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的面容刹那间惨白如霜雪,泪水在眼眶中汹涌澎湃,几欲夺眶而出。
她紧咬下唇,直至血迹斑斑,仍倔强地强忍着不让泪水滚落。她泣不成声,哽咽着解释:“王爷,舒窈确实有难言之隐,绝非存心负您。”
“难言之隐?”贤王怒极反笑,那笑声凄楚悲凉,令人心碎,“你的难言之隐便是狠心舍弃本王,去追寻那不知所谓的自由?本王为你掏心掏肺,倾尽全力,难道还不足以将你的心留住?”
毛墨生见此情景,禁不住长叹一声,急切地连连摇头,神色间满是诚恳与焦灼,慌忙说道:“王爷啊,您贵为金枝玉叶之躯,身份尊贵无比,理应怀有海纳百川的容人之量啊!您瞧瞧,舒窈姑娘此刻已然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这般凄惨模样,必定其心中隐匿着万般不为人知的难言之苦,依在下愚见,恳请王爷暂且听听她如何陈情,让她把话讲完,然后再做定夺也为时不晚。否则,若是这般贸然论断,错怪了好人,定然会徒留那无穷无尽、追悔莫及的遗憾呐!”
贤王赵忻帆听到书生竟敢如此对他讲话,刹那间醋意再度汹涌燃起,怒声喝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本王还没教训你,你倒对本王评头论足起来了,难道要本王听信你的话,听她讲述你们在此处的卿卿我我不成?”
此时的书生毛墨生面如土色,额头汗珠滚滚而落,惶恐说道:“王爷息怒,小生绝无冒犯之心,舒窈姑娘对王爷情深义重,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王爷冷静思考,莫要意气用事,伤了舒窈姑娘的心啊!”
韦舒窈泪水肆意流淌,抽噎着说道:“王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听我解释,莫要迁怒于无辜之人。我对您的爱从未改变,求您相信我。”
贤王赵忻帆哪还有心思听韦舒窈的解释,他双眉紧蹙,牙关紧咬,二话不说,猛地一个箭步向前,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拦腰抱起,随后用力一甩,把她整个人毫不留情地扛在自己那宽阔坚实的肩上。
接着,他头也不回,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转头便大步朝着客栈门口走去。在场的侍卫们见此情景,赶忙纷纷紧跟其后。
韦舒窈在贤王的肩膀上奋力挣扎,她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贤王的后背,又急又恼地喊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快快放我下来!我还有好多话要对您说,你这样,让我如何解释?”
贤王冷哼一声,脚步不停,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怒喝道:“哼,解释?本王不想再听你那些花言巧语!你一次次地欺骗本王,伤本王的心,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韦舒窈泪如泉涌,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喊道:“王爷,我从未骗过您,这次真的是有苦衷的,求求您听我一言,哪怕就一句!”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滴落在贤王的背上。
贤王依旧步伐坚定,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语气坚决地说道:“你的苦衷?本王已经听够了!你的所谓苦衷,在本王看来不过是借口罢了!”
韦舒窈哭得声嘶力竭,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继续苦苦哀求道:“王爷,我对您的真心从未改变,您为何就不能相信我这一次?只要您愿意听我解释。”
然而,贤王对她的祈求充耳不闻,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
在一旁的书生毛墨生见状急了眼,他急得直跺脚,壮起胆子,忙对贤王大声叫嚷道:“王爷,您贵为王爷,怎能如此对待舒窈姑娘!您这分明就是强取豪夺,有失公允!”
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烈焰,仿佛能喷射出熊熊火光,直叫书生毛墨生见了吓得浑身一颤,心脏都好似漏跳了一拍。
紧接着,贤王不再理会,又迅速扛着韦舒窈大步往前。
这时,有个侍卫猛地冲上前,“唰”的一声抽出一把刀,将刀指向书生毛墨生,怒喝道:“你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要命的话,就赶紧给我们王爷闭嘴!”
第67章 贤王很霸道
“莫要伤害毛公子,他乃是好人。”韦舒窈赶忙劝阻那个欲对毛墨生动粗的侍卫。
她这一劝,贤王赵忻帆刹那间怒不可遏,只见他双眉紧蹙,双目圆睁得好似要迸出火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他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雨来临前的墨色天空,怒声喝道:“韦舒窈,你怎敢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为那个书生求情!你究竟怀着怎样的居心?待回府后,看我如何与你好好清算!”
此刻的贤王,犹如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着,每一根汗毛都似乎在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