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自己县城的订单就够顾安知他们村的味精工厂好一阵子忙活了, 现在多了这么大一片市场,味精厂加班加点的忙不过来。
狗娃天天回村, 他回来时跟顾安知说, 村里每天晚上加班加点的在味精厂工作,全村老小齐上阵,都进了味精厂上班了。
顾安知还让狗娃帮忙给村长传话,要是忙不过来, 就多从附近几个村子招一些人,村长跟他说,自从上次顾安知说给提成, 做的越多就赚的越多,要是从外村雇人,不就是把收入分出去了么。
顾安知现在看着这么大一片市场,觉得不招人不行了, 秋天以后还有淀粉、粉条要做呢,就一个味精都忙不过来了,其他厂子可怎么办?
这次回去,得跟村长说说,在非农忙的时候在外村招一些临时工,只给固定工资和加班费。
县城二钱银子的工都是非常难找的,他们村工厂的员工的固定工资已经提高到了三钱,加上加班费、还有提成,平均能到七八钱银子,要是太忙了,一两多银子一个月的情况都是有的。
给外村的临时工二钱银子一个月的工钱,外村人也满意,本村人也不会心里不平衡。
阮白泠听到他说想要扩招厂子的事,问他:“这个香皂要是卖的好,要不要开个厂子?你要读书,我要管酒楼,这个香皂交给谁去做?”
顾安知想了想:“要不然叫兴哥儿不要去摆摊做小吃了,让他来做香皂,兴哥儿爱美,经常抱怨摆摊做小吃虽然赚钱,可是油烟把他皮肤都给熏黄了。”
阮白泠一拍手:“这个主意好,兴哥儿赚了钱就喜欢买一些擦脸油、香粉香膏之类的,上回我送他块香皂用,他可喜欢了,还跟我说,他天天摆摊做饭,手都粗糙了,要不是为了赚钱以后给孩子读书用,他都不想遭这个罪。”
“他们摆摊一个月也能赚个五六两银子左右,如果做香皂,赚不了这么多,他们怕是不会来干这个。”顾安知有些担心。
“等到他家孩子能上学了,咱们包了他孩子的上学费用如何?”阮白泠问过林哥儿,县城里的私塾价格高,现在涨价了,一年要二两银子。
这二两银子还不算课本费,课本费、伙食费、学杂费、校服费各种费用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年也得六两银子。
这还不算纸笔的钱,那些小朋友爱攀比,用的纸笔必须得是贵的,林哥儿说他们家的小朋友懂事,不想要贵的纸笔,但是林哥儿还是给他买了贵的纸笔,要不然在私塾里会被其他小朋友瞧不起,会被欺负。
阮白泠算了算,在县城私塾读书,一年最起码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其他花销,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估计一年十五六两差不多了。
这对于阮白泠来说算不了什么,他觉得香皂的手艺远远超出这个花销,卖十块香皂,就赚出一年的上学费用了。
“他的孩子,你出钱,这样不好,不如把他们俩分开做生意,兴哥儿去做香皂厂的厂长,堂哥继续摆摊,以后专门在摊位上卖粉条和淀粉。香皂厂多招一些哥儿女子来做香皂,这也能成为一个噱头,那些富家小姐太太知道香皂是女子哥儿做的,也更放心,说不准男人们想着是女子哥儿做的香皂,也回音壁为这个去买香皂。”
阮白泠点了点头:“说香皂是哥儿、女子做的,就感觉香皂是香香的。”
阮白泠说着想到这香皂是自己相公做的,赶忙抱住了顾安知:“没有说你臭,我相公也是香香的,我相公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
顾安知知道阮白泠对自己滤镜厚,但是有时候也太厚了。
……
到了省城之后,他们以为是陈寡妇过来接他们,他们虽然要跟知府夫人做生意,但是不可能直接跟对方对接,估计要陈寡妇在他们和知府夫人那边来回传话。
结果他们刚进城,就被知府的人请去了知府的府上。
对方还给他们准备了客房,像是招待客人一样,叫府里的丫鬟帮他们打水洗漱,还把他们换洗的衣服给洗了。知府大人晚上还邀请他们一起吃完饭。
顾安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原本他想着住在外头,等到安顿好了之后再带着礼品过来拜访。
在他计划里,知府有可能不见他,直接让门房把礼物收了就可以了,也有可能见他一面,但是说两句话就送客了,他没想到知府竟然让他住在家里来了。
阮白泠正好奇的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这床好漂亮,感觉这床帐的料子比我的衣裳料子都好。还有这屋子,比咱们家的大好多,一个客房竟然带院子,这府也太大了,刚才接待咱们的丫鬟就两个,刚才进来的路上又是小工又是丫鬟的,打扫院子的就七八个人,连院子里的花啊树啊的叶子都有专门的人擦,他们家也太豪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