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触碰着她的发丝。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单上那一抹醒目的血迹,那是他昨夜占有韦舒窈的铁证。此刻,他的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贤王赵忻帆望着仍在睡梦中的韦舒窈,目光中带着愧疚与深情,他痴痴望着沉睡的韦舒窈,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愧疚与深情,喃喃自语轻声道:“舒窈,昨夜我冲动鲁莽,让你受了委屈,那时我被对你的深爱冲昏理智,难以自控,但我真心爱你,绝非一时欲念,我愿余生护你,给你宠爱关怀,弥补过错,保你平安顺遂。”
说完,贤王赵忻帆满含眷恋地起身,轻柔而迅速地穿衣。
今日他肩负着重要事务亟待处理,而韦舒窈之事的真相也仍悬而未决。
一想到这些,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与牵挂,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身仪态,神色凝重却又饱含深情地走出了房门。
就在贤王赵忻帆穿衣起身,匆匆准备去处理要事之时,韦舒窈其实早已醒来,只是她紧闭双眸,故意装睡,她不敢面对此刻的贤王,内心纠结而混乱。
待贤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轻轻合上,韦舒窈的眼泪瞬间决堤,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她在这一刻,只觉一阵悲凉袭上心头,不禁感慨万千:“这世间的情感,实在可悲可叹!心之所向之处、情之所钟之人,往往费尽千辛万苦去追求,却总是求而不得,而当费劲周折终于求得之后,又将其视作寻常,不懂珍惜。”
她与贤王赵忻帆共处同一屋檐之下,可心中却满是猜疑,信任于他们而言,仿佛成了世间最为稀缺之物。
贤王赵忻帆那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感到压抑,他的爱生疑,性情更是阴晴不定。只怕在随后的相处中,彼此会渐渐心生厌倦,最终两两相互厌弃…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又猛地转到了那封信件上,瞬间震惊与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瞪大了双眼,心突突狂跳,暗忖道:“昨晚贤王完全不顾我的感受,粗暴地撕破了我的衣服,那封至关重要的书信该不会也遭了殃被撕掉了?这可是寻求真相的关键证据啊!”
于是,她匆忙给自己扯上床单裹住身躯,匆匆下了床,神色焦急万分地开始四处寻找那封信件,眼睛急切地在地上搜寻,心里不断祈祷着那封信件还在…
她弯着腰,仔细地查看每一个角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倘若这封信真的不见了,那一切的努力或许都将付诸东流,她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
韦舒窈找着找着,目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纸张边缘从床底露出,她的心猛地一提,瞬间燃起了希望。
那果然是那封信件!她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赶紧伸手去捡,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当指尖触碰到信件的那一刻,她俨然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于是待她把信件完全抽出来时,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只见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欠身对着韦舒窈说道:“王妃娘娘,您醒了,这是王爷刚刚临走前,特意吩咐我给您送来的干净的新衣裳…”
韦舒窈一听,原来是丫鬟过来送新衣服的,顿时脸色绯红如霞。
因为她想起昨天那套衣裙,经过昨夜之事,已是断然不能再穿了,她羞涩地对丫鬟说道:“你放在那里就行了。”
“王妃娘娘,不需要我替您穿衣吗?”丫鬟小心地询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韦舒窈的声音愈发低如蚊蝇,头也垂得更低了。
“那我出去给您准备梳洗用品吧!”
韦舒窈微微颔首,轻点了下头。
丫鬟见状,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韦舒窈一人,她望着那套新衣裳,思绪纷乱如麻。
而此时的苏傲珊也正忙于自己的阴谋诡计。在她的闺房之中,正和贤王府中的一个侍卫进行着秘密交谈。
只见这位侍卫身形微胖,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格外显眼,正是太子当时向她描述的那个为其传信的侍卫。
“事情办的不错!”苏傲珊满意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她转过头,对着心腹丫鬟水桃使了个眼色,“水桃,去把那一百两黄金拿来,给这位辛苦办事的壮士当作酬劳。”
水桃心领神会,快步走向内室,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匣子走了出来。她来到侍卫面前,轻轻打开匣子,只见里面金光闪耀,一百两黄金整齐地码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