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半夏的尸体,皇后微微抬眸,想到自己刚才还亲手扶起过半夏,当即拿起手绢将自己双手檫了又檫,把手绢扔到半夏的尸体上,眸光冷冽的对身后的侍卫说到:“真晦气,将她给本宫扔乱葬岗去。”
“诺,”身后的侍卫领了命令立即上去,将半夏的尸体像拖一条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
瑾王府里,白芷荞独自一人在卧室里等待着霓裳回来,后半夜房里的烛火微动,霓裳一夕夜行衣快速闪进了她的卧室。
“王妃。”见到白芷荞,霓裳上前招呼到。
“找到了吗?”白芷荞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嗯。”霓裳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纱,将背上的包裹呈现在白芷荞面前。
白芷荞接过包裹,放在茶桌上打开,里面果然是她故意支开霓裳去皇宫里偷的传国玉玺跟圣旨。
慕容肖寒本就是多疑的人,在皇宫里太子跟瑜王,为了皇位挣的头破血流时,他又怎么可能不给慕容楚辞留后手。
打开圣旨看了上面的内容,跟她猜的一样,慕容肖寒一开始就是准备将皇位留给慕容楚辞的,可笑她的姑姑聪明一世,为了皇位弄的自己众叛亲离。
如今皇后自以为把持朝政,可这道圣旨一经现世,那她所有的算计将功亏一篑。
而慕容楚辞,原本有这道圣旨的加持,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可自己偏偏就要让他名不正言不顺。
白芷荞当即用烛火点燃那道圣旨,待看到火盆里那道可以让慕容楚辞扶摇直上的圣旨化为灰烬时,她才拿起桌上的笔墨,在另一道明黄色的卷轴上模仿起了慕容肖寒那苍劲的笔迹。
待卷轴上的字迹干透,白芷荞拿起传国玉玺盖上章印,对霓裳说到:“将这些放回原来的位置。”
“诺。”霓裳将卷轴跟传国玉玺收进包裹里,又快速消失在夜空里。
在霓裳走后,白芷荞有修书一封,拉开房门对着在门口睡觉琉璃说到:“将这封信,想办法送到王爷手里。”
“诺”。一听是给王爷的信,琉璃的瞌睡瞬间醒了,双手接过信件对白芷郑重的点了点头,快速走进浓浓的夜色里。
不管这样,只有让慕容楚辞回来把这大祁的水搅混了,自己才好浑水摸鱼啊!
另一边钱岳山连夜修书一封让自己的亲信快马加鞭的赶往北岳,再三嘱咐他一定要亲手将书信交到慕容楚辞手里。
如今朝中由皇后把持朝政,钱淑妃与瑜王轰然倒塌,就算为了他的女儿钱雪汐,他也要为了慕容楚辞放手一搏,不然日后待太子登基,第一个要除掉便是他们钱家。
在慕容楚辞接到钱岳山的书信时已是半个月以后,次时的他正在司徒晨曦一起在别苑举行一场大行的庆功宴。
如今他俩合伙踏平了西楚的每一处城池,接下来便是两国好好商量如何瓜分这西楚的土地了。
原本歌舞升平的别苑突然闯入一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子见到慕容楚辞便毫不犹豫的拿出身上时书信,跪在地上:“王爷,皇上突然病重命在旦夕,如今的大祁由皇后一人把持朝政,钱大人命小人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到王爷手里,噗…。”
男子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在地上没了一丝生机。
“王爷。”漠然上前拿起男子手里的手里的书信恭敬的交到慕容楚辞手里。
慕容楚辞看了看男子的尸体,裁开手里的书信,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怒火冲刺。
好一个白雅薇,自己在北岳为大祁拼死拼活的打下西楚扩大领土,可她却想趁自己在北岳这边,分身乏术时送慕容楚翎登上皇位,让整个大祁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她怎么敢,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吗?
此时漠离也带着一封书信来到慕容楚辞面前:“王爷,这是王妃给你的信。”
一听到白芷荞给自己的书信,慕容楚辞微微一怔,当即从漠离手里接过书信裁开,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皇上危已,速归。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慕容楚辞心尖一颤,当即决定即刻动身回大祁。
见慕容楚辞准备回班师回朝,从刚才的事件里猜到来龙去脉的司徒晨曦突然开口说到:“王爷,如今大祁与岚召的边关摩擦不断,如果王爷此时撤兵班师回朝,只怕到时候即使夺得帝位,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慕容楚辞微微一怔,他又何尝不知此时若撤走岚召边关的兵马,岚召会趁虚而入。
可如今大祁皇宫里祁君作为八十万皇城禁军统领,对他的态度却不咸不淡,若他贸然回去,也只怕是正中皇后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