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剑上带了红。
西山神子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一抹血以及震惊的西山神子，反倒是让五行孽妖打破了一切怀疑。
原本，五行孽妖虽然喜欢希衡的资质，可是它也有嘀咕，拥有这么好的资质的一个女孩，怎么没被修仙门派选去做弟子？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故意演给它看的？目的只为了引它出洞？
可现在那名女娃都快死了，这自然不是作戏。
五行孽妖顿时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窜向希衡，它进入了希衡的额头前页
希衡眼睛一痛。
五行孽妖控制着她的脑海、眼睛，让她看到她想看的一切。
希衡道：“你是什么东西？”
五行孽妖试探：“你看到的我是什么？”
希衡道：“是一条蛇，不，是一团丝。你到底是什么？我不是撞在我兄长的剑下死了吗？这里难道是地府？”
五行孽妖暗叹，好高的天赋！
居然能完全不被假象迷惑，能直接看穿它的真身。
五行孽妖更期待希衡的表现了。
它循循善诱：“这里当然不是地府，我是此间的山神，见你被你兄长所害，这才来特意助你。”
它道：“真不公平啊，家族盛势时，男子占据了几乎所有的权和富，可当家族盛势时，却要推女子去挽救家族。这样的行径，和豢养猪、牛、马有什么区别？平时给猪吃一点东西，过年时，就要杀了猪来吃肉。可笑的是，这些人还不承认这一点，口口声声要你还了父母的恩情。”
“他们见过圈里的猪要还他们恩情吗？这么没有道理的事情，他们却一直拿来逼迫你。”
希衡心知这是五行孽妖在挑起她的仇恨。
她并不做反抗，反而很是配合，果然，就见到许多黑色的丝缠上了希衡的半个脑袋。
五行孽妖道：“你不应该让自己死，死亡，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可你是个女人，生在这凡尘俗世里的女人没有亲人，只有想啃你们一口的仇人，你怎能让这些仇人快活！”
第792章 坦白相见
五行孽妖的话极具煽动性，同时，那些扒住了希衡脑袋的黑色丝缕也在旋转。
在希衡的刻意不抵抗之下，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被操控。
一种无尽的愤怒从她心底升起来。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已经成为了愤怒的奴隶。
但希衡经历了这么多劫难，受了这么多风雨，完全能够控制自己不被情绪影响。
希衡做出五行孽妖想看到的样子，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掐进手心之中：“对，我不能死，我死了，更会如别人的愿。”
五行孽妖趁机继续煽风点火：“你要是真的死去，哪怕是你的尸体，也可以被你爹娘拿去给大官、或者大官的父亲配阴婚，这凡间的女人啊，世俗当她们是一根草，其实她们全身都是宝，世俗太想占这些宝了，连她们死了都不放过。”
“你，想不想复仇？”
“想不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希衡重重点头：“想！可是……我没有能力，我爹娘从小将我关在绣楼里，我兄长可以习武，我却不行，我还要裹小脚，我没有能力。”
哪怕是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世间女子过得艰难的五行孽妖，都忍不住在心里重复，真是作孽啊。
男子已经比女子的体力好太多，还天生不受癸水、生育的约束，可这凡尘俗世的男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要裹了女人的脚，进一步让她们缺乏反抗的能力。
倒真是……五行孽妖都不知和这些男子比起来，到底谁才是妖魔了。
五行孽妖道：“不必担心，我会帮助你获得力量，唯有反抗和复仇，才能让你真正获得力量。刚才杀你的兄长还没有走远，你现在去，就能杀了他。”
“你敢不敢？”
希衡回答：“他要卖了我，将我送给二品大官，眼睁睁看着我被传染脏病而死，我当然敢杀了他！”
五行孽妖很满意希衡的回答，落下一句：“证明给我看。”
这话落下后，希衡就发现自己的视觉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她脖子沾着血，倒在一棵树下，身旁还有一柄带血的长剑。
大约是西山神子见到五行孽妖出现后，便继续做戏，装作失手杀了人后害怕，便将剑扔下跑了。
希衡按照五行孽妖的煽动蹲下身，捡起长剑，往西山神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西山神子非常上道，他的衣袖上沾了血，所以，他离开的地方也有一些血点子。
希衡沿着这些血点子找，便在庙宇的外面找到了装得神智不清的西山神子。
西山神子一路走到这儿，发现快进庙了，如果他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看见庙里有这么多女妖，此时肯定被吓得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