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这是支配者的规矩。
似乎在故意训诫他似的,地牢粗糙的石地上没有像笼子里一样抱着布匹软垫,爬在上面纯粹是对膝盖的惩罚。
还有每一下动作时,新鲜打上的金环和勉子铃的折磨。
他跌跌撞撞地被牵到室内唯一一张软榻旁,越长风命令他躺了上去,然后站在榻旁,慢条斯理的抚过他身上穿着金环的地方。
也许是支配者对于他的身体过于熟悉,就算是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柳孤城还是感觉头脑发热,不争气的想要迎合。
“求求你……”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也听不下去。“主人……我很疼。”
越长风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哀求,“疼就对了。”
她的脸上一片轻蔑:“哪有惩罚是不疼的?”
第48章
柳孤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交织着痛楚和情潮,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死死咬着牙关不愿溢出一声痛呼。
越长风一脸的闲适惬意,像是在耐心享受手下的触感和男人的反应。直到享受够了,玉手才缓缓下移,开始玩弄起他身上的鸟笼来。
“呃唔——”
她轻佻地弹了弹鸟笼顶端,弹得金铃随着笼中小鸟花枝乱颤,在柳孤城不知是渴望还是害怕的目光里慢悠悠的收回手指。
“叫得很好听嘛。”她一脸温和的笑笑,“可惜你那满口大话,本宫已经不想听了。”
刚刚还在亵玩笼中雀鸟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掐住他的颊骨,逼他张大嘴巴,然后熟悉的玉器被塞进口中,一直顶到舌根的位置。柳孤城顿觉吞咽困难,几欲作呕,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他的无声抗议之中,越长风把人翻转,指尖涂上药膏,悠悠移到两片白月光之间。
柳孤城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在她冷冷的一声“夹什么”之下,强迫自己中门大开地呈于支配者的面前。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膏药特有的凉意渗入体内,慢慢地由浅入深,还恶劣地把里面的勉子铃再往深处推去。
剧烈的刺激下痛感和情潮同时来袭,他却连一声轻哼也发不出来,只能把头埋在榻上,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
偏偏笼子里的鸟儿又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还妄想着一飞冲天,高高昂起的头死死顶着狭窄的笼顶,胀得他难受极了。
越长风似乎也感觉到了鸟笼里的动静,她一下子停下动作,抽出手指,打开了鸟笼的门。
“想要么?”
支配者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普通不过的问题。
柳孤城却想起了在他逃出长公主府之前,她给自己上过的那一“课”。
她用极尽羞辱和残忍的方法,教会了他怎样对人坦诚。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惟恐不及的点头如捣蒜。
越长风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重新把它按了下去,然后重新锁上笼子。
——她已经不在意他是否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
柳孤城恍然大悟,由始至终她就没有给他解开鸟笼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万分之一的希望,然后亲手将这一缕微光抹杀。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说不了话,另一个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安静得可怕的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越长风转身拿起了点燃满室灯火之后一直被晾在旁边的烛台。
柳孤城不敢回头,看不见她的动作,只是从她再次锁上金丝鸟笼后便有了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下一刻,灼热的痛感落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是曾经被一次又一次入骨的鞭打而留下斑斑驳驳狰狞旧痕的地方。如今被烛台倾泻下来的烛油覆在上面,再次感到滚烫的痛楚,却又急着阵阵酥麻的热意。
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不敢挣扎,只能僵直着身体等待支配者下一步的行动,唯一能用的耳朵明显的竖了起来。
越长风凑近他的耳边,一边伸手抚摸着旧主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一边往他背上滴着一滴一滴的烛油,状若不经意的问:“柳奴觉得本宫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本宫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柳孤城浑身一震,勉子铃又在里面翻滚不止,每一下都挑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脑海里已是糊成一团。就算此刻嘴里没有塞着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不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越长风显然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一丝不苟地继续着手上动作。
烛油落下的频率最初很慢,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柳孤城的心志。然后渐渐忽快忽慢,烛油与肌肤相接之间的灼热感也随着烛台忽高忽低的高度而有所不同。
然后烛油滴落的部位也开始慢慢下移,落在僵直的后腰,然后是两片干净的白月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