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看就是好看,不用谦虚。”
“外婆我可不会乱夸人的”,薛婉说完看了一眼周时屿,“时屿,眼光不错啊。”
手牵着南栀往里走,留下江毅和周时屿在外面给花圃翻土。
江毅看着心思追着人姑娘进屋的周时屿,没忍住乐了一声,“这姑娘和你外婆气场很合,你外婆很喜欢她,不用担心。”
周时屿手里握着翻土工具,低头唇角向上弯,“外婆一向眼光最好。”
江毅坐下喝了口茶,笑得开心,“你们祖孙到是会互相吹捧。”
周时屿接着替花圃翻土,唇边弧度浅浅。
他家姑娘,性子好,长相好,哪哪儿都好。
此时屋内,薛婉拉着南栀聊的正开心,她这么多年,看人一向很准。
这姑娘性子温软,眼神清澈,和自己孙子那有些清冷的性子简直不要太般配。
眼下可真是越看越喜欢。
“对了,囡囡啊,那个不负相思意,是不是就是你演的。”
南栀点头,“嗯,是我去年拍的一部民国剧。”
“演的真好,我和时烟看了好几遍呢。”
薛婉太热情,南栀一下还有些无所适从,说话也有些拘束,基本上就是她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薛婉说着话想起了什么,一拍手,“差点忘了,外婆有礼物送给你。”
对着厨房喊人:“何嫂,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来了,来了”,没过一会儿,叫何嫂的女人就拿着个宝石蓝的丝绒盒子过来,交到了薛婉的手上。
她把盒子打开,是一只质地非常清透的胭脂粉玉镯,质地极佳,清亮似水,给人一种冰清玉莹的感觉。
手镯洗尽浮华又隐隐透出几分沉静的感觉。
拉过南栀的手,给她戴上,圈口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淡淡的胭脂粉手镯,戴在南栀白得通透的皓腕上,十分漂亮。
薛婉举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这个镯子,是我年轻的时候,时屿外公送我的,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了。”
脸上笑容温婉又带着些疼爱,“今天就给你了,希望你和时屿能够像我和他外公一样,恩爱一生,白头到老。”
胭脂粉的玉镯本就少见,单看这质地就知道这只手镯必定价值连城,南栀赶紧动手,想把它摘下来,“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薛婉笑着按住她的手,“这玉镯也是看人的,你看这大小和你正合适。”
“这就是你们的缘分。”
从外面刚进来的周时屿正好看到这一幕,目光扫到她手腕上那只镯子,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眉梢轻挑了下,视线看过去,“戴着吧,难道你不想和我恩爱一生?
“…”
薛婉嗔了他一眼,眉间全是对周时屿的宠溺,“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这张嘴还是这么贫。”
南栀悄悄看了一眼手上的胭脂粉玉镯,确实很漂亮。
通体透着胭脂粉,成色极佳,当年周时屿的外公肯定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才得到的。
看得出来,薛婉是真的喜欢她,要不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视线从镯子上收回,看向薛婉,脸上挂着澄澈的笑意,“谢谢您。”
老太太稍一扬眉,“叫我什么?”
南栀唇边带笑,乖乖改口:“谢谢外婆。”
薛婉满意地眸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不过你们要是能尽快结婚就好了,这样过不了两年,我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省得我每天过的这么无聊了,每天只能和你外公大眼瞪小眼。”
周时屿听得直乐,看向南栀有些绯红的脸,故意逗她:“栀栀,你觉得怎么样?”
南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觉得——”
“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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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开封,两人又被迫开始了云恋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她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粘周时屿。
一有空就想和他打电话。
还有一天因为周时屿少给她打了二十分钟电话,然后给周时屿摆了脸子…
明明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可只要是和他聊,南栀就觉得可以一直聊。
然后,一直聊不够。
南栀今晚难得收工比较早,她去剧组的化妆间练了一会舞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周时屿的电话。
“收工了?”
“嗯,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刚刚跳舞用的那支栀子花,还隐约散着些清香。
忽然来了兴趣,问他:“周时屿,你喜欢什么花呀。”
周时屿正在写结案报告,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唇角向上弯了弯,“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