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苍天辨忠奸!
春节期间明明是他每天抓着她给他系领带,没有一丝辛劳费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实在可爱,陈澈忍不住俯身轻轻吻她的眼睛,唇落在她轻颤的眼睑上,“明早帮我系?”
他的呼吸暖暖的,又痒痒的,宁南嘉睫毛颤了颤,等他唇离开了才睁眼,两人离得近,她能看清他眼底的疲惫,埋在被子里的手指蜷了蜷,没说话,小下巴点了点,怕他没看清,又幅度大地点了1次。
陈澈一只手撑在她头侧,隔着不远的距离把她笼在身下,他能感觉到胸腔内暖洋洋的,身下人总是这么好欺负,又总是这么容易对他心软。
他漾开笑容,动作利落地掀开她的被子,在她不解的眼神里,把她拦腰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宁南嘉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动作间一缕长发落在他脖间,“要去哪啊?你都没洗澡,我睡衣都被你弄脏了!”
脖间微痒,陈澈加快了步伐,“你说好要帮我系领带。”
小白兔终于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系领带只是他的借口,他分明是想把她拐去他的房间。
宁南嘉装不懂,反驳他:“我睡这也能帮你系。”
陈澈不听,低头吻她的唇,尝她也解痒,
他眼睛没闭,手上也不停。
宁南嘉微仰着头,舌尖被他吮着,环他脖子的手早就松了,守上面,他脱下面,守下面,他脱上面,等躺在他床上时,浑身只余一条浅粉色内裤。
她红着脸缩进他被子里,被子盖到脖颈,满满的属于他的松针香,刚被他吻完,气还没喘匀,“我…我还没来完!”
她姨妈规律,日期准,时间也准,每月都来一个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
陈澈站在床头,右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他刚刚摸了,自然能感受到那层小翅膀。
他不顾身下的变化,端的是一本正经,“你想什么呢?不是嫌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不脱了怎么换新的?”
宁南嘉不信,眼睛瞥向他下半身,下一秒又发烫似地抬头,某人一贯就是会装的!
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但可能到了睡觉的点,可能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宁南嘉握在手里的手机摇摇欲坠。
昏昏欲睡之际,陈澈终于洗漱完出来,他却没有如她预料的马上上床,反而是坐在床边,看她……
在他的注视下,宁南嘉睡意跑了大半,她丢开手机,抬眸回看他。
这几天都未下雪,天气晴朗,他身后有一面窗,其实有床头灯开着,透过窗只能看见市中心的霓虹灯影,可她仍觉得今晚月色真美,
虽然她看不见月光,可窗在那,总会有月光倾入,
而月光下的他眉眼深情又动人。
对视中,陈澈先开口,“你喜欢哪间房?以后,剩下那间作你的衣帽间吧。”
宁南嘉点点头,下巴刚好缩进被子里,“好,你这间有卫生间,那我那间就改作衣帽间。”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陈澈伸手勾出她的下巴,顺手挠了挠,可能觉得手感好,右手就搭在那没动,“梳妆台放书桌旁好吗?”
“好。”他的手有些凉,宁南嘉下巴磨了磨想给他暖暖。
“梳妆台想要什么颜色?”
“有什么颜色选?”
“什么颜色都可以。”
“那我要想想。”
陈澈微微抬高她的下巴,俯身吻下去,“慢慢想,不急……”
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冬夜,他们越贴越近,殊不知春日前的最后一个寒冬已凛然而至。
第二天下午课间,手机屏幕显示罗女士来电时,宁南嘉心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没逃避,点开了接听键。
那头罗女士的声音很平和,问她在哪个图书馆。
这句话内容很多,心神紧张的宁南嘉此刻却反应很快,第一句没问她在不在家,那说明,“你在月聆湾?”
罗文溪坐在宁南嘉的书桌前,面前是翻开的一堆雪白的毫无观看痕迹的考试资料,她移开视线,再多看一眼这些资料,她翻涌的情绪就要压制不住,“对,所以你在哪复习?”
罗文溪问完,电话那头先是没人说话,接着就听见脚步声,穿过一片吵闹的区域,随后转为安静,然后就是一片沉寂。
罗文溪深深呼吸一次,她干脆转过椅背,背对书桌,面向书柜。
她请了半天假,没有通知她们夫妻,抱着除夕那天产生的疑心,来了月聆湾。
最后结果是她预想中最糟糕的那一类。
终于,宁南嘉开口了,“我在南广场二楼的烘焙学校。”她不想再继续欺骗隐瞒下去。
罗文溪心一沉,五指紧扣住扶手,“在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