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走之后,其实忱哥颓废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醉酒之后说的那句话。”
当时包厢里就剩下他们几个平常玩的比较好的。
季忱也喝的有点多。
半倚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半瓶酒。
轻嗤一声,声音低低的:“北航是很好,可北航没有林羽恩。”
夏茉回忆着当晚:“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那么无奈颓靡的表情。”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羽恩,忱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因为喜欢,可抵万难。”
“所以,你才能在南航再次见到他。”
说完语气又染上了几丝醉意,“真是没想到,季家世世代代出情种啊。”
海风吹乱了少女额前的发丝。
精致的眉眼下,睫羽下打下一层阴影。
遮住了那双发红的眼睛。
回了别墅,时间也不算晚,众人商量一下,本来打算玩大话骰。
陆子明最后提议,“还是打牌吧。”
“玩大话骰就是季忱一个人的场子了。”
“谁能算的过他。”
阮念应声:“也是,季忱算起牌来,就是个变态。”
季忱瞥她一眼,慢悠悠开口:“季、忱?”
阮念讨好地笑了笑,“哥。”
最后五个人去了三楼的K歌房开始打牌。
两个小时下来,季忱还是一局也没输。
阮念果酒都喝了两瓶。
夏茉也醉醺醺地质问:“这么多牌,你也能算?”
“不玩了。”
林羽恩突然轻声开口:“再来一局。”
她也喝了将近一瓶果酒。
只是度数并不算高,她只觉得脸有点热。
最后一局,季忱和林羽恩一组,一个皇帝,一个保镖。
林羽恩略施小计,故意没保他。
季忱输了之后把牌扔进牌桌,也没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羽恩就坐在了旁边,被他盯的心虚。
阮念强撑着精神装满惩罚的桶推到他面前,嘿嘿一笑,“挑一个吧。”
他坐直身体,随意拿了一个。
展开纸条,唱歌。
还得是情歌。
夏茉一看纸条来了精神,去把电视打开,随机挑了一首陈楚生的情歌。
把话筒拿了过来递给他,“来吧,忱哥。/”
季忱接过。
瘦白的手松松地握着无线话筒,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瘦削匀称的指骨。
低沉的嗓音环绕着着他,慢慢融到空气里。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
夏茉出声评价:“这性感的男低音,真绝了。”
阮念迷迷糊糊地附和:“怎么说呢,这歌被他唱出了一种爱而不得的感觉。”
房间里有些昏暗,林羽恩觉得果酒的后劲有点大,往后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
音乐声停住。
林羽恩睁开眼,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夏茉和阮念靠在一边睡觉。
陆子明也没在。
她看见季忱向后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偏向她这一边。
抬手喝了口水,喉结滚动。
林羽恩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迷糊,看着他白皙的侧脸,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在碰到他脸之前。
季忱突然捉住她的手,“怎么,林羽恩。”
偏头和她对视,眉峰微微上挑,“又想摸我?”
林羽恩眨眨眼,破天荒地没抽回手,眼神也没闪躲。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他抓着她的手,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抚过他脸上的皮肤。
季忱突然附耳过去:“满意了?”
林羽恩想起夏茉在海边和她说的话,心里突然起了一腔孤勇。
她终究还是控住不住那颗想要靠近的他的心。
终究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吃醋,喜欢到失控。
她的头还靠在沙发上,眨眨眼轻声开口:“如果不满意的话,还能再摸一下么。”
第59章 死在你手里
季忱显然也是一愣,就这么看了她几秒,两人都没说话。
他突然偏头轻笑,舌尖顶了下牙齿。
而后再次去看她,慢条斯理地说:“不 能。”
借着几分醉意,林羽恩地胆子属实大了不少,接着问:“为什么?”
他突然靠近她,轻声吐字:“我总不能无名无份地被你蹂躏。”
热气铺打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地像是有电流经过。
???
这意思是有名分就可以蹂躏了?
再说她哪里蹂躏他了。
只不过碰了他一下。
这用词属实有点大胆了。
林羽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侧脸。
后知后觉地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