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是清楚这样背后谈论人不礼貌,有点心虚。
廖廷序垂眸看着手机里页面内聊天信息,半晌没有说话。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老同学都去参加了李明霁的订婚宴的,毕竟只是订婚,再怎么大张旗鼓都没有正儿八经办婚礼来得实在。
有人是时间不充裕或者懒得凑热闹,而有的人是因为义愤填膺。
虞皖音这两天接了好几个电话,也收到了不少信息上的慰问,尽管有些还有八卦的成分,但也算人之常情。
丁乐是真正义愤填膺的那个,她的情况类似cp粉转一方唯粉。
“我真的没想到啊,我上个月才知道你们离婚,这个月他就订婚了,你还说只是感情消耗尽了?”丁乐在那头拍大腿,“谁家感情耗尽这么快就找到下家啊?”
虞皖音平静地听着,仿佛那是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乐乐,我们已经离婚了,谁都有找下一任的自由,我有,他也有。”
“那这也太快了,这不跟找工作跳槽一个道理吗?这边刚离职,那边马上安排入职,你要说他没在上一个公司就职的时候到处看机会,谁信啊?”
虞皖音被她这个比喻逗乐了:“乐乐,不要随便猜测别人,说话有时候也是要负责的。”
“哎呀我知道,我不就是私底下跟你发发牢骚嘛,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丁乐说着,不死心继续道,“他要真是在婚姻里没过错,你早就替他说话了,怎么会听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是知道他有问题!”
那又怎么样呢?
“乐乐,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每个人都要专注自己生活的,”虞皖音说,“他有新人,我也会有。”
“真的假的?”丁乐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她像是突然
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离婚的消息传出之后,有人找我打探过你的情况,就是咱高二时的那个文娱委员,他不是后面为了艺考转班了嘛,现在发展得还不错,算是个有点名气的歌手,偶尔还会举办演唱会什么的,他长得也挺好看,女粉什么的好多。”
“说是高中就暗恋你了,听说你离婚了,想争取机会,我当时觉得你还伤心,就没给你提这件事,要不你看看他?”
虞皖音笑了声:“不用。”
丁乐还想提别人的,但一想到那些货色,也就算了。
她自己都看不上的,别拿来虞皖音跟前添堵。
有些老同学人到适婚年纪就跟被身下二两肉夺舍了一样,将目光落在他们无辜的女同学身上,甚至还觉得自己能迁就那点初婚情节来接纳一个离异的女人,对方就应该放下身段,感恩涕零。
李明霁的订婚宴过后,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虞皖音也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
周二下午茶时间,虞皖音出外勤结束后,在自己的咖啡厅分店招待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皖音,你这咖啡厅生意很好,其实完全用不着再去上班的,专门经营,过几年你的分店就能开到外地去了。”廖序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笑着道。
虞皖音:“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生意哪有这么简单,不像你,刚出来就年薪百万了,我们老板听说我认识你,拜托我来问一下,如果他愿意在这个基础上加10%,你愿意过来我们这间小庙吗?”
虞皖音也不知道她和廖序廷的关系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他们之所以认识就是因为李明霁,这是李明霁的大学室友。
“如果因为你的话,我愿意去。”廖序廷道。
虞皖音一时无言。
她没想到廖序廷这么直白就提起了这茬。
眼前这位,就是在虞皖音离婚消息传开后,几乎第一时间给她发了长文表白的男人。
虞皖音很意外。
她回忆起大学,她跟廖序廷的接触甚至少得可怜,而且大多数时候,李明霁应该都在场。
他对她的了解,估计大多数也是从李明霁口中得知。
而李明霁也时常在她耳边称赞这位厉害的室友,所以他的三个室友里,廖序廷留给虞皖音的印象最深。
“廖序廷,不要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我承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虞皖音说,“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公司很好,晋升路很光明,从私人角度来说,我也不建议你跳槽,但我老板拜托我问一下,他能给到你的涨幅大概10-15%,你愿意来吗?”
“皖音,你知道吗?在我毕业前,李明霁也来问过我的意向的,他给出的待遇其实也不差,老板是我的老同学,估计以后我的路也好走点,但我还是拒绝了。”
廖序廷在行业里有点出名的,他跟了一个行业内顶尖的导师,在研二的时候主导的项目拿下重大成果,那份成果后来被他现在的公司买了去,以一个算得上昂贵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