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还说你念书多,不知道古代清明节就是踏青节?话说你才颠,在墓地求婚!”外公最爱的鸡杂,我代领了。
秦:“当然,一定要在你家人面前。还有,交杯酒都喝了,这是结婚。”再敢喊分手,狼变给他看。
楚:“噗,配上你这一脸严肃,就更阴间了!行啦行啦,我家人都实在,吃掉别浪费,把花和白酒留下就行。”
但在另一个角落,有双眼睛远远盯着他们一举一动。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从望远镜看到这一切,其中一人转头与身边人说:“查查这个绯云的个人名下财产,以及身边那男的。”
嘿,残疾励志网红?!
从禺市回程的飞机上,套着帽衫、戴着口罩的楚非昀,朝同样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秦风小声说道:“风哥,你给我的那些赠与房产,我能不能不签收?”
秦风知道他的顾虑,想了想,把他的手机拿过来,输入了与秦家多年合作律师的联系方式:“这些合约,会托管在他们那儿,你可以随时上去签字。”
但还有两份重要的公证:“这是《医疗授权委托书》。同性伴侣不能作为法定代理人、进行医疗决策,签了它,当我们双方因为失去意识、而无法自主决策时,由对方来做医疗决策。”
“楚非昀,你愿意把你的生命决策权交给我吗?”
“废话,不找你找谁?”
楚非昀看清名字,提笔刷刷刷地签上名,“风哥,你自己那份,不如还是让爸妈给你签呗,反正你们一家都是医学的专业人氏,而且看我这样子,铁定比你先嗝屁。”
又在男人凛冽的眼神中乖乖闭上嘴。
“这是一个承诺,承诺你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抛弃我。”作为同性伴侣,本国没有任何一种法律能保障他们的关系,男人只想抓住点什么。
“呃……哦,好吧!”男孩突然get到了他的执念。
“说得我好像渣男似的。”又拍了拍胸脯:“安啦,带着这戒指,我不会忘了的!”
他常要做绘画直播,秦风常要消毒,都没法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所以商量的结果,用项链把它们挂在心间。
飞机落地,在行李提取处换回自己的轮椅,秦风一手拖着两个箱子、一手还想给楚非昀推轮椅,却被他笑着拒绝:“你别,弄得我好像真不能自理了似的。”
两人虽是同行,却离了好大几步远。
小豪已经在出口外停车场候着,见秦风也一起回来,忙跑过来乖孙子似的张口就叫:“秦哥,你可回来了,这几个月可苦了我们绯云老师了。我就说你俩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分手了呢。”
楚非昀没把他们假分手的事告诉任何人。
秦风腹诽:就不说他们绯云老师冷心绝情,只有他敢说分手,我怎么舍得!
见到来车边,没什么人,抱楚非昀上车时,故意用下巴蹭了蹭面前光洁白皙的额头,而楚非昀也一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泄愤似的锤着他的胸脯。
这一切,都被一只长长的镜头记录下来。
上了车,因着小豪也是熟悉的,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话说你们工作室做得可以啊,几个月不见,这埃法是顶配的吧。你们几个当时看中那T牌智能车,又不喜欢了?”
“秦哥你可不知道!我们能决定啥,虹姐觉得这款比较撑场子,其实我们都觉得好老气,是不,老师当时不也吐槽?嘻嘻。”
“哎小豪,前两天大米发布的新款你看到没?智能操控可厉害了。”
说着,车子很快开进高新区。
“小豪,到我们公寓那儿停一下,让风哥先下车。”楚非昀指挥道。
“你不回家么?”秦风奇怪,看了下手表,快五点。
“现在正好是我们准备开工的时间。而且我偷懒那么多天,得赶紧的。”又嘻嘻笑着。
“那我去你那儿参观一下,等你下班。”秦风自然而然。
“不要!”楚非昀马上一口回绝,想了想又缓和下来,“谁都带男女朋友过来玩,那还得了,工作室现在30来个人。我得以身作则嘛,工作时间就乖乖干活。”
我们啥时候这么严格过?小豪满脑子问号,还想插话“惨了,上次我女朋友过来玩,老师该不会扣我工资吧”,但他敏感地发现,后座两人,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作为这里早就与楚非昀交好的几个朋友之一,虽然不知他俩分手的内幕,但当然知道,楚非昀与那个球星根本没那么亲密。
只是前几天突然听绯云说要去京城找秦风,又据说他俩复合了;但才过了两天又传楚非昀与那球星,在禺市同逛江边同吃火锅的小热门;向他本人八卦,就说与秦哥感情良好,还偷偷发了两人戴着戒指、十指紧扣的照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