她,声音里很是无奈:“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

沈棠点头,想转过去,被人按住,她只好努力往他身上靠,一只手从被子里挣扎出去捂住他手。他想走,她与他五指紧紧相扣来挽留,可怜兮兮地道:“表哥你让我摸.摸,我自己过来的,路上差点出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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