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点又存在矛盾,时时让他摆烂都摆得有点不安心。
“喂,喂,在想啥呢?怎么突然走神了?”
卫澜见他半天不说话,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的,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喊醒他道。
韩九霄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随便想个事情都能想到那狗东西,真是服了自己了。
不过自打当了大统领后,他好像确实跟风君尧那家伙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总是能想起他也是难免的,韩九霄安慰自己。
“没事,走吧,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
其实就是韩九霄今天一整天没见着阿东他们了,现在突然很想回去喂喂他们。
卫澜见他突然安静下来,以为他是困了,也没再多问些什么,拿好东西跟着他离开了金铺,然后送他回了将军府也回了自个家。
韩九霄回府后,找福伯要了些新鲜的鸡肉喂阿东一家,想着给他们换换口味。
阿东吃鸡肉也特别乖,吃饱了还会飞到他身边主动低头给他摸头,灵性极了。
韩九霄宠幸完他,又去看了看雏隼。
六只小隼如今都长大了许多,韩九霄见他们扑腾着小翅膀和自己亲近的模样,很是满意。
而且阿榕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下来,也变得越来越与他亲近了,有时候韩九霄去看她,她还会学阿东伸脑袋过来给自己摸。
韩九霄宠幸完隼隼们,又回房宠幸了一下杳杳。
杳杳是韩九霄给那只帝王蝉取的名字,取这个名字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杳杳这两个字能形容出它生命的渺茫。
因为韩九霄也不知道哪个下一秒,它也许就嘎掉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同为帝王,既然风君尧能是尧尧,那他的帝王蝉也得有个杳杳才行。
尧尧是韩九霄偷偷给风君尧起的小名,因为尧尧形容至高貌,很符合他。
韩九霄从梳妆台拿起陶罐打开时,发现杳杳正抱在果树嫩枝条上一动不动的。
韩九霄看不清他是不是在吸树汁液,所以没戳着它玩,而是带着它跑出去摘了几枝新鲜的嫩枝塞进了陶罐里面。
虽然不知道它还能活几天,但韩九霄希望它能在短暂的生命里,起码不会饿着。
韩九霄给他弄好好粮食,就直接把他盖子掀开,给他放到了院中的一棵树根底下。
是继续留在陶罐里面被他养着,还是飞到树上自力更生,韩九霄任凭它自己决定。
反正把它做成标本这个想法,韩九霄是暂时放弃了,因为他怕这个纯粹的生命被自己给糟蹋了。
不过要是它愿意死在他的院子里的话,他倒是可以把他捡回去再做成标本。
韩九霄蹲在树根前神游时,莲心端着汤羹走进来了。
见他蹲在树下捣鼓着些什么东西,便好奇的嘀咕着走了过去:“咦,公子没事蹲树下做什么?”
走近才看见他在放夏蝉,便小声在他背后提醒他道:“公子,起来吧,别一直蹲在地上逗他玩了,容易腿麻的,回去吃百合莲子羹吧。”
韩九霄扭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东西后嗷了一声,扶着树干就站了起来。
“听梅雨说福伯这两天总是在夜里失眠,这羹汤是特意为他熬的吧?”韩九霄起身接过托盘,顺口问了她一嘴。
莲心早就习惯了他不把自己当下人看,自然的让他接过了托盘后垂下手叹气道:“嗯,我早些时候给他问过脉了,就是有些劳心过度,导致不分白天黑夜精神都异常亢奋,夜里便容易睡不着,所以小的就给他熬了点安神助眠小羹汤。”
韩九霄也叹了叹气,因为他也管不着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福伯,毕竟他也算是个老人家了,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等再过几年他折腾不动了就能安分的养老了。
“对了,西边小院子里的人怎么样了,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韩九霄进了房里放下托盘又舀了一勺汤羹咽下后问莲心道。
莲心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撑着下巴摇摇头道:“梅雨姐姐说他最近没什么动静,一直都在专心画画写字,只是偶尔会如往常一样去城邹湖上的画舫里替一些有钱公子小姐画画像。”
韩九霄三两口吃完碗里的汤羹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记得帮我跟梅雨说一声,一定要叫人看好他的行踪,一旦察觉他做出什么不利于将军府的举动,就立即告诉我。”
莲心见他说得这么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小脑瓜道:“嗯嗯,那主子您快洗洗就歇下吧,明日不是要出去游玩吗?”
韩九霄看着她把碗收走了,便点了点头去洗漱:“嗯,你回去也早点歇下,别又去缠着梅雨陪你睡了,都多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