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见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你这疯女人,竟敢如此!给本王继续打!”
板子依旧无情地落下,韦舒窈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可她的双手却死死地护住毛书生,周围的众人都被她的举动所震撼,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眼看韦舒窈已经挨了两板子后,贤王再也无法淡定。
刚刚他也只是气极之下口是心非地叫侍卫继续打,可当看到韦舒窈那柔弱的身躯在板子下颤抖,仅仅挨了两板子后,他的心里猛地一揪,疼惜之情瞬间涌了上来,于是,他赶紧大声叫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也就是在这打板子的侍卫刚准备给韦王妃施行第三下板子时,听到贤王再次下达住手的命令。
于是,他举着板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进退不得,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那板子就那样悬在半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第71章 已有身孕
而贤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疾步向前,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懊悔:“舒窈,你这是何苦?”他伸出手,想要扶起韦舒窈,却又在半空中犹豫着不敢触碰。
韦舒窈虚弱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倔强和不屈:“王爷,求你放过他吧!除了你以外,我心里真的绝无他人。”说完,便昏了过去。
贤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怒吼道:“还不快去叫大夫!”此时的贤王,心中满是对韦舒窈的心疼和对自己冲动的悔恨。
随后,贤王骤然扭头,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朝着打板子的侍卫怒声咆哮:“谁准许你下手这么重?”
那侍卫此刻一脸的委屈与惶恐,声音颤抖着辩解道:“王爷,小的一直都是谨遵您的吩咐行事,丝毫不敢有半分的疏忽啊。”
贤王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本王是让你们行刑,可没让你们这般不知轻重!你们这群蠢货,难道看不出本王心中尚有犹豫?”
侍卫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带着哭腔说道:“王爷息怒,小的愚钝,未能领会王爷的深意,小的罪该万死,求王爷饶命!”
此刻的贤王,愤怒中夹杂着懊悔与心疼,他的脸上瞬间被惊慌占据,只见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双臂如铁钳般有力却又极其轻柔地抱起已然昏迷不醒的舒窈。
他的步伐迈得极大且急促,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慌乱,贤王的双臂紧紧地将舒窈拢在怀中,生怕有丝毫的晃动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不适。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用胸膛为舒窈遮挡着可能存在的任何惊扰,迈进房门时,他极其小心地侧身,以免舒窈的身体碰到门框。
进入房间后,他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径直朝着床榻奔去,那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肌肉,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焦急。
舒窈在昏迷中,意识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仿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一丝光亮。
贤王的目光紧锁着舒窈苍白的面容,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管医怎么还没来?莫不是路上出了岔子?”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焦急的脸庞滑落,却顾不得擦拭一下。
他在床前不停踱步,双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又松开,满心满眼都是对舒窈的担忧,只盼着那管医能快些到来,拯救这危在旦夕之人。
官医匆匆赶来,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为韦舒窈诊脉。
贤王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官医的一举一动,那神色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只见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在一旁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定要仔细诊断,莫出半分差错!”
官医一番诊断之后,神色凝重地向贤王回禀:“王爷,韦王妃已有身孕,只是,方才挨了两板子,受此外力猛击,身体遭受神经性的惊吓,极易导致流产,此后还需多加留意观察,尤其是要保证充分的休息,万不可再有争吵,生气亦会对胎儿发育产生不利影响,且近日韦王妃过度劳累,未曾休息好,如今怕是有滑胎之危,务必要精心保胎才是。”
贤王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似是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他的悔恨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他狠狠地痛斥着自己的鲁莽和冲动,一味只顾着宣泄自身的感受,却丝毫未曾留意到她的异样,为何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她的不适?为何要让她承受这般令人心碎的苦痛?
“本王简直愚笨至极!怎会如此糊涂不堪,对爱妃的状况全然不知,还亲手将她推进这般苦难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