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身子发颤,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脱,必定会连累母亲。只能眼角含着泪,咬着牙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去。
赢粲满意看着沈璧将自己的腰封缓缓解下,外衣散开,露出里面的白皙肌肤。男人动作很慢,她并未催促,反而非常享受折磨对方的过程。
沈璧最后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
“继续。”
男人红着眼,将身上最后的遮身之物给脱下。
赢粲看着赤裸的沈璧并未拉他上榻,只是抬眸摸着他的脸笑道:“其实你也不过如此,就算年轻貌美又如何。她会多看你一眼吗?沈璧你是个聪明人,却总做些糊涂事。”
“陛下想怎么样。”沈璧神色漠然,目光看向别处。
“不怎么样,真以为我想碰你?”
沈璧没有作声,只想赶快结束这漫长的羞辱。
“夜已经深了,这个时候长央宫的动静肯定不小。你那心心念念的漱玉正在榻上摸着君后的身子爱不释手呢。”
沈璧面如土色,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光听到就不行了,若是看到岂不要被气死。”赢粲捏住沈璧的下巴细细打量,他年纪轻,
容貌清绝俊逸。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呢?若是会服软她也不会这么对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在她眼皮底下做那些出格的事。
“就你这身子我会稀罕,摆驾梅阁。”赢粲冷脸离开,不想再看他一眼。
宫人离开,沈璧还是衣不蔽体地跪在地上。他缓慢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穿起,颤抖着嗓音哽咽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陆檀礼,赢粲他都会一一报复过去,绝不手软,哪怕是拉下整个家族一起陪葬。
第40章
从长央宫出来后,沈鎏神色郁郁。如今的形势沈家并不有利,他只能听从姨母的话冒险搏一搏。能否成功就要看日后了,他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毕竟那时青州到底有谁本就是不得而知。
只能说那时的陆檀礼确实还未入京。虚晃一枪给两人添点堵也是好的。一想到漱玉姐姐看上那老男人他的心情就不怎么愉悦。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婚事是在青州更是感到悲哀。
自己终究不是姨母所生,她必定将最好的都给哥哥。只是凭什么把自己打发到青州的荒凉之地。这一嫁日后他恐怕是回不来了。
沈鎏是奉命进宫,长长的宫墙让他走得实在烦躁不安。想到哥哥那疯癫的神情更是担忧。走着走着,前方带路的宫人突然站住,他险些摔倒。
抬头一看,就瞧见不远处正乘坐步辇徐徐而来的男子。他细细打量,不由心生鄙夷。看着年龄就大,肌肤也不如自己白嫩。
通体的金银,看着实在太过俗气。宫里不喜奢靡之风,更爱奇珍异宝,譬如玉石或者翠羽。据说郑昭仪就有一件难得百羽翠衫,远远望去熠熠生辉,可以说是动人极了。
沈鎏稍加思索就知道步辇之上的人就是如今风头正劲的赵美人。果然是乡野人家出身,眼皮子着实太浅。一个小小的美人就连发髻都是用金叶子缠绕,也不嫌脑袋重地晃。
他不露声色,但内心万分鄙夷凭什么这样的货色也能被陛下宠爱?若是他进宫,必定不会输给其他人。那什么郑昭仪赵美人统统都要打发回冷宫。就凭借他的相貌和手段,陛下哪里会不爱呢?
说不定就连帝姬都能由自己来养育,想到他那天天自怨自艾的表哥,沈鎏就叹息自己生得真是太晚。若是大上三岁,这凰后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沈鎏满腹心事地回到沈家,他将兄长还有冯姑姑说的话毫无遗漏地告知姨母。
沈相听后只能喟然叹息,许久都没说出话来。她知道进宫一事确实是委屈了沈璧。这孩子幼时起就爱看书,读得多的自然也更多,不同其他男子那样温顺听话。早知如今她定不会让他精通文墨。
男子就不该读书,就应该凭着一身力气好好打理家中上下。
“姨母事已至此,我看您应该亲自进宫好好说表哥,他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得罪的可不仅仅是陆家还有陛下。”沈鎏唯恐他连累自己的婚事。
“行了,我知道了。”
沈相让来到书房同自己的客卿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姜漱玉同陆檀礼的婚事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身为君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嫁出去必然逃不了陛下的眼睛,为此陆家就要付出一个人情。至于赢粲会要什么,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难怪听人说姜家将自己的几亩薄田全都转给佃户,甚至没银子的都说可以日后再给。原以为是在发善心,但如今看来陛下对新政是势在必行。如今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在宫内彻底得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