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素手攀爬着,勾缠上他的
胸膛,朱唇潋滟:“帮我……”
说完,她泪水悄无声息地掉下来,烫人得厉害。
她不想哭,如今的局面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
除了她和这小厮,无人知晓。
至于小厮,大不了她给他一笔足足的钱,让他离长安远远的。
时日一长,这事也就被掩盖下去。
至于贞洁不贞洁的。
能活下来才是真,她才不在乎这些。
男人搂过她的腰,将她摁在软垫上,素白的手腕纤细柔软,她脸颊上泛着潮热的绯红,额头浮起汵汵香汗,发簪不知何时丢在了路上,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在床榻上,襟口因她的滚动渐渐敞开,肌肤雪白细腻,好似能掐出滑软的牛乳。
她杏眸湿红,睫毛无意识的发颤,整个人如同流淌着汁液的荔枝,散发着邀请的昳丽风情。
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冰凉柔软的触觉让沈葶月一瞬沦陷,甚至,她忘了去想男人带给她那似有似无的冷清香气。
这味道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总觉得在哪闻到过。
她被他搂着,胸膛温热又坚实,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轻松不少,浑然不知那一旁的男人是何等眼光。
沈葶月身上那件薄薄的纱裙不知何时磨下了些许,肌肤颜色如同白雪。
她忍不住微微战栗。
“你,轻点……”
她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对他下达了命令。
好歹,她也是花了钱的。
男人本事很多。
很快,便让她紧绷的身子渐渐舒缓下来,她忍住紧紧抓着丝衾。
男人一言不发,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锁骨。
他好像知道她哪里特别在意,碰触的她忍不住低哼出声。
沈葶月小手半推半就的摁着他修长的大手,却被扶着细腰。
沈葶月蹙起眉,她以为她很能自持,但她太热了,纵然马车里有冰缸消暑,可她还是忍不住热得不断乱动。
数不清多久,她便迷糊了,烧得意识不清,昏昏睡去。
全然忘了,“小厮”还等着给钱呢。
男人的视线一点点落在女子身上,她的眼睛虽闭着,可眼角全是泪水,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我见犹怜。
他眼底神色晦暗难辨。
窗外如昼,车厢昏暗,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蘼.乱。
男人拿起一旁的帕子,又取了盆水,一点一点替她擦拭干净,不放过每一寸褶皱,哪怕这活他已经干过无数次,他还是认真,细致,擦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掀开帘子,车厢外的日光透了进来,暖洋洋的,仿佛恍如隔世,他也顺手撒上了一把硼砂,卸去了脸上的人皮。
他的声音有些含着欲.的哑:“去棠苑。”
赫融顿时去驾车。
棠苑是世子爷的另一处私宅。
——
与此同时,吴沁蓝的下人踹开了那门后,却并没有她想象中靡乱的场景。
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吴沁蓝美眸喷火,几乎咬牙道:“人呢?!”
一旁的小姐妹安抚道:“说不定她逃去了后窗。”说着她抬手吩咐:“你们几个,还不去周围看看!”
待下人巡视了一圈后,皆摇头说不见人。
吴沁蓝这才意识到,裴绿漪这步棋,废了!
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庇护她?
真是该死!
与此同时,刑部暗牢里,阴湿的木头架子上绑着一女子,两条纤细的手腕已经磨出了血,滴答滴答的顺着潮湿的地面砸去。
银灯昏暗,牢里的一切都显得迷幻不堪。
裴绿漪毫无生气的垂着头,身子摇摇欲坠。
对面的宁夜散漫的坐在交椅上,目光落在掌中的纸条上。
上边简短的写了裴绿漪将他真实身份之事儿告诉了吴家,并且还将乐安公主扯入其中。
宁夜看完后将纸条放在烛台上,看着它渐渐变成一堆灰烬。
若是只暴露了他,宁夜看在都姓裴的份上,还能留裴绿漪一条生路,大不了将她关在乡下庄子里,死生不得离开一步,可她不仅要害了他的妹妹,还诋毁公主的名声……
宁夜看向一旁的衙役,衙役心领神会,方才大人下令给她灌下了聋哑水,让她不能再到处胡说,到处偷听,现下嘛……
衙役手中利刃灵活,只一瞬便挑断了她的手筋,裴绿漪痛苦的甩头,战栗,“呜呜啊啊”的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涌出,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腕上喷涌而出的鲜血。
她想说她错了,再也不敢了。
可宁夜他,连最后一丝求饶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无法开口说她错了,说她鬼迷心窍,说她不该跟吴沁蓝说那些关于裴家和公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