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要走保险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在虞皖音的伤情之下,私了是不可能的。
光是虞皖音的医疗费、误工费还有身上那件已经要报废的大衣这些笼统加起来,对方要赔她的金额得超过六位数。
车已经送4s店了,定损是之后的事,还是另算的。
晚上,商临给虞皖音换药,额头上的伤口,是一道横着的细长的,约莫两公分的划伤,看着有一点点深。
他皱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拘留几天便宜他了。”
不管是男是女,好端端在脸上有这么一道伤口,都是不好的。
更何况这跟无妄之灾也没什么区别。
虞皖音抬眸看他,商临正低头轻吹她的伤口。
额头之后是手掌上的伤,商临换药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虞皖音还是会忍不住瑟缩一下,那种药水接触伤口的刺痛让她指尖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几天都尽量少碰水,澡也别洗了,”商临说着一顿,“实在要洗,喊我帮你。”
虞皖音:“……没有那么夸张。”
将左手密封好,洗个澡还是不难的,头发可以在外面理发店洗。
商临:“万一碰水了,疼的不还是你吗?”
他在
这时候有点强势。
给虞皖音掌心上完药之后,他顿了一下,缓缓开口:“脱衣服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口或者淤青。”
虞皖音想拒绝的,但她不脱,商临就很自然去撩她的衣摆了。
温热的掌心在腰侧,揉揉捏捏。
“有疼的地方吗?”
“这里有一点。”臀稍微往上的位置,被轻按着跟平时不太一样。
应该是摔坐在地的时候受力部位是这里。
商临给她上了点后面医生开的外用药。
虽然虞皖音一直说自己腿没事,商临还是脱了她的裤子仔细检查有没有擦伤。
两条匀称笔直的白腿在眼前晃,一开始只是单纯检查,后来没忍住摸了摸,他就被踹了。
“流氓。”虞皖音小声骂。
商临笑了:“我还能更流氓呢。”
于是虞皖音裹着被子给自己裹严实了。
“……”
商临拍拍被子:“出来,我不至于这么禽兽。”
色心是有。
但也只是色心。
于是商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朋友。
晚上睡觉,商临关了灯,躺下后在黑暗中讨了个晚安吻。
他鼻尖抵着她的,气息缠绕间,商临轻笑了声:“你今晚一股的药味儿。”
虞皖音回咬了一下他下唇,松开:“嫌弃药味儿你可以去别的卧室睡。”
片刻后,旁边的人回复道:“我就爱闻药味儿。”
“……”
虞皖音这伤确实给生活造成了一定的不便,商临连续几天坚持送她去上班。
特意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车。
虞皖音的打算是打车去上班,但商临非要送。
她实在拗不过他。
公司那边,虞皖音迎来了一波亲切的问候,手和额头的包扎实在明显,连楼下看门的保安大叔都会问候一句。
于是起码半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虞皖音发生了车祸。
有些人传话传得不对,有人以为虞皖音这伤是车祸直接导致的,还觉得她这样都第二天就来上班,简直是爱岗敬业的模范。
虞皖音:“……”
算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元旦就来了,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刚好连着一个周末,合起来就是三天假期。
这点时间不足以出远门,但宅在家里还是很爽的。
虞皖音的伤口已经结痂,疼是不怎么疼了,只是平时还是要注意。
这三天时间的伙食都是商临在解决。
他闲来无事有心情就亲自下厨做饭,不想做饭就让厨师来家里做,或者跟女朋友出门约个会什么的。
虞皖音在家里看宫斗剧。
商临原本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收拾东西路过了两趟后,就洗了盘水果出来坐下了。
挺好看的。
元旦后继续上班,公司的年会定在一月中旬。
年会负责人订了一个宴会厅,全公司的人都去参加了。
虞皖音那时候掌心的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额头那道口子也在掉痂了。
年会上避免不了喝酒的情况。
虞皖音已经尽量少喝,中途看到有果酒,就换了果酒。
这个年会除了大家聚一起吃个饭,听老板的鸡汤以外,还有一个很振奋人心的环节——抽奖。
虞皖音抽到了一千现金。
也不知是酒精上头了还是奖金带来的喜悦冲昏头脑,虞皖音很高兴。
但一千不是最大的奖。
比这个贵重的有两千、三千、五千档位的现金,还有一些更贵的电子设备和家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