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门前,一辆装饰精美华丽的马车早已安静等候在此。
韦舒窈微微提起裙摆,在绣巧的细心搀扶下轻盈地踏上马车,绣巧随后也登上马车,在车内妥善安置好。
车夫一声响亮的轻喝,挥动手中的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开始滚动,沿着宽阔平坦的街道,朝着繁华热闹的都城中心缓缓驶去。
车外,喧闹嘈杂的人声逐渐清晰可闻,繁华的景象也渐次展现在眼前。
这时,韦舒窈忽然柳眉紧蹙,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故作痛苦不堪地说道:“哎呀,绣巧,我这肚子痛得厉害,得下马车去找茅厕。”
丫鬟绣巧一听,顿时慌了神,满脸的焦急,连忙朝着马车前方大声喊道:“马夫大哥,快停下马车,王妃身子不适,要找茅厕!”
马夫闻言,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韦舒窈在绣巧的搀扶下,匆匆忙忙下了马车,她脚步略显踉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真的疼痛难忍。
“绣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韦舒窈说完,便朝着街边的一条小巷快步走去。
紧跟其后的绣巧哪能放心主子一个人,她心急如焚,边追边急切地喊着:“王妃,绣巧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必须要陪你一同去!”
韦舒窈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说道:“莫要跟来,我片刻就回。”
可绣巧哪里肯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她好不容易追上了韦舒窈,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王妃,这地方可谓是鱼目混珠、人鱼混杂,形形色色的人出没其中,万一有个好歹,绣巧如何向王爷交代。”
韦舒窈眉头紧皱,神色紧张焦虑:“我真的只是寻个茅厕,你莫要这般大惊小怪。”
绣巧紧紧抓住韦舒窈的胳膊,声音颤抖不止:“王妃,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韦舒窈见丫鬟绣巧如此坚持,她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好吧!”
然后主仆二人继续在这狭窄逼仄的巷子里寻找茅厕。
此时,正巧迎面走来一个大娘,这大娘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随意而又略显凌乱地挽在脑后,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那一道道皱纹犹如纵横交错的沟壑,却透着温和与慈祥,她的眼睛透着善意,嘴角上扬着,始终带着一抹亲切和蔼的微笑。
韦舒窈顾不得许多,赶忙快步上前,微微欠身行礼,面露急切与羞涩,轻声问道:“大娘,请问这附近可有茅厕?”
大娘一听,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身上,见她神色焦急,笑容更加亲切,热情地应道:“姑娘,这附近啊!往前再走几步,左拐就有一间茅厕。”
韦舒窈闻言,面露喜色,连声道谢:“多谢大娘指点。”说罢,便拉着绣巧加快脚步朝着大娘所指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果然看到了那间茅厕,韦舒窈匆匆进了茅厕,绣巧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时光缓缓流逝,过了好长时间,丫鬟绣巧都不见韦王妃出来。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心的着急和担心再也抑制不住,冲着茅厕着急地喊道:“王妃,你在里面还好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绣巧以为王妃没听见,又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已带上了明显的颤抖:“王妃,你在里面没事吧?绣巧很担心你!”可茅厕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这下,丫鬟绣巧是真的急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在茅厕门口来回徘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实在忍不住的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迈进茅厕,想要探个究竟。
结果一看,绣巧瞬间傻眼了,天啊!王妃不见了!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茅厕的后墙有攀爬的痕迹,绣巧很疑惑地嘀咕道:“难道是王妃已经从茅厕后墙爬走了?”绣巧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慌乱与恐惧瞬间席卷而来。
“回去该怎么向王爷交代啊!”绣巧一想到这儿,整个人如坠冰窖,满心的恐惧和无助瞬间将她吞噬。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也哆嗦得厉害。
“王妃,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绣巧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害怕。
终于,那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在这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凄惨。
绣巧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肩膀不停地抽动着:“王爷定会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呀!”她哭得声嘶力竭,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随着哭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