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喋喋不休,踩东华捧自己,还做作地自己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袖子说:“男人嘛,尤其像是人东华帝君这种人杰,连挖了自己相好的脊梁骨这事干得出来……呵呵,往好了说是形势所迫两头为难,往坏了说就是自私自利满眼前程。我么,才不像他。”
剑像是赞同他的话,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蹭。
可把万剑一给高兴得,孔雀开屏般地叽里呱啦充当人性大师说:“还有,你说说既都是一对了,有什么话敞开心窝子说就是了,他俩明明都在下地界不能走,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互相伤害天天打架嘛。赢了的在上面,输了的在下面。真是……别扭得很。”
“……”剑吸满了足够变成人的法力。
回过神,万剑一就挨了闻岁一巴掌,他一向冷淡的眸子里带着愠怒,恼声:“请问,你又打不过我,为什么我在下面?”
“我,也可以在下面啊。”万剑一捂着脸,脑子变成了五彩缤纷的黄,笑着咬了咬舌尖。
咬舌头这个动作,让闻岁流露出茫然来。
万剑一看出来了,老剑真的不懂。
东华敖烨的事问天问知都知道,他不知道。
——可以看出他真的太纯洁了。
启明星君想必是不看黄书的人,只闻岁当了后鼎炉才有了亲身经历,以为大家伙双修都唯一只一种姿势。
“我试试。”闻岁眨眼睛回答他。
突然明白了他当初为何要杀陈年年……
万剑一痛苦回忆往事,要知道启明星君是打小生在上天庭,想必也是备受东华问天太白呵护,是妥妥的一张白纸。
虽说闻岁跟陈年年的缘分也来得凑巧,但,第一个真正给这张白纸上了色的人就是他。
说着,闻岁就要亲过来,万剑一却制止了他的动作,只见这死不要脸的轻咳一声,眼神别开居然带着羞涩为难,然后指尖勾了勾闻岁腰带,往下腹点了点。
他没真松了闻岁的腰带。
他没直说,也没这打算,只用咬着舌尖的动作告诉了闻岁人的性.癖是很丰富的。
闻岁又不笨,当即悟了,接着在惊诧惶恐中瞳孔地震。
用嘴……怎么还能这样呢?
光是想象,闻岁都觉得面红耳赤。
于是万剑一的胸口被狠狠一捶,闷哼咳嗽,这人捂着胸口哼哼唧唧,但是不敢抱怨,感觉自己越来越妻管严了咋回事。
“哎呀,别真生气啊。”万剑一软声软语道:“从今以后,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算了呗。我也不觉得修行诡道一定需要你当鼎炉。”
闻岁瞪他一眼幽怨,手里用小木棍画圈圈。
“不需要我当,那你就是需要别人来当咯?”他掐了手里小木棍,头一次这么阴阳怪气。
天,他居然学会怼人了。
“没、不是,我没那意思。”万剑一好笑说,“你不是鼎炉,也再别当鼎炉,我真心不需要你为了助我修行而难为自己当鼎炉。”
“你是觉得我当过鼎炉这事丢你的份了?”闻岁更计较了,把手里小木棍砸他脸上,“还是你清高,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鼎炉。”
万剑一苦瓜脸。
“……”我温柔的宝怎么突然这么犀利了。
“说话,傻了么你。”闻岁一手掌劈去了柴,啪嗒声响那根完整的木棍顿时分成了两半。
万剑一没被吓到,反而被他的醋劲逗笑了。
“没有,我需要。我……我不觉得你当过鼎炉有什么,并且。”万剑一捏拳挡笑,凑去他耳边悄声:“我喜欢你当鼎炉,前提是你只能助我修行。还有,即便我不修诡道,也喜欢跟你一起……就是哪怕你不是水灵根鼎炉也无所谓,我很乐意奉陪——”
“单单是玩儿那种。”他这句话嗓音极沉,磁得闻岁甚至感觉耳朵发颤,像极了喘息,跟他往自己肉身灵芝里种紫气一样的嗓音。
又欲又深。
“单单是玩……”闻岁红着耳垂琢磨这句话,嘀咕:“不是修行的话,那,那……那……”
他那了好半天没个结果,听得万剑一都给着急了,他刚想问明白。
闻岁一本正经,很嫌弃:“那有什么意义呢?我问问你,就只是单纯地活塞运动,除了劳累以外又有什么意义呢?当体修也不是这么个当法,我还不如多劈几根柴。”
“体修……??”万剑一咀嚼着这几个字,瞠目结舌道:“还有什么……活塞运动……”
万剑一狠狠搓着自己的脸,憋笑憋得想死。
所以老剑的脑子里其实根本没有性这个词——他居然!他竟然!是这么形容做.爱的!
太过分了,他让小伙子觉得自己不行。
“不爽吗?”万剑一回过头去诚心诚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