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楚非昀抱怨着,却伸手轻轻抚过秦风的嘴唇。
男人承认,是自己的错,错在不懂男孩的主动。
两人的唇峰都因磕到门牙而微肿,谁也不落空。
又同时为刚才的傻事,笑得止不住。
好一会儿才停住,“我们谈谈。”
在男孩说出这句话时,男人便知道他想说什么,声音冷下来:“你认为我会输给谭天,所以想说,你要屈服于他?”
无非是想说,绯云工作室会接受Tan的注资。
无非是因为看见他被袭击,怕他被人弄死,怕他的科研事业遭到那疯狗打击,怕他费尽心思仍落败于董事会竞选……
楚非昀捂住他的嘴:“你接下来该不会想说,‘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之类的?”老套!
男人一副被说中了的表情。
男孩轻声说:“秦风,我也是男的。”
“或许说,我与你一样。与性别无关,与能力无关,与家世无关。爱一个人,便想尽自己的全力把人护好。
有一碗薄粥,便想两个人分;有一桶金,便想两人一起多赚一桶金;有敌人,便想把脊背交给对方。
我们应该谈的,不是争执两人谁比谁强大,而是,怎么让我们两人都变得强大起来。”
说着,楚非昀小心翼翼问道:“风哥,你的手究竟怎样了?”
“还行,没伤到主要神经。”
“不会影响你以后拿手术刀吧?”
“你别管我,大不了以后握菜刀去。”男人三分感叹,七分撒娇。就算真不能做手术,又不是变弱智。
见他转开脸不看自己,楚非昀把他的俊脸硬掰过来,又小心着不碰到他的手,半爬到男人身上,强迫他看着自己:
“哎,风哥,我最崇拜你这样的,从小头脑就好的大天才。啥都能推算一番,分析利弊,想得通透,科研学术啊啥都很厉害。”
男人稍微傲娇了一下。
“我就没风哥你这本事!你看我,我妈说我从小就先动手再动脑子。”
男孩的话,让男人不由得翘了嘴。
楚非昀又说:“反正,打不过就逃嘛,逃回去摇人。我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
“风哥你知道吗?篮球从来都是个合作游戏。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事,该传给队友时就果断把机会交给别人,该自己上时一定要猛。外公以前逼着我去打球,虽然混不出什么名堂,但至少他让我从小懂得,依赖队友并不可耻。”
男孩有资格成为一个省级青少年队伍的控卫,也即是球队本场指挥,哪有他自称的那么低智。
男人早知道,应该正视楚非昀的能力。
“秦风,你可愿意成为我的队友与盟友?与我合作,而不是单独背水一战,好吗?”
秦风垂下眼帘,却微微努起嘴。
楚非昀哧哧笑着,抬起下巴迎了上去。
等待了许久的吻,终于在小兽的舌尖微微露出之际,被男人擒在唇间。
一收,一放,再一收,而男孩亦在他敏感的舌下,轻轻撩拨他的弦。
许久,两人喘息稍定。
“漂亮话别多说,你想好怎么做了?”男人声线里,仍残留着情欲将消未消的低沉。
“嗯,与他那个游戏平台对赌。”男孩的嗓音里,也还带着被采撷过的粘糊与慵懒。
“对赌?你有什么资本是他要的?”秦风瞬间清醒过来。
楚非昀一边偷笑,一边拿过电话:“看我空手套白狼。”
官媒也一直没有删除5月助残日的《忍冬》视频的转发,绯云及工作室的相关账号也没被封禁。
很多键盘侠猜测的,绯云“很快查无此人”,落了空。
这是楚非昀唯一的本钱。
他清了清嗓子:“喂,黄总?抱歉现在打扰了。”
ACE旗下,《诸神》的运营总监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了过来:“绯云?身体好些没?”
“好很多了,谢您记挂。”楚非昀突然虚弱得,连刚醒来那天都不如。
秦风震惊了。
在接电话者看不到之处,男孩却一个凌厉的眼刀飞向他男人,满带抱怨:谁让某人刚才那么猛?!
然后声音还是柔柔弱弱:“黄总,我听说了Tan要入股的事。”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打着哈哈:“绯云,你可别多心,就商业行为嘛,我也知道那人对你是什么态度,那人入了股,又不是天天坐你对面盯着你。”
“黄总,两年前您就是我的伯乐,总不能看着我被那人害死吧?”男孩一副委委屈屈、像是被人强买强卖了似的。
“行,绯云,我也有一说一。我们ACE决定,Tan注资多少、得到多少股份,ACE便补足多少,达到股份同等,话语权相等,他也逼不了你做什么。这你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