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幽手里多出只小碗。
她伸手从湖里舀水往身边的花盆里浇。
“哎呀,格局打开,我可以自己委托自己。”
岁宴:【钓鱼执法。】
白幼幽:嘿嘿……
……
……
北方,
东西太多,白幼幽决定雇一些人帮忙。但又不能雇普通人,她抬头,目光落到了隐匿在清晨薄雾中的山林上……
次日,白幼幽抱着自己的花,只身踏上了一个名叫黑风寨的土匪窝,准备去雇一批土匪给自己打下手。
但这群取名拉胯的土匪不信,非要考验她的诚意。
白幼幽觉得自己脾气果真好了很多,面对合作伙伴如此恶毒的质疑都没有怎么生气,还十分好脾气且贴心的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诚意。
黑风寨内,
白幼幽抱着自己的花坐在了最上首那张,铺着兽皮毡子的椅子上。
她穿了一身玄衣,马尾高束,脸上带着以前顺手买的半块恶鬼图案的面具。
“我有一批货物,想多雇几个人帮忙押送。”
白幼幽重复了自己一开始见到他们时说的话,就连平缓的语调都跟第一次没有差别。
她朝地上丢了一个荷包,荷包砸在地上发出声响,系口处散开,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饼。
土匪头子眼睛都直了,要不是怕白幼幽打他,他一定会嚎出来。
谁懂啊,这才是他说的诚意啊!
白幼幽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语气慢悠悠的问:“我一开始就给你们这个,你们会不会想要杀人夺宝?”
倒在地上的土匪赶紧用力摇头,生怕自己摇的不够快又被打。
“姑娘,不,姑奶奶,我们寨子里的人随便你挑。”
白幼幽:“身手最好的不就是你们吗?”
土匪头子无言。
她这个意思是,自己这个土匪头子也要去?
他抬头欲言又止的看向白幼幽,但在对上对方的眼神后又立马止住了。
土匪头子带人跟着白幼幽走的那天很难过,他觉得自己多半是回不来了,便怀着沉痛的心情安排好寨子里的一切。
转身跟着白幼幽离开时,不小心摸到了腰间荷包里沉甸甸的金子,沉痛的心情散了大半。
她,有钱!
在见到白幼幽嘴里的货物后,土匪头子将“她有钱”这个评价给划掉改了。
——她,非常,十分,特别的有钱。
连每天提供给他们的吃食都是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饼子。
土匪头子及他的手下热泪盈眶,
不是,有这待遇,她早说啊!
岁宴有些不大能理解:
【那个黑风寨的位置很不错。】
白幼幽:【那不行,离南边近了点。万一明昭哪天带人打过来后却发现我正在当土匪头子,这多有损我在她心中的形象?】
岁宴接受了她的说法,但又听得她嘀咕:
【黑风寨这名字比仙山叫起来还尴尬,真的忍不了一点。】
岁宴:【……】
……
……
南边已经开始安定,北方却不一样,到处都是土匪和流民。
白幼幽他们甚至一天会遭遇好几次打劫。
歇脚的间隙中,一个汉子捏着手里的饼闷闷的说道:
“俺听说南边那边早就开始剿匪了。他们的大王和王爷还给百姓发粮种,分田地,带着士兵帮忙种田……”
土匪头子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他头上,
“你傻了啊,在南方我们就是被剿的匪。怕是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另一人弱弱道:“但是老大,我听说他们不会直接杀了那些土匪,真有本事且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人会被招安。”
土匪头子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这些人其实都一个样。也只是说的好听想将人骗过去而已。”
“但我还是想去南方。要不是关口有士兵把守巡视,偷跑的被抓住后会被直接处死,我早就跑了。”
跟白幼幽相处久了,他们基本摸清了她的脾气。说起话来也没了什么顾忌。
“大王头脑简单,要不是他身边的那位先生,南边那两位早就打过来了。”
“哈哈……对,说不定天下已经一统,我们也能分到粮种和地,在家安心种田了。”
坐在箱子上的白幼幽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手上的饼。
来北方后她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位“先生”的传闻。
有说他品行高洁的,也有说他好美色的。
有说他长相俊美的,也有说他是个糟老头的。
有说他武艺超群,也有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就脑子好使的。
……
白幼幽听得太多的传闻,差点就觉得这位“先生”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而是由几十个人组成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