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也都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的人。”
这两个人相遇果然属于是口是心非界的小王见大王,一听到由里这句话,都得意地沉默了。
“你们别无视我啊。”由里瘪了瘪嘴。
佐久早站在副驾的车门旁边给她拉开了车门。
由里小声说:“在我奶奶面前就不用演了,她不在乎这些礼节性的行为的。”
佐久早俯下身,也压低了声音:“我没有想演,但是你不是让我别无视你吗?”
话题不涉及佐久早的“坏话”,由里的音量也回归了正常水平:“那你回应一下我的话就好了,不用这麽夸张。”
“我就是来回应你的话的。”佐久早摘下口罩,飞快地在她耳朵上啄了一口。
由里现在也只能幸福地沉默了。
佐久早选手其实还挺会谈恋爱的。
而佐久早其实没有他看起来那麽淡定,因为他起身的时候发现奶奶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虽然她对佐久早很满意,但是再好的人也配不上自己真心关爱的人。佐久早也明白这个道理。
比起忧虑或者不快,他更多的是感到开心,因为由里在那样的时间里还有一个爱护她的奶奶一直支持着她。
什麽时候把万事都做到尽善尽美的佐久早也能顺理成章地接受别人的“质疑”了?
他好像真的产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动了他的轿车。
来到佐久早倾情打扫过的房间,一向严于律孙女婿的奶奶难得地发出了不少赞叹:“你在清洁方面真是有一套啊,听说你在这里住了几年了?这些家具看起来简直像新的一样。”
那些家具还真是新的。
还是佐久早为了骗由里留下专门换的。
但是由里见过替换之前的家具是什麽样,确实也光洁如新,所以她只是含笑地和佐久早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揭穿他。
“而且这些收纳也安排得很有条理,你这方面真是比我孙女厉害多了啊。”
怎麽夸臣臣还要损我啊!由里暗自腹诽着,收回了笑意盈盈的目光,转而跑到奶奶面前:“奶奶你怎麽不怀疑是我做的家务?”
奶奶眯了眯眼:“你打扫房间是什麽水平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晚上佐久早也决定亲自下厨,回馈那顿奶奶请他吃的她做的饭。
奶奶跟他进了厨房,看着他仔细地处理食材:“家里平时也是你做饭?”
佐久早回答:“是的,因为我对厨房用品的卫生要求比较高,一般也不太让别人碰这些厨具,并不是您来了为了特意表现才这麽做的。”
“我看得出来你是经常做饭的。”奶奶点点头,“你做了这麽多,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麽偏偏是由里得到这一切呢?”
佐久早思索着他的答案:“她很尊重我的界线,也很包容我的表达方式——虽然最开始好像是因为她习惯了过度忍受别人,她很勇敢,很坚强,很擅长在逆境中改变。而且……我喜欢照顾她,她的反应让人感觉很好。”
“这些事情其他人做不到吗?”
“我不知道,”佐久早很坦诚地回答,“相似的人很多,或许也有其他这样的人吧,但是我现在并不会考虑其他人了。其实我们之间能够创建起缘分,好像没有什麽绝对的原因,我只能说我很感激,很感激那种牵引着我们遇到对方的力量。”
饭菜做好,由里便来端盘子。在属于他们的新家里,第一次招待最关爱她的奶奶。
奶奶不喜欢城市生活,而且她也放不下她的小院,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长时间地停留在大阪。来这里转了一圈,知道了由里的生活环境,听他们两个描述了一些以后的打算,就打道回府了。
由里本来打算带她去玩一圈,但是她把由里赶回了书桌上:“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想玩也不需要你来陪我,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画你的画。”
于是最后她能做的只是再次送奶奶回去,并约定好自己得了空就会多去看她。
回了家,等待佐久早输密码开门的时候,由里看到门外的墙上有一个奇怪的印记:“臣臣,这里以前有这样的痕迹吗?”
佐久早看了看由里指向的位置,墙上似乎是被中性笔划了小小的一道印记:“我记得没有。”
“好奇怪,这层楼现在除了我们只有古森君常住吧,我们应该都不会不小心划到墙面啊。”
“可能是快递签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佐久早回想了一下,他们最近都没有订购什麽东西,就只有真希他们寄来成箱的新婚礼物的时候有人送货上门过,“最近真希他们寄东西的时候有出现过这个笔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