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你了?”顾安知心说这个小美人肯定是被宠着长大的,哪里干过这些活,能给他做顿饭他都该偷着乐,竟然还要求对方洗衣服做饭。
但是自己又不是他老公,为什么要帮他洗衣服……
顾安知又看了一眼他快哭了的表情:“算了,我替你洗衣服总行了吧,别哭了,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好了,我也没洗过,我洗成什么样你穿什么样,要是说一句嫌弃的话,我就不干了。”
阮白泠擦了擦眼角的泪:“相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相公?”顾安知听到这个称呼,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奇怪,自己明明是直男,在这高兴个什么劲?
顾安知搓了搓鼻子:“那个,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大哥。”
不少妇女、夫郎们都拿自家男人跟顾安知对比:“你吃了饭就知道把碗一推,连个傻子都不如。人家傻子还会洗碗挑水呢。”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敢说这种话的,毕竟家里有公爹婆母在,说自己相公,容易被公爹婆母责骂。他们只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男人都粗心,就算我让他做家务活,他也做不好,看他做家务,能把人气死,倒不如我来做。”
阮白泠本以为他挑了三趟水,填满了水缸的水之后就累了:“你在家睡午觉,我上山采点果子回来给你当零嘴吃。”
顾安知听他的语气,想到了小时候,妈妈出门前会跟他说乖乖听话,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顾安知想到了上午他出门看到的那些场景,外头到处是南桐,单独让阮白泠出门,他不放心,更不要说单独上山了。
“我跟你一起去山上瞧瞧。”顾安知背上背篓,“你长这么漂亮,我陪着你安全点。”
阮白泠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怪不得成亲前,每次上山,或者出去赶集,爹娘都嘱咐他和弟弟以及邻居家的几个哥儿结伴出门,最好还让邻居家的哥哥带着一起去,总是嘱咐他们天黑前必须回家,也不要跟村里那些叔叔伯伯们到没人的地方单独说话。
以前他还觉得爹娘太过啰嗦了,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村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带上顾安知也好。
这傻子平日里就爱跟村里的小孩子跑着玩,这次跟自己上山,怕是也是为了好玩罢了。
这里的山不大,但是树木繁茂,阮白泠怕他贪玩跑丢了,让他伸手过来,用一根带子将两个人的手腕系上。
“什么意思?遛狗?”顾安知看着手上的带子,整的跟牵引绳似的。
“哪里把你当狗了,怕看不见你,我害怕。”阮白泠知道他小孩子心性,没事多夸夸他,“昨夜你那么厉害,一个人打两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原来是你害怕,”顾安知暗爽,“那两个人根本不够我打的,就算现在从林子里冲出他头熊来,我也能把它撂倒。”
“嗯,你最厉害。”阮白泠一边偷笑,一边弯腰割了些树上的木耳,回去可以切丝,晚上擀面条时候放一些进去,增添点滋味,“这还有蘑菇,多采一些,晚上放汤里,剩下的可以晒干,留着以后慢慢吃。”
顾安知跟着他一起采:“多采一些拿去卖钱行不行?咱们先采些蘑菇去卖,赚了点钱,去摆个小吃摊,之后开酒楼,你做菜那么好吃,肯定会名扬天下。”
阮白泠心说他想的可真长远,“要摆摊得去县城,听说去县城里租个带炉灶的摊位,要二钱银子一个月,咱们现在连油盐酱醋都吃不起……”
阮白泠想了想,又不想让他失望:“我每次给村里红白喜事做席面,一次也能赚个五、六十文钱,咱们存个两年钱,再说吧。”
“两年时间好长……”
顾安知从小就生活在有钱家庭,长大后进了娱乐圈,后来还开了自己的公司,几乎是他想做什么,有了个想法就去做,从来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
可是现在穿越了,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才发现有多艰难。
他跟在阮白泠身后采了半天蘑菇,发现也就勉强够他们两个吃的,拿出去卖,还不够费事的。
他又看了看树上的果子,树上结了不少山楂:“要不然拿回去做点糖葫芦?山楂糕拿到县城去卖?”
“那个需要糖的,咱们家没有糖。”阮白泠说。
“那还有什么能赚钱的方法啊。”顾安知一拍旁边的树,他看着漫山遍野都是树,要不然造纸?
不过自己不会……
做火柴?更不会了……
阮白泠拉过他的手:“你不要心急,没有钱也没关系,只要咱们俩把田里的庄家种好了,家里鸡鸭牲口养好,顿顿有饭有肉吃,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我还有做菜的手艺,等存够了钱,咱们就去做点小买卖。”