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见不得人的喜欢。”林业白淌着泪瞪他,颤声道:“我想跟你同床共枕,我想跟你夜夜交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知道我这辈子完蛋了……我栽了,我老林家绝后了,我,我甚至想、睡你。”他最后一句话甚至变得微弱又难堪。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亵渎长辈的无礼,又像是承认自己是个禽兽的无助——他也没办法。
“知道了。”闻昭跨步过去搂着吻住了他。林业白闭了闭眼,同样毫不犹豫地回应着。
他们用这个吻代表了一切,也原谅了一切,这场热烈而又真诚的唇欲像极了彗星撞地球,其实两人都心里热火燎原。
林业白确实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但心跳不会骗人,不管闻昭是不是月老爷子:长生天城门初见,日影斜阳下他踏光而来。
那天只惊鸿一面,心动根本无法欲盖弥彰。
闻昭在吻里不会换气,林业白立马松了嘴,看去他立刻转守为攻,质问道:“义父是因为前世跟我结缘,才喜欢我的吗?”
“不,不是的。”闻昭瞬间就被他给带着走了,他皱了皱眉像羞,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都活三世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即便没有前世,也无所谓那些记忆……”闻昭抬眼看去他说:“你对我来说,同样无可救药。”
林业白突声,道:“义父?”像是试探。
在闻昭眼里他就是吞吞吐吐,像钓自己。
“你叫我明卿也可以。”闻昭垂眸,然后又立马补充了句说:“私底下,就我俩人。”
林业白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绷不住勾了唇。
“你……”闻昭刚开了口,却见林业白正声,回答他:“明卿也是我的病入膏肓。”
一阵风起吹纱,略过了林业白眼里的他,闻昭被他牵手,走去了最后那面彩色壁画,他们十指相扣,林业白触去了月神唯一的露脸相过去,说:“我上辈子跟你发生了什么?”
闻昭注意到了林业白眼底略过的深沉惆怅,答:“鬼王就是你。让月老成为月老的,就是你。”
“若你在意,我可以都一一聊给你听。”闻昭抚了抚他的别着的那根红缨垂坠,说:“陈年年是你,万剑一也是你,无论你想成为任何人,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你。”
林业白瞳孔微微颤抖,像感动,像迷茫。
闻昭还说:“所有在我生命里留下彩虹的存在,都与你有关。”
“所以我这么厉害的吗?”林业白才说了半句,挑眉勾唇,哪怕依然笑容苦涩。
闻昭立马交代道:“我,我都很喜欢的!没有谁比谁更特别……额,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你们都一样,在我看来没有区别。你们长得也完全一样,对,就是同一个人。”
他还以为林业白会像万剑一那样计较。
闻昭垂头丧气又诡异自责的态度很逗,倒是看乐了小伙林业白。他顺着他的话说:“没关系,就算你心里觉得不一样,非要拉出来比比,那我就当你最乖的那个。”
“是吗?”闻昭虚了虚眼睛,很低很低地悄声,说:“陈年年是最笨的,万剑一是最任性那个,你……怎么个乖法?”
“你想尝尝?”林业白眯眼,凑去吻住了他,又舔又吮,很凶很饿,凭着记忆,闻昭似乎在这样的接触中,找到了他跟前两世的细微变化。
更早熟,心眼更多,甚至完全没有小年轻的天真烂漫,除却年龄,直接过渡到了万剑一的心智和性格。
所以该不会那方面也……
闻昭正想着,整个人被林业白给抵上了墙,欲而凶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闻昭被亲得微微发抖,但全盘接受配合,但放任自己用胳膊去勾人脖子,贴得更近,再不像曾经当神仙那阵子还欲情故纵怕脏。
林业白像是发泄,像是生气,像是为着自己认贼作父的愤怒,带着一股那么杀之,要么操.他的羞辱心理。
亲得动情,闻昭轻轻推人喊累,林业白则停下看他暧昧一笑,附耳说这地儿不方便,于是把他给带去了庙。
闻昭被他摆上了桌,仿佛很恭敬,然而下一秒,就又吃了自己上来。林业白用脚踩了供台,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带着暴躁,继续索吻。
闻昭还以为他在这里想要自己,为着心中有愧,他甚至都愿意,但林业白却只是亲他。
庙门被关,只余烛光,月老爷子神相下的供奉被他俩给一扫而空,林业白搂紧了闻昭,在他唇上放肆又任性,透过他的动情喘息看去了月老神相,感觉就这样,彻底满足了儿时的心心念念。
他吃掉了神明所有的呼吸颤抖。
当面亵渎了自幼就痴心妄想过的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