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林羽恩的头发,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好,等放寒假,我来接圆圆。”
“…”
外面会客厅的气氛却没有那么和谐。
姜云坐在任慧芳旁边,给她倒了杯水,假意笑道:“这么久了,第一次见羽恩这么开心呢。”
任慧芳冷哼一声,没接那杯水,“是啊,可见到她们林家人了,能不开心吗?”
沈思源刚放下包,扭头面露不悦,“妈!你少说两句。”
“羽恩和姑姑亲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我还不能说了?”任慧芳不仅没避讳,还越说越来劲,“我来这么久了,她给我露过几个笑脸,今天这林曼听一来,高兴成这样,怎么着,我们还虐待她了不成?”
她刚说完,不远处林曼听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对圆圆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沈思源,听你妈这意思,还要挑我们圆圆的毛病怎么着?”
人坐到沙发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笑了声:“真当我们林家没人了?”
沈思源一听,赶紧坐过去解释:“姑姑,我妈没有这个意思,羽恩可是她亲孙女,您误会了。”
林曼听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视线扫过沈思源和任慧芳:“带着继妻和继女,沾着女儿的光,住进我们林家,这样的事情,整个京北能找出来几桩?”
“圆圆大度,让了一步又一步,你现在倒是挑起我们林家的姑娘了。”
“当初挑拣若茵,现在挑拣圆圆,感情这世上就你一人会挑拣别人?”
“我看你是越老越不要脸。”
听到这,沈思源脸色也不太好看,还不待任慧芳说话,便先开口:“姑姑,话不能这么说吧。”
没想到林曼听直接翻了脸,“轮得到你教我怎么说话?”
“我告诉你,沈思源,你把圆圆给我照顾好了,伤着一点半点,我和你拼命。”
目光冰冷,扫过客厅的众人,“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沈思源一下被吼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曼听的视线忽然锁住在一旁伏低做小的姜云,“还有你,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我藏好了,这副惺惺作态的假样子,骗的了那瞎了眼的男人,可骗不了我。”
“不该有的心思,不该生的想法,趁早打消了为好。”
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云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状,解释道:“姑姑您误会了,我没…”
林曼听伸手制止了她的话头,“别在这乱认亲戚,我可没你这样的侄女。”
毕竟是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她也不自觉跟着沈思源矮了一头,心里再气,也只能忍着。
任慧芳此刻情绪也平静下来,见不得儿子受气,出声讽刺:“什么你们林家?你都是嫁出去的人,这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曼听看了她一眼,平静道:“和我没关系,难不成和你有关系?”
任慧芳理所应当地说:“当然,这是思源的房子。”
“笑话”,林曼听忽然笑了出来,笑声中尽是讽刺,“我们林家百年世家,这宅子在这矗立了上百年。”
“思源的房子?你还真是什么梦都敢做。”
收了笑意,视线直直地盯着她:“房子的产权证上,是我大哥林之勋的名字,以后,会是我侄孙女林羽恩的名字。”
“和你们沈家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吃相还是别太难看的好,只要我活着一天,谁也别想打这房子的注意,更别想欺负了我们林家的姑娘。”
任慧芳也不甘示弱,面前水杯被摔得乒乓响,“什么叫林家的姑娘,羽恩难道不是我们思源的女儿?”
林曼听接着道:“羽恩先是我们林家的姑娘,然后才是沈思源的女儿。”
听到这,任慧芳突然觉得十分委屈,义正严词地指责:“要不是你们林家仗势欺人,羽恩又怎么会姓林。”
瞥了沈思源一眼,话直戳他的心窝:“真是丢人,我以后到了地下,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爹。”
“仗势欺人?”林曼听质问道:“当初以这件事为筹码你们敲了我们林家多少竹杠,现在拿孩子姓氏来说事。”
人站起来往外走,冷冷丢出了一句话:“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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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早,林羽恩陪着林曼听先去了雍和宫上香,又去了枫林公墓看了林之勋和林若茵。
晚上她送林曼听去了机场,回来又做了张数学卷子,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点钟,直接导致周一早上起床起晚了。
林羽恩本来就是起床困难患者,不能指望姜云会叫她起床,所以每天她都会定好几个闹钟。
今天更是最后一个闹钟才把她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