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拉着夏茉去了南航的一家KtV唱歌。
歌唱到一半,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她看清来人,蓦地一愣。
林羽恩反手关上门,视线和她对上:“念念。”
阮念抬手关了音乐,包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看了夏茉一眼,“她怎么来了?”
夏茉走过去拉她,“我给羽恩发的消息。”
虽然林羽恩换了手机,但是qq号还是原来的。
她也就是试了试,没想到她真会来。
拉着她往里面走,“羽恩,来,坐这。”
阮念瞥她一眼,“我们很熟吗?”
林羽恩垂下眼睫,“对不起,念念,我…我当初不该不和你们说就…”
当初转学,除了季忱,也没告诉夏茉和阮念。
她家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当时高考在即,也不想影响她们。
她现在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只又重复了句:“对不起。”
阮念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质问道:“林羽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林羽恩猛地抬头,语气都带了几分焦急:“有的,我当然把你们当朋友。”
“以前会,以后也会。”
阮念的声音里仍然带着质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一走了之,这么多年也不和我们联系。”
她今天收到夏茉的消息,马上就出了门。
可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或者说,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以前。
“我…,对不起。”
见她还是不想说,阮念指了指桌子上的三瓶啤酒,赌气道:“行,那你喝了这三瓶,我就原谅你。”
林羽恩看了她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拿起面前的酒就开始喝。
她以前没喝过酒,只觉得入口是泔水的味道。
但她也没停下。
眉毛皱了皱,还是接着喝,喝完一瓶又去拿桌子上剩下的。
可人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夏茉从她手里夺过酒瓶,看向阮念,“算了,念念,你折腾她,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你哥。”
阮念此刻看着林羽恩,也是于心不忍,“我就是气不过,不管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帮她,为什么要一走了之啊!”
“连个招呼都不和我们打,而且这么多年也不和我们联系。”
林羽恩喝的整个人晕晕的。
阮念扶着她靠在沙发上,“等她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们的。”
轻叹了一口气,“她连那么热爱的舞蹈都放弃了,肯定是遇到了很难的事情。”
“感觉羽恩憔悴了很多。”
阮念虽然嘴硬,可还是忍不住去看她。
就算喝醉了,也还是难挡脸上那股疲倦,“哎。”
“烦死了”。
发完火还是忍不住心疼她。
掏出手机给季忱打电话,“哥,林羽恩喝醉了。”
“你来接她。”
“快点。”
“要不我就把她扔大街上了啊!”
季忱眉头一皱,问她:“你们在哪儿?”
“就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ktv,位置一会儿发你手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叮嘱阮念:“别让她自己待着,我马上到。”
摘下护目镜,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就往外走,“我出去一趟,你们先测试,我那组数据已经上传了。”
梁秋予在后面喊他:“季忱,你干嘛去。”
“教授还没走呢。”
季忱径直出了实验室,并没回头。
林羽恩平常性子安静,喝醉了之后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念念,我在南航,见到你哥哥了。”
喃喃出声:“好像做梦一样。”
“你说他为什么会来南航呢。”
阮念在一边听着,忍不住掐她的脸,“林羽恩,你有没有心。”
“我哥一市状元,巴巴儿的跑到南航来,你说是为了什么?”
“啊?你说说。”
夏茉拍掉她的手,“她都喝醉了,还能说出来什么。”
“说出来也是醉话。”
林羽恩迷迷糊糊地回想阮念刚刚的话。
心吗?
应该是没有了吧。
她的心,早就和她的梦想一起死在了两年前。
季忱推开包厢的门,酒味直冲鼻腔。
夏茉和阮念最后也喝的半醉不醉,倒在沙发上睡觉。
他皱了下眉,去找林羽恩的身影,还给陆子明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剩下两个醉鬼送到宾馆。
林羽恩缩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喊了她两声,林羽恩睫毛动了动,但是并没睁开眼。
季忱从沙发上把人扶起来。
可林羽恩根本站不稳,整个人开始往旁边倒。
没办法,季忱只能把人抱起来,抱着她往外走。
怕她晕车,他就这么一路把她抱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