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上辈子是轴承吗?
而百里彰的行径,却让嵇绰憋笑憋得很辛苦,欲求不满的主子还真是难伺候啊,连粗口都爆出来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主子,你犯什么毛病不好,偏偏要犯轴。
你这自我作践的技能,让属下不得不说:“该,活该你有此下场啊!”
那名被百里彰斥责的士兵,早就被吓得一个趔趄,重新跪在了地上:“王爷您有所不知,朝廷已经下令,前南城进得出不得。”
“属下只是担心……担心……”
士兵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如今的黔南城满城都是染了瘟疫的人,要是彰王爷在里面发生什么危险,可不是他们能够担当的起的。
“本王的安危,本王自己会妥善处理,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百里彰的眼刀子,嗖嗖的朝那些士兵的身上飞,吓得他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行!”
王爷的命令,他们自然不能不听,士兵从地上爬起来,将拦路的木栅栏挪开。
百里彰率先驱使胯下的马儿超前行驶。
刚走了没两步,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王爷,且慢!”
这是从两人见面以来,楚钰第一次开口跟百里彰讲话。
虽然只是极为简短的四个字,却让百里彰的心中犹如山花开放,那叫一个色彩斑斓啊!
“吁~!”轻勒马儿的缰绳,百里彰转身看着说话的人,眼中的温柔就快形成实质的存在,随时都能将楚钰溺死在里面:“不知林公子,有何事要跟我说?”
百里彰的荡漾,让楚钰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要不是情非得已,我才懒得理你这个渣男呢。
要进入黔南城,必须要做一些准备才行。
他们可是来这里救命的,而不是来将命丢在这里的。
“小的叫住王爷,一来是想跟这些士兵大哥打听一些情况,二来是想给身后这些人一些准备时间。”楚钰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百里彰的话。
听完她得话后,百里彰翻身下马,一步一顿的朝楚钰走过去。
而他每走一步,楚钰的平静的心湖,就会荡起一圈涟漪,一圈接着一圈让她难以压制心中的情愫。
越来,爱并不会因为恨而消失,反而会因为恨越来越深。
往日两人甜蜜相处的一幕幕,形成了一张张甜蜜的画卷,清晰的在楚钰的脑海中回放,每一张都能增加一点爱一点甜。
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响起:“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等你。”
“多谢王爷体恤。”楚钰双手紧攥成拳,努力的压制了那些已经泛滥成灾的爱意。
与百里彰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百里彰微微抬手,像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搂入怀中。
可心中的轴劲儿还没过去,他的手抬了不到一寸的距离,便被他强行收了回去。
这一幕,苏青和嵇绰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是两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却偏偏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误会,折磨着彼此。
哎~!这是何苦呢?
此时,楚钰已经来到方才那名最先说话的士兵跟前,对他拱了拱手后说:“士兵大哥,我姓林名珏,是一名自愿前来这里治病的大夫。”
“我有些问题想要跟你了解一二,你能知无不言吗?”
楚钰的客气,让士兵心中的恐惧消失了不少。
说起话来,也利索了不少:“小的感念你的大义,定不会有所隐瞒。”
“好,那我来问你,黔南城中的疫情和灾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哎~!”士兵长叹一声,沉痛的说:“前南城久旱,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本就已经度日如年,又赶上了这么一场瘟疫。”
“如今的黔南城中,到处都是饿殍,啃食亲人尸骨的人多不甚数,到处都是累累白骨,腐尸遍地。”
“城中可有医者在替百姓治疗?可有人照顾那些饥饿的百姓?”
“公子,能走的人都走光了,哪儿还有人理会那些平民的死活哟~!”
“这么说来,如今的黔南城中,除了无法离开的平民百姓,就在也没有其他的人了,是吗?”
“哎……”士兵长叹一声,神色哀戚的看着楚钰:“小公子,如今黔南城的情况,简直是一言难尽,你自己进去一看便知。”
士兵的话,让楚钰的心中沉重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局面。
一时之间,心中不禁愁绪万千,他们终究还是来的晚了些。
罢了,如今既然他们已经来了,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总不能真的看着百里崇那个混蛋焚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