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陡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位女士快步走进了电梯,猝不及防看到了正公主抱的男女。
虞皖音:“……”
她在对方进来的前一秒,将脸埋在了商临怀里。
进来的说不定是平时经常碰见的上下楼层邻居,虞皖音宁愿短暂社死一下也不希望被对方记住脸。
电梯在对方进来后便关上,等这电梯里的第三人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什么场面时,已经来不及退出去了。
一些沉默的尴尬在电梯里蔓延。
商临自己大概没这么觉得,他神色如常,电梯里后面进来的那位女士已经转过身去按了楼层,比虞皖音更低层的住户。
但尽管已经背过身去,电梯里的镜面不锈钢已经倒影着三人的身影。
他们这样亲密的举动,自然而然被当成了一对。
商临的脸很优越,虞皖音尽管不露脸,但身姿上也能看出几分曼妙。
很登对的两个人,起码外表上是这样。
那位女士眼底闪过惊艳。
这个过程是煎熬的,一边是陌生邻居隐晦的打量视线,一边是她将脸埋在人家胸膛的逾越举动。
商临身上其实不止一种味道,有淡淡的像混杂着中草药苦涩的男士香水味,凑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清香,这些味道将虞皖音整个人包围。
即便没有旖旎的心,但他们两个人的举动,毫无疑问是在抱在一起的。
两个人的胸膛贴着,仿佛彼此心跳声都能听见。
起码商临的呼吸声很轻地落在虞皖音耳畔。
等电梯门打开,对方出去时,虞皖音甚至已经可以设想她和商临会如何出现在一位陌生邻居和朋友的日常八卦交流中。
电梯门再度合上,往上运行。
虞皖音头顶响起商临的轻笑声:“人走了,还不打算起来吗?”
她的脑袋抬起,对上商临略带戏谑的眸光,有些说不出的沉默。
“能不能忘了这件事?”虞皖音和他商量。
商临:“可能吧,今晚回去睡一觉,说不定就忘了。”
“……”
商临看起来是个很讲信用的生意人,虞皖音也希望他是。
电梯终于缓缓停在虞皖音居住的楼层,门一开,外面的灯先亮起来。
商临将虞皖音送到家门口,终于将人放下来。
随后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回到她手上,很绅士地问了句:“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已经站在家门口了,如果再有要帮忙的地方,那就很可能要进家门了。
成年男女,夜晚,家门口。
值得推敲的处境。
虞皖音还是刚离婚不久的女人。
片刻后,商临听见她说:“不用了商总,今晚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笑了声,没感觉到失望,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给我发信息或者打电话。”
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虞皖音才回过头来开门。
大门的锁足够智能,手指按上去后不久,门开了。
虞皖音首先将鞋扔了进去,伸手开灯,这才单脚蹦进门去。
脚受伤后的生活注定会有点狼狈,虞皖音简单洗漱了一下,澡也没洗,简单擦了下身,换了身睡衣后,从冰箱拿出冰袋又冷敷了一次左脚。
之后才躺下床休息。
她最近整个人的重心都扑在睿创科技的工作上,经常一躺下床,脑袋沾枕头后就睡着。
睡眠质量别提有多好。
刚好明天就是周末,直接在家安心躺两天。
但她今晚一躺下就会想起不久前电梯里的事。
“……”
尴尬得她睡不着。
不过尴尬的情绪也敌不过睡意。
不久后,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均匀。
周末两天时间,虞皖音都在家里表演金鸡独立。
所幸她的崴脚没有那么严重,在经过冷敷热敷以及用药后,已经消肿,好得差不多了。
除了走路时还有点轻微的刺痛,会让人下意识将快速转移用脚重心,也就会造成一瘸一拐的感觉。
虞皖音想了想,跟许彦舟请了周一的病假。
但她有点侥幸心理,在周日晚上时还祈祷着脚能恢复到正常走路的状态,结果硬是拖到周一早上才请假。
怕耽误公事,虞皖音跟许彦舟提出的申请是居家办公。
那边得知自己的得力助手崴脚的许彦舟有点大惊小怪:“什么,你崴脚了?严不严重啊?和家里人一起住还是自己住啊?要不要安排一个人陪你去医院?”
虞皖音:“……”
“不用,许总,您今天的安排我已经邮箱发过去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这通电话结束,许彦舟唉声叹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虞助也安排一个助理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