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感叹:“……就比如现在AI教育这么发达,也能根据学生的知识水平个性化定制学习任务。但为什么还需要老师?我就是想给他们带来一些新的想法和观念,而不再是重复父母一辈的老路,在家务农或到了16岁就到外面打工。别让九年义务教育学了等于没学。”
秦风皱眉:“个人力量能有多大,如果不从制度上去改变和因材施教,单是靠捐赠、靠资源倾斜,是做不到可持续发展。”
后排的两人好想掏出两块瓜:“境界好高。”“不明觉厉。”
张静:“我小时候最不爱念书,本来只想考中专,还不是因为现在大医院都不招中专护士。”
楚非昀:“我也不爱念书,数理化简直一坨屎,卷子发回来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张静:“你没事,有秦大夫照顾。”
楚非昀马上鼓起腮:“谁才要照顾,说得我好像没自己挣钱似的。”
张静又感叹:“我啥时候能像唐姐姐、秦霸总这么财务自由,也能一挥手:’都给我捐了!’”
年收入上千万、还拿到Tan平台股份的画师:“哎我和你不一样,只想说’快到我碗里来’,把一年到头挣的钱全换成金子,天天躺上面。”
张静:“不硌得慌么?”
楚非昀:“你还嫌钱硌人呢?”
又说:“小时候看童话故事,不都说那些英雄屠了雄霸宝藏的龙,然后把恶龙的宝藏都分给别人么。每个人都想扮演英雄,我最想当那条恶龙,睡在宝藏上。”
听着后面两个人像孩子似的无脑对话,秦风一边驾车、嘴边隐隐浮现笑意:只要有他在,会保宝贝长命百岁,余生快乐无忧。
开了近三小时车回到火塘乡木里坪,秦风问楚非昀要过那台山崎忍者。
又轻轻吻了他的额头:“我把这车先开到索玛沟,放在鲁老师家,把载有医疗器材的摩托车开回来,平时也需要用上那些器械。”
楚非昀忙指着院落里、防雨布盖着的价值30万的机车:“在那。话说你刚才就应该搭小巴去索玛沟,省得送我们回来,费三小时。”
秦风当然不放心楚非昀还自己驾车、或是唐老师有可能驾车没他稳。
把机车推到门口,戴好头盔的秦风一拧油门,那台价值不菲的机车,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就连他想摆个帅气姿势与男孩挥挥手,却发现人影都见不到了。
楚非昀在门边,见他像一支箭似的冲出去,像是自己也乘上那台车似的兴奋不已,回到屋里马上把脑海中的印象画下来。
这一边,飞弛中的秦风,试着适应这台新车的节奏。脚尖轻点换挡,动力响应快得几乎有些不真实,且后背没有以往那些沉重的器材,轻轻一扭,速度就已跃升。
那段塌方的山路在脚下延展,弯弯曲曲地缠绕着山脊与沟壑;带着山林间潮湿的泥土味、和远处溪流的气息,疾风扑面而来,脖子和脚踝处凉飕飕的——
就没搞懂,为什么有人骑机车还喜欢开快车,特别是设计时速这么快的机车,完全不符合山区运输安全标准。
六点多,秦风从索玛沟把那台旧摩托骑回木里坪,见医疗所里摆设整齐,物资按需摆放,表扬张静:“不错,工作有条理。”
小护士暗暗擦了把汗:“幸好在霸总回来之前,我收拾了一遍,他不知道昨晚这个战场有多乱。”
两人回到斜对面院子里,刚好楚非昀把“红烧牛肉”浇在面条上,眼睛笑得弯弯的:“你们饿了吧,先吃饭!”
张静很有眼色地捧着自己那份,进屋刷手机:“霸总女仆没权上桌啊,你们慢慢吃。”
剩下两人,就着余晖分享预制食品。日子平淡,味精来凑。
“那台新车好开吗?”楚非昀似乎已迫不及待想他分享感受。
吃完一口面,秦风放下筷子又用水漱口,才说:“我考虑过,预计能在十次试车后能带上你。刚才第一次,我把速度控制在40-50之间,且标记了路上的十几个有可能产生危险的转弯位置,但今天阴天,有些山路段能见度不太高;第二次,我需要在晴朗的中午,穿戴护具的基础上试着把速度提高到80,第三次……”
楚非昀哧哧地笑了起来。
“什么?”男人疑惑。
“风哥,你不喜欢开它,对吗?”
秦风顿了顿:“我答应过你,会带你乘上那台机车……”年轻男孩喜欢速度与激情,他又不老,他可以。
但大宝贝凝视他,微笑不变:“你是不是不喜欢嘛?”
秦风:“没有,只是需要一点练习。”他不应该说不,楚非昀一定会很失望。
“风哥,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