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身体轻颤一下,牙关认命地松开,羞耻地哼了出来:“嗯!不是……”
听着那猫儿似的动静,邢再洺终于心满意足,叹息着吻上去:“你这张嘴,太难撬了……太犟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装死,直到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没、没有……”脑袋混混沌沌的,靳若飞下意识在他唇舌的入侵之间否认着,几个字被吻得含糊不清。这种在接吻时说话的感觉太过亲密,邢再洺忍不住又继续问:“是吗?那你想了我吗?昨天,前天……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被问得身子一僵,靳若飞的脑子瞬间清醒,眼睛也睁开了。他看见邢再洺投入地亲吻自己,眼帘闭着,一如两人在庆功宴的那个夜晚。气氛很暧昧,身体很焦灼,唯独一个念头分外清晰:这只是临时起兴的露水姻缘而已。
“你有没有想我?”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关系之中的。
他是逢场作戏吗,还是说,这是他床上的癖好?靳若飞不确定。炮友索求的是身体,不是情绪……不过,他跟邢再洺,好像还多了一层“包养”的关系。这么看来,他向自己索取情绪上的回应,好像是顺理成章的。
犹豫几秒,靳若飞闭上眼,回吻过去:“……想。”
Alpha的呼吸倏然变得沉重,力道也不禁蛮横了一些。靳若飞拧起眉,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慌乱的气音,下一秒,邢再洺的吻变得疯狂,铺天盖地地落在他脸上……拥抱的力道也猝然加剧了,将他勒得喘不过气。
靳若飞昏昏沉沉地被他束缚着卷入深渊,恍惚间,他心想:邢再洺今天好像格外兴奋?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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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靳若飞终于下了床。
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好险才站稳了。正想去浴室拿衣服,邢再洺刚好冲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他的衣裤:“……要不你还是留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我打电话让你妈妈拿换洗的衣服过来。”
他眼睛里还透着隐约的饥饿,再靠近点,皮肤上热腾腾的温度也传了过来,显然还没吃饱。靳若飞躲开他的视线,摇摇头,声音沙哑地道:“还是不了。现在潇潇不用她接送,她都到九点多才起床……让她睡吧。你要是困了,我打个车回去就是。”
“我不困。”说着,邢再洺把衣服递到他手里,转身拿起一瓶冰矿泉水,“咕嘟嘟”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啧,就是有些热。”
生怕被人拍到一起出酒店的照片,靳若飞穿上衣服、拿上背包,还特别谨慎:“我先去停车场等你,你晚点儿再下来。”
邢再洺似笑非笑地睨一眼他双腿,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走得了路么?”
却不料,被他反手轻轻一推,像条滑溜的泥鳅似的溜了出去:“没事,就晃了刚才那么一下。”
瘦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邢再洺眼神沉沉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那股焦渴又腾了起来。刚才的交融仿佛毫无效果,更像是一碟前菜,刚刚唤醒了渴求的胃口。
全副武装来到地下停车场,靳若飞拿着车钥匙,正沿着分区一辆辆寻找邢再洺的车,冷不丁兜里电话响了。他以为是妈妈催他回家,掏出来一看,却是刚刚才分别的邢再洺……?
难不成他困了,不想送自己回家?
疑惑地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极度沙哑、灼热的声音:“小飞……你快回来,现在。马上!”
“怎么了?”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靳若飞立刻转身往回赶。但下一秒,他却听见邢再洺呼吸急促地道:“我易感期了……你得过来帮帮我。”
“啊?”靳若飞吃惊地停在电梯门口,心中一瞬间开始慌乱、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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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易感期不是一个普通的beta可以满足的。
这三天之中,他们会精力无穷、不知疲倦,甚至也不知道饿。易感期的alpha,唯一渴望的只有omega的信息素,渴望标记、渴望成结,只有同样被激素控制的omega,才有可能满足他们。
那天晚上,靳若飞一整晚没能睡觉。
他第一次见识到徐以陌说的,“反应比较强烈”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子。
邢再洺本就我行我素,易感期的他更是霸道到了专制的地步。他会紧紧搂着自己,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在颈窝、肩膀、胸口、腋下嗅闻,企图搜寻任何一缕美妙的体味。然而beta是没有味道的,他再焦渴、再想要,最后捕捉到的,也只是淡淡的柠檬香气而已。
“我真想咬你一口……”狂热之中,邢再洺曾这样喃喃说了一句,“血和肉总该是有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