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哥哥现在成了烂赌鬼,其实以前他就赌博,只不过那时候他家里有钱,能支撑他玩两把,后来他家败落了,他就一心想要靠着赌钱翻身,结果顾安知找到他的时候,他十根手指没了四根,还瘸了一条腿,样子也从趾高气昂变成了一滩烂泥。
他说之前妹妹去村里找陆远之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妹妹。
后来他特意去找陆远之,诈陆远之是不是杀了他妹妹,陆远之神色十分慌张,还给了他三两银子。
他见了白月光的衣物之后,也认定那就是白月光了。
阮白泠高兴地说:“这回看他还怎么狡辩!”
“你弟弟情况能上堂指认么?”顾安知问阮白泠。
“差不多,实在不行抬着他去吧。”阮白泠今天看着阮风的情况挺好的,晚上他又去看了阮风一趟,发现陆远之的一个亲戚来看阮风了,两个人还吵起来了。
原来是那亲戚去大牢里给陆远之送过衣物,陆远之让他帮忙说服阮风。
亲戚跟阮风说:“那毕竟是你相公,你没了他,还能指望谁啊?指望你爹娘么?那天很多人都听到了,你爹娘看你伤的那么严重,竟然在挑衣服,你哥哥就更指望不上了,你哥哥现在过的多好啊,相公考中秀才了,他还开着酒楼赚着钱,你们关系又不好,等你相公死后,肯定会落井下石。”
“我身上的伤是陆远之砍的,没有他,你说的什么爹娘挑衣服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哥哥不在乎我,就不会救我了。”现在阮风看到陆家人就来气,尤其是听到阮白泠说上辈子陆远之把阮白泠当下人使唤,伺候一家子老老小小,等做了官之后就把阮白泠毒死的事,就更加生气。
这辈子陆远之想让他当家里的下人,伺候他那一大家子,等发达了再把他踹了。
凭什么?陆家就比他们家高贵?不就是看到他爹娘老实好欺负么!他必须得让陆远之死才能解气。
亲戚没想到阮风情绪竟然会这样激动:“男人就是哥儿的天,你相公都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活着多有意思我知道着呢,没他这个相公,我还可以有别的相公,要死你去死!”阮风心说陆家人怎么这么恶心,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真想抽这个亲戚两巴掌。
亲戚见说不通,就开始吓唬他:“你相公藏尸体的时候,你也帮忙了,到时候县官老爷也判你一个杀人罪,你跟他一起砍头,你们俩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你得跟他站在一起啊!”
“胡说八道什么?真以为我傻啊?我是被他逼着处理尸体的,我没杀人,就算关我,也关不了几个月,还不至于没命,要是陆远之真的出来了,非得再杀我一次不可,上次他就害我没了孩子,这次又害我差点死了,我不想再来第三次了,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谁也别想让我死!”阮风被砍了两刀之后,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变聪明了,可能也是惜命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他还想活到七老八十。
他一向乐观,想的开,重生回来他就觉得自己能改命能做官夫人,现在官夫人做不了了,他又觉得他回去还能改嫁,说不准还能找个好的。
反正他长得这么好看,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那亲戚还要对他说些什么,被阮白泠打断了:“谁让你进来的?再待下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亲戚很少看到阮白泠生气,还以为阮白泠是因为陆远之差点把他弟弟杀了,才这般生气,奇怪,他们兄弟俩关系不是不好么?现在怎么还团结到一起去了?
其实阮白泠就是看陆家人不顺眼,上辈子陆远之做官之后,陆家鸡犬升天,所有亲戚都受到了陆远之的照顾大富大贵。
陆远之刚封了官还未上任的时候,他就在村里听到过陆家亲戚对陆远之说:“你现在都是官老爷了,阮白泠哪里还配得上你?”
他们陆家人就没好人,个顶个的黑心烂肠。
这辈子顾安知在村里开厂子的时候,阮白泠还提了一嘴,说不招陆家人。
他们可不能带着仇人赚钱。
陆家人原本不穷,还算是村里的富户,不过都是靠种田、养蚕织布卖,他们家赚的比别家多,最开始他们也看不上顾安知的厂子。
可是厂子开了之后,全村人都赚了钱,一开始工钱还算正常,够不上让陆家人眼红,后来厂子效益好了,工钱翻倍,还有提成,过年过节还发东西,还有年终奖,七七八八的一个人一年都能赚十两银子了,管事的还能更多。
听说今年赵黄虎把生意做到省外去,顾安知还跟他的同窗谈了生意,那同窗要将他们这的淀粉、粉条、味精运送到江南那边去卖,又多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