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他就见怀里的人脸微微皱起,不太高兴的样子,还以为要讨价还价,结果对方睨他一眼,竟然直接双手“啪”一下碰住他的脸亲下来。
这一下颇有种土匪抢亲的豪迈,把闻玉至吓一跳,但很快,柔软的唇与探入内里的温热就叫他沉迷,再说不出死皮赖脸的话来。
火一点燃,灭就没那么容易,尤其是今晚谢春酌意外地热情与放得开。
二人甚至都没上床榻,只是抱着坐在桌前,闻玉至亲得疯了入了迷,用力揉弄掌下握住的那把细腰,衣衫布料粗糙,揉得谢春酌又疼又麻。
他蹙紧眉头,被长久亲吻下,眼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唇润红到糜烂,表面有破口,显然是被某人给咬的。
“禽兽!”他喘息着骂。
明明衣衫也没散开,两人还好端端地坐在一块儿,只是亲了会儿而已。
闻玉至无辜,又抱怨:“真是娇气。”
话音一落,怀中人娇面一冷,怒目而视,正待要起身发火,闻玉至又忙不迭把人抱紧了,安抚地一下一下亲他。
“不是想要修为吗?我给你就是了。”
渡修为是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因为需要一个容器来容纳灵气。
容器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器具,但必须是经过锻造或本身就是件灵器的器物,人则是必须是修士。
简单在于灵气易找,难在于……
“你此时身上毫无半分修为,是凡人。”
闻玉至指尖聚集成一团的幽蓝色光芒,在输入谢春酌体内时,瞬间散开,化为乌有。
谢春酌心中有所预料,他垂下眼睫,遮住眸中闪过的暗芒,随后朝闻玉至侧头,露出乌发中埋着隐隐绰绰的木簪。
“渡到它身上吧。”
闻玉至不置可否,再次尝试,当灵气输入其中时,面上闪过几分讶异。
谢春酌以为他会问,但对方并没有,而是将灵力输完,就假装疲累得抱住他,恬不知耻地求“奖赏”。
谢春酌懒得理他,目的达到了,就偷懒地歪着身子,半靠躺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听他说话,偶尔被亲得烦了才会伸腿踹一下。
直到锁骨处被轻轻咬了一口。
“你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痣?”闻玉至松口,在牙印中间,那颗小红点被关在里面,白腻的皮肤下更显眼。
谢春酌疑惑:“什么?”
闻玉至把他捞起来,抱着膝弯,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走到铜镜前,因为懒得再去拿灯,直接指尖燃了光来充当蜡烛,照亮铜镜。
镜中二人叠坐,处在上方的人衣襟口散开,露出锁骨以及往下部分位置,松垮的衣袍凌乱,黑发部分落在胸前,几缕卡进内里,腰间被人牢牢揽住,有力的臂膀与过细的腰,显现出极强的差异,色|欲丛生。
谢春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处,他倾身靠近铜镜,看见了那一点红痣。
怎么来的?
指腹擦过眼角,到达红点。
谢春酌想他已经知道来源。
第19章
事情发展得超乎谢春酌想象的顺利。
几乎是翌日一早,躺在隔壁屋生死不知的王木工跟吃了仙丹灵药一般精神焕发,跳起来立马给谢春酌订了新的婚事。
气得闻玉至差点给他一拳,还好被谢春酌拦下来了。
鞭炮齐响,红箱进门,佳娘站在门边上往里看,瞥见闻玉至后皮笑肉不笑,想说点什么,又怕说出来对方追着她打,于是只好忍着气,针对谢春酌,毕竟柿子挑软的捏。
她阴阳怪气道:“恭喜你啊春娘,又得新夫婿。以后可要和和美美过日子,莫要与不相干的人胡乱厮混了。”
昨夜的事要说没有谢春酌参与,她是不信的。
谢春酌不搭理她,连眼皮都没掀,看着院子内挂着轰绸的红箱若有所思。
闻玉至倒是也笑,双手抱臂慢悠悠走过去,吓得佳娘下意识后退。
“闻玉至哎哟了声,讥讽道,“怕什么啊?不是死不了吗?”
“……”
死不了也不能被反复戳着杀啊!
佳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想立刻甩袖离开,可目光落在闻玉至身上,先是愕然,而后最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我呀,是死不了,可有人,也活不了。”她含笑着说完了,眼珠上下转动,扫了闻玉至一拳,手一挥,不等人说话就快步离开,回了隔壁。
闻玉至蹙眉:“威胁我?”
谢春酌站在屋檐下,在他转身后移开视线。
“卿卿,你在想什么?”闻玉至凑过来。
“没什么。”
谢春酌看着他肩膀上的四喜娃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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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直接拜堂入洞房不一样,这次喜轿是在寅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