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吻了吻刚自己咬出齿痕的肩膀,埋怨着,“感觉这么真实,这里这么喜欢现在还在抖,你还敢说我是假的吗?”
“还是说,你依旧不承认,还认为是幻觉,还是觉得我死了不会回来?”
林别越说越气,刚自己哄好自己又生气了,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弓起,又马上堵住冷浸溪的双唇,把她的声音尽数堵在喉咙,被怀里的人紧紧抱住,后背泛起密密的痛,应该是冷浸溪的指甲渗进她皮肉里了。
松开唇,冷浸溪像一滩水躺在床上,眼角不自知地渗出生理性盐水,她的眼眸依旧变得有些迟钝,林别挑起她的下颌同她接一个温柔的吻。
“阿别。”冷浸溪好久才恢复一点意识,抱着林别的脖颈呼吸错乱,“阿别……”
她好像咿呀学语的婴儿,只学会了“阿别”这一个称呼便迫不及待地去呼唤,用鼻尖蹭着林别的脸颊,把眼角和唇边的水痕尽数沾在她的身上,温软如一条无骨的蛇。
“我的阿别……回来了……回来了?”她无意识地喃喃,仔细辨析着触感,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看来看去,都在她面前,所以触觉是真实的,阿别回来了。
她紧紧抱住面前的女人,攀在她身上,想让自己和她紧紧融为一体,骨血交融,再也不分开。
“你再也不会离开了吗?”她恢复一些意识,抬头去看林别,眼中满是泪水。
林别的眼中也禁不住染上水痕:“是,阿别回来了,不会再离开,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真的对不起。”她埋在冷浸溪怀里,感受着两人滚烫热切的心跳声。
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多么让人心生向往的词语,林别激动到浑身发抖,想要低头去吻冷浸溪,却看到一双失神的双眸,她一怔,意识到冷浸溪说的这些只是在重复着她的话哄她,她本人早就变得无意识了。
林别咬牙,气呼呼的。
冷浸溪撑着休息的片刻马上睡过去,又被林别折腾醒,意识到林别休息够了又要,冷浸溪赶忙伸手去握林别的手腕,摆动脑袋,身子抖得不行,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冷到发抖。
“阿别我好累,不要再继续了。”
她抱着林别的脖颈开始小小的抽泣,好像觉得这样会引起林别的怜香惜玉。
林别的身子好烫,她稍稍抱着鼻尖就已经渗出热汗,更别说继续下去了,这样的林别让她害怕想逃离,然后被林别粗暴地握着脚腕拽回来,她甚至都没去想这个林别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构想的,被迫和林别一起沉入温床。
“……求求阿别了,我好渴,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还在讨好阿别,去吻林别的脸颊,主动去洗林别被弄脏的手指,冷浸溪的脑海像被一层雾弥漫,用力睁开眼睛却看到是一片翻腾的海,对面的墙上的脑中的指针还在走,她眯起眼睛使劲去看,凌晨五点。
六个小时。
真的够了。
林别看着怀中的女人,发烧的脑海混沌沌,她也知道自己发烧了要赶紧休息,冷浸溪还在生病不能一直做,可是冷浸溪那番话如魔咒般落在她耳膜经久未散。
她吻去冷浸溪眼角的泪珠,眼底流转着晦暗的光:“是你亲口说的,最好几天几夜下不了床,你看。”她将自己的一边脸颊蹭着冷浸溪的掌心,“这边的脸还肿着呢,好疼,我很记仇的,你要好好补偿我才对。”
她的话让冷浸溪彻底没了办法,她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可那只是气话,她被林别气急了才说的。
可现在林别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非常凶地封住她的唇,强迫她与自己唇齿交缠,冷浸溪乖乖把脑袋靠在枕头上,闭上眼,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林别盯着她看了好久,心口的爱意和疼惜泛滥成一片湖泊,最后被她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最后的最后,阳光从窗帘的罅隙里透出几分光亮,冷浸溪注视着那抹阳光,她的视野里看到的是忽大忽小的光晕,很迷幻好看,她也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林别烙在她身上的痕迹。
许是真的欺负得很了,林别终于给了她几分休息的时间,冷浸溪看着那缝隙不过几秒就闭上眼睛陷入梦里,隐约中,林别好像把她抱起来给她喂了颗药,又喂了些水,她就这么胡乱地带着药一起吞了下去,后面就彻底断片了。
睡梦里的身体也好累,但比起之前精神上的疲惫,身体上的累对冷浸溪来说是许久体验不到的新鲜,她再一次醒来,看到的是漆黑昏暗的房间。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窗帘被人牢牢拉紧不让一丝光亮透进来,冷浸溪脑海浑浑噩噩地,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里她和林别非常契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