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什么,姓欲积压吗?”潇潇一脸无辜地道。
靳若飞眼睛一瞪,顿时卡了壳儿:“你听谁说的?”
“大夫说的呀。”潇潇满眼的认真, “上一期节目我们住在药铺里,药铺的老爷爷给我和爸爸把了脉,就说他肾精不藏,姓欲积压……”
不敢再听,靳若飞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巴,绷着通红的脸,没再吭声。
而另一边,邢再洺已经坐在医疗组中间,用棉花堵住流血的鼻孔,又注射了一针抑制剂。他狼狈地揪着湿巾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血污,满眼都是懊恼:丢大脸了!偏偏还是在靳若飞面前……
遮遮掩掩地抬头望,那个浑身又香又弹的beta男生靠在擂台边缘,只留给自己一个瘦高的背影。
他低着头,后颈白生生的,可两个耳朵尖却红得仿佛玫瑰花,几乎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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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混乱的小插曲结束之后,周奇便按照五个家庭的胜负和淘汰顺序,依次发放了慰问的物资。潇潇一家是冠军,拿到了足足10份物资;月凨一家是最后一名,只拿到2份。
“也好。”洛城双手托在后脑勺上,走得大大咧咧的:“咱们可以早点慰问完,第一个回来吃晚饭!”
闻人律斜眼望着自己不着调的老婆,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邢再洺和靳若飞分别拿着6份和4份慰问品,一前一后地走在海岛不算宽阔的水泥小道上。潇潇跑在最前面,举着慰问名单蹦蹦跳跳地领路:“咱们要去1-8号屋,1-11号屋……还有一百米远!”
作为爸爸妈妈的两人却分外沉默,都垂着眼帘不吭声,2米的距离之间满是尴尬。
邢再洺不想跟他狡辩自己流鼻血的原因,这种话说出来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闭嘴;靳若飞好像也察觉到了两人在“骑马打仗”时的亲密举动,不由隐隐夹紧了屁股。
沉默地走了几分钟,他们终于到达第一户慰问家庭。两人好像都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走向屋里两位白发老人,给他们赠送慰问品、又询问近来的身体状况。
潇潇吸吸鼻子,乖巧地钻到爷爷奶奶面前,也学着寒暄:“奶奶,我叫潇潇,你叫什么名字呀?”把老人家逗得直乐,还真给他说了大名儿。
一会儿把慰问品分门别类放好,食物放进冰箱,用品放进橱柜。靳若飞不知从哪儿摸出扫把和垃圾斗,又把室内外的地板打扫了一遍。
过程中,扬起的灰尘飘到潇潇鼻子里。小家伙顿时没了声儿,拧着脸抽动一下、抽动两下……就在他即将“啊啾”出声时,邢再洺眼疾手快,掩住他的脸,把小家伙抱了出去:“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弱,被你传染感冒的话,那可不太妙。”
潇潇在爸爸手间打出喷嚏,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一声。
在慰问到第五家时,天色已经慢慢黑沉。邹跃和窦云杰两家都已经完成了任务,笑嘻嘻地追上来道:“洺哥,要不要分我们点儿啊?不然你俩得忙活到八点钟!”
“裴立呢?你们分个人去帮裴立,他跟梁露要走八家呢。”邢再洺一开始还矜持,不想搞特殊。但邹跃笑道:“立哥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洛城在帮忙呢!”
他便放下心,问靳若飞要来两份慰问品,再加上自己手里的两份,分别塞给邹跃和窦云杰:“那就麻烦你们了。”
一瞬间轻松许多,潇潇牵着妈妈的手,感慨道:“这样我们就能早一点儿回去吃饭啦!”
邢再洺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潇潇饿了是吗?”
小家伙挺起肚子,低头拍一拍:“饿得打雷呢。”
被他逗得发笑,邢再洺和靳若飞不由抬起头,微笑着相互对视。但下一秒,他们便瞬间僵住,尴尬地收敛笑容扭过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来到最后一户慰问家庭时,邢再洺一走进去,就听见老人家在用力咳嗽,面色也不是很好。他当机立断,转身把潇潇推了出去:“里面的爷爷生病了,你别进来,好吗?跟着工作人员,不要乱跑。”
“哦,好。”懵懂地点点头,潇潇站在门口,伸长脖子,见爸爸妈妈在里面给老人家量体温、端水吃药。他默默地裹紧小外套,又戴上了小帽子:我可不想吃苦苦的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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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制作组没有再丧心病狂地让大家自己做饭,而是贴心地张罗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犒劳辛苦的嘉宾们。
“我的腰都要断了。”裴立一边吃饭一边感慨,“你们都早早地淘汰了,只有我跟邢再洺是坚持到最后的!我起码……起码背了半个钟吧?直到现在都还酸痛!”
梁露一听,立刻揪起老公的耳朵,不依不饶地要讨个说法:“怎么了,我一百二都不到,就重死你了是不是?人家小飞比我高、比我重,邢再洺背得气都不喘!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